清明上河园的酒店内,此时一片喧哗。试卷考核已经结束,而今正是大赛的评委会对试卷进行批阅,同时对选手进行甄选的时间。
参加此次国际相术大赛的那些选手此时悉数都聚集在酒店的宴会厅内,等待沈凌风、理查德和安倍荣然三个人公布最后的名次!
几家欢乐几家愁,那些对自己术法有信心,或者是对名利不怎么看重的,此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谈,而那些看重的,则是握着手中法器,想要推算出自己此次比赛的名次。
白道和张三疯两个人坐在宴会大厅的一个小角落内,却是没有一个人去找他们闲聊。不过这两个人当初在茅山上可是没少磨练性子,修身养气的功夫堪称一绝,是以倒也不觉得凄清无聊。而且此时宴会厅内各人心中都对成绩怀着鬼胎,聊天也是客套来回,还不如不谈!
虽然说没人去和白道搭话,但是却并不妨碍别人谈论他,或者是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会议厅内一役,彻底使白道的模样铭刻在了这些人的心中,此时宴会厅内那些聊天的人,倒是有一大半是在揣测白道的身份。
刚开始白道替沈凌风出头的时候,他们只以为是年轻气盛,胡乱作为罢了,但是这小子居然能够在那么多人施展看家本领包抄围剿之下,生生抢夺了个头名交卷,这份功力可是绝对不简单!
但是这些人越是推究白道的底细,越是发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大赛开幕之前,华夏相师和韩国相师之间的矛盾,他们都是听说了。但任是他们哪个都没有想到那个把八字推算进转为十二字测算的居然会是这个年轻人,以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做到这样亘古未有之事?!
而且这些人经过一番揣测之后,更是惊愕发现,今年龙虎山上没有任何一个相师来参加此次大赛,其中的缘由和这个年轻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据知情人士说,当初组委会去龙虎山邀请明石真人的时候,本来他已经应允,但是听说白道也要参加之后,当即退出!
越是往深处追求,这些人便越是惊愕,看向白道的眼神也越是和之前不一样。这年轻人修为的水准和他的年纪完全没有丝毫相符之处,而且经过这番研究之后,那些将此次大赛第一名视为囊中之物者,更是直接将白道视为自己心中最强的对手!
对于那些人对自己揣测,白道才懒得理会。他们明白的越多越好,那样就能省下自己不少功夫,孙子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最上策!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的事情,能够乖乖退出此次大赛,只留下那些对自己有所觊觎之人,那才最妙!
“年轻人,听说你把八字测算推演到了十二字的地步,不知道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啊?”正在白道闭目沉思之时,他身边却是突然凑过来一个光头老头儿,这人生的慈眉善目,老脸红润无比,看上去一片神仙风采,只是这老头儿眼中的八卦之意和他的面相委实不般配!
虽然老头儿比较猥琐,但是白道还是不敢有半点儿轻视之心,此次能来参加国际相术大赛,而且敢有胆继续在宴会大厅中等候的,无一不是术法修为极深厚之辈,而且奇门江湖多乖戾之辈,这些人都不能从外貌来轻易进行判断。
就比如此时正带着一脸陶醉神情,厮混在人家欧洲队那群丰乳肥臀的星占师周围,正在口花花侃个没完,并且趁机吃人家几把豆腐的张三疯,这老家伙不也一样没脸没皮,若是旁人看到只以为是个老色鬼,可白道却是清楚自己这师兄在堪舆一道上的造诣有多深厚!
虽然心中有所警惕,但白道还是带着笑容冲这老人带笑点了点头,不过也没去再多做解释!毕竟如果在人群中肆意卖弄,很有可能会被人视为自己是在装逼!
“八字,亦称子平命学、四柱命学等。以天干、地支相配标出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四项,分别称为年柱、月柱、日柱和时柱,每一柱由一个天干和一个地支组成。更取命宫、胎元、大运、小运、流年,配合行年太岁、月令等的五行生克制化定休咎……”
“古往今来将八字运算到极致的该首推鬼谷子老先生,然后便是郭璞、僧一行、徐大升和刘伯温,而这些人里面老朽最为推崇的便是刘伯温,师从黄石老人,而后又以一己之力将相术发扬光大,
甚至登入庙堂之上,这点殊为不易!”
