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这公司里的装修到摆设,全部都是由夏小青一个人一力承担,大到家具摆设,小到烟灰缸,都由她精心挑选把关。三百平方米的屋子,硬生生被她给摆布出了五百平的气势!
  迎门是一张《富春山居图》,虽然是夏小青在古玩市场淘的赝品画作,但是却惟妙惟肖,几可乱真,俨然一派大家风范。再加上何少瑜送来的黄花梨木茶几和一套景德镇定制的高级青瓷,干净利落,虽没有半分花俏,但却和画面的布局相得益彰。
  进门往右是一个偌大的水族箱,其中只有两尾红鲤鱼,乃是从黄河之中精选的上乘观赏鲤鱼,水族箱底铺的是南京最富盛名的雨花石。
  偌大的屋子,只有一扇书柜,一幅字画,还有一套茶几,再无多余的东西。刚开始贺嘉尔看着狭小请拨摆布的时候,以为会有些空旷,但等夏小青收拾完之后,贺嘉尔却是发现,屋子这般布局恰到好处,便如同一幅空旷的水墨画一般,意境高远。
  开业迎来的这些客人一进办公室,便被其中的气势迎头一击,人群喧哗不已,忍不住啧啧称奇。
  而且这些人分明感觉到,自从自己走进这办公室,便觉得通体就像是轻松上了几分一般。如果有人懂得相术之中九宫八卦布局的话,就会发现这里的摆布均是按照凝聚阳生之气的卦象摆布而成。
  纵然是这些番禹城里见惯了奢华和气派的纨绔们,在看到白道办公室里的模样之后,也是有些意乱神摇,想要常住在这里。
  “何少,你不是骗兄弟们的吧,这地方哪像是个风水咨询公司,倒像是个养生会所!”
  看到屋内的这些景致,一个和何少瑜关系颇为亲密的纨绔,忍不住发声问道:“是啊,何少,你可不带这么玩兄弟们的,咱们这一路走过来也没见有什么白胡子老神仙啊,到底是哪位在这里主持啊?”
  “这地方布局不错,但是没见到坐镇的神仙人物啊,这生意到底是谁撑起来的?”一听到这话,原本被办公室布局震慑到的诸人,忍不住将目光都投到了何少瑜的身上。
  既然有人发问,何少瑜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替白道宣传的机会,笑眯眯的开口道:“在场的诸位有前几天蹲局子的吧,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何少瑜究竟是怎么着逃过了那一劫?”
  “嗨,这事儿我可是没少被我们家老爷子训斥。话说回来,听说何少你那次就在那会所旁边玩?”一个打了特派员的纨绔苦大仇深怨恨过之后,一脸好奇的盯着何少瑜问道。
  不少纨绔听到这话,纷纷附和道:“那次可是只有你一个人躲过去了,兄弟们可是吃了不少的亏!”
  何少瑜请来的这些人都是番禹城的纨绔,对前些天发生的事情那是了如指掌,此时听到何少瑜的话之后,一个个纷纷议论开来。
  “安静,安静!”何少瑜把双手往下一压,等到场面平静下来之后,指着白道大声说道:“各位你们可是不知道,全是靠白道白总的指点,我才能躲过这个劫数,如果没有白总,恐怕我绝对脱不了干系,说不准现在还在局子里呢!”
  何少瑜话音一落,办公室之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盯在了安静站在一边的白道身上。
  这群人原本以为白道只是老板,算命看相的高人还另有其人,但是现在被何少瑜这么一说,才明白原来这风水会所不光是这年轻人开的,而且这主事儿的居然也是白道。
  这么年轻的相师,靠谱儿么?不少人虽然惊诧,但是心里还是起了嘀咕。
  沉寂片刻之后,那个和何少瑜交好的年轻人开口道:“何少,你不是拿兄弟们逗乐开心吧,白总这么年轻就是高人了?”
  “是啊,何少,咱们往常见的高人哪个不是白胡子一大把,仙风道骨的,哪有这么年轻的!”不少人也是跟着质疑道。
  番禹比起其他地方对于风水相术比较重视,不仅在农村里面极为盛行,就算是在生意圈子里,也是不少人都有接触。公司名字、开业时间、还有楼盘方位等等,都是找相师来观摩一番。虽然不见得相信,但至少能有个心安。
  这些人在选择风水相师的时候,首选的必然是年纪大的老人,觉得这样的人才靠谱儿一些。看着白道清秀年轻的面容,就算说破大天,这些人也不相信,面前的白道会是传说中高人或者大师。
  “各位,我何少瑜的为人你们清楚,我什么时候儿忽悠过你们。我也就是看在大家关系还不错的份儿上,给你们提醒一下,有什么事儿最好让白总提点一下。至于你们信不信,那就和我何少瑜没有一毛钱关系了!”何少瑜见众人质疑,有些怒意道。
  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替白道宣扬,就是希望白道的生意能够兴隆一些。但却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宣传,这些人反倒是质疑了起来,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忿。
  “太年轻了,不靠谱儿,我看这办公室布局不错,倒是可以改个养生会所!”
  “和咱们年级差不到哪儿去,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恐怕也没多少年的道行吧。”
  何少瑜这话讲完,屋子里这群人更是低声议论起来,话语之中,质疑声倒是居多。
  听到这些人的话语,白道嘴角不由得挂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到了现在这样的年代,依旧还是这么多的人心里边抱着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的旧思想。不过何少瑜这么卖命替自己辩护,如果自己不露出点儿真本事,也过意不去。
  “诸位,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堆的。白道虽然自恃不能比拟一些相术界的前辈,但是趋吉避祸这种小手段还是会上一些的,指点各位一二,应该不成问题。”白道扫了眼办公室中的诸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白道说话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是清清楚楚传进了屋子里每个人的耳朵里,语调虽平稳,却是传出一种强大的自信。
  “白总,话不能说的太满吧?我也认识几位相术大师,就算是他们也不敢说趋吉避祸只是些小手段微末道行……”
  办公室里的这群人在番禹也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听到白道出言说指点一二,心中便是冒出几分火气,脾气好的碍于何少瑜的面子没发话,但是那几个脾气不好,却是忍不住出言嘲讽。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师承不同,传承不一,我在这也不好妄加点评……“白道微微一笑,接着朗声道:“但林某出师之后,游历江湖,却是未曾错过一卦,如果诸位不信,今天林某便为各位免费占上几卦,到底林某肚子里是否有料,自然马上就能见分晓。”
  白道知道,想要别人信服,就必须得拿出点儿真材实料给别人看看,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
  白道话声一落,场中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止不住冷笑道:“一卦不错,这牛皮吹得有些大了吧,你要是真测得这么准,我就拿大顶给你跳个舞看看!”
  “好,那我林某人就帮你看看面相,揣测一下命理。”白道闻言笑了笑,说道。
  白道话音一落,场中寂静一片,诸人纷纷盯着白道,想要看他占卜起课,但却骇然发现,白道手中居然空无一物,而且整个办公室之中,那些相师常用的签筒之类的东西也是没有一件。
  “这位先生怕是最近家中有事发生,而且是牢狱之事吧?”沉吟片刻之后,白道看着面前那黑衣年轻人,淡淡开口说道。
  白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这黑衣青年身子猛地颤抖不止,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指着白道,颤抖着声音厉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