白道闻言有些发愣,这老头儿上来先讲一通八字的由来,然后又把八字测算的名人数落一遍,最后更是强调刘伯温拜师这件事情,这人心里边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
“古往今来,但凡是能够在相术一脉上修得大成者,无一不是拜得名师,然后悉心求教,最后才能显达于天下……”老头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拿眼神狂瞄白道。
白道越听越觉得老头儿的话说的有些不大对味,笑呵呵冲他道:“老人家,你心里边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就是了,别难为我猜来猜去的!”
其实白道心里边隐隐约约已经推算出来这老头儿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不过他实在是不明白,这老家伙该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鼓起勇气对自己产生这样的谋划!
“果然爽快,对我的脾气!”老头儿乐呵呵一笑,脸上满是褶子,接着道:“年轻人,我看你目光如炬,印堂发亮,将来在相术一脉上必有大成就!只可惜我看你没有名师指引,似乎走上了一些歧路,老朽不才,想收你为徒,当你生命中的那盏指路明灯,你看怎样……”
果然不出所料,这老东西这么嘟嘟嘟说了一大堆,心里边果然是盘算的这个主意!白道心中虽然恼怒,但是看老头儿的年纪,也不好发作,微笑道:“老人家,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师父已经亡故,而我现在也着实没有拜师的兴趣!”
“可惜,可惜啊!好好的一颗相术苗子就要这么毁在华夏了,老朽我心中痛楚啊……”老头儿一听白道的话,捶胸顿足,做出一幅痛苦之色,沉声道。
白道闻言一愣,敢情这老头儿不是华夏人啊,也难为他这一嘴华夏话说的这么顺溜。
本想再出言婉拒,但还没等白道开口,张三疯却是已经窜了过来,挡在他身前,厉声冲那老头儿吆喝道:“朴友河,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来挖我师父李天元的墙角,难道想他老人家从地底下出来,学着当年你拉拢他和你结为师兄弟时候的模样,兜头再给你两耳光?”
“原来是天元师兄的门人啊,我说怎么着这么强的修为!”朴友河闻言一愣,然后继续厚着脸皮看着白道道:“天元兄和我情同手足,你如果拜入我门下,他在九泉之下知道这个消息,定然也会含笑瞑目的,你再考虑考虑如何?”
“滚蛋!”白道彻底怒了,一拍桌子,冲这老头儿厉声呵斥道。他原本还以为这老头儿是什么来路,但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李顺载的师父,这些韩国棒子还真是不死心,先要把自己生拉硬扯成韩国棒子,接下来就又想来把自己骗归他们门下,这事儿着实叫人恼怒!
朴友河被白道这话给呛的一下子哑口无言,再瞅了瞅周围诸人看向自己的不屑眼神,冲白道干笑道:“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等你的消息!”
“废话少说!”白道脸色一板,厉声道:“我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不会当你们苟且小国之人!你若是再说下去,信不信我学着我师父的手段,大耳刮子再抽你?!”
朴友河闻言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似乎对白道这话还真有些畏惧,急忙朝着韩国相师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师兄,您老人家怎么能忍了这口气,就该出手好好收拾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韩国那名秃头中年相师,等到朴友河走到自己身侧之后,沉声道。
朴友河摆了摆手,淡淡道:“言语上的几句话算得了什么!我刚才过去本想看看那小子究竟是有什么本事,但却没想到他身上竟然有法器拦阻,阻挡了我和天地元气的牵连!至于切磋的事情,着什么急,等会儿比赛有记者观战,更有媒体报道,要报仇,那时候最好!”
“师兄果然好妙极,等会儿我们自然会在台下为你助威呐喊!“秃头中年人捏紧了拳头,狠狠盯了眼白道,厉声道。
姜果然是老的辣,而棒子也是老的皮厚,这老家伙的算盘打得倒还是真通畅。等到真正大赛开始的时候,他去挑衅白道,那时候自然能够声名大噪,而且羞辱白道更有影响!
“诸位,诸位!”正在这些韩国人策划阴谋之时,沈凌风却是捏着一张名单推门而入,然后面带笑意对诸人道:“初试名单已经揭晓,请诸位安静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