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姐,叫我嘉尔就可以了。我要先给你告个罪,来之前不知道你会穿这件衣服,不然的话,我一定换一套再来参加。菱姐你应该不会介意我们撞衫吧。”贺嘉尔温和一笑,冲窦菱低头示好,然后温声道:“菱姐贵人多忘事,我之前拜会窦先生的时候,和菱姐你见过面。”
“原来是见过面,怪不得这么眼熟!”窦菱听贺嘉尔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先前觉得贺嘉尔有些眼熟,原来是去拜会过自己的父亲。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她心思却是转动起来,自己父亲这些年极少接受别人的拜会,这个女人是有什么门道,弄到的机会。
“既然知道跟菱姐撞衫了,还不赶紧找个地方换一套!”马祖良冷冷一笑,沉声道:“小地方来的人就是没有规矩,连这点儿礼节都不懂。菱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嘉尔妹妹你穿这衣服穿得挺好看的,而且咱们的风格不同,倒像是一对性格不同的姐妹花。”窦菱闻言眉头一皱,冲贺嘉尔一点头,然后脸上带着淡漠笑意转身望着马祖良,淡淡道:“马公子,我家祖父就是从你嘴里的那个小地方来的,不知道您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窦家一向于华夏交好,而且在华夏内地也广撒恩泽,与高层的交情也极深,爱国之情拳拳可表。马祖良言语之间将大陆指为小地方,窦菱秉承家中老爷子的意识,如何能忍。
别说是窦菱,就连在场的这些长辈对马祖良的话也颇为不悦。大陆是小地方,在场的这些人祖上哪个不是从大陆来的,你马祖良又算什么东西,有了这么点儿钱,就在那得意洋洋,甚至连数典忘祖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如今窦菱教训他的话,叫在场这些长辈听得颇为解气。
“有些人就是这样,稍稍有了点儿身份地位,就恨不得把祖宗都给改了,菱姐你不用和这些人一般见识!”贺嘉尔缓步走到窦菱身边,自然而然的挽起她的胳膊,神态端庄,言笑晏晏。两人站在一起,端的是光彩照人,若不仔细分辨,还真如一对姐妹花。
马祖良闻言脸色青白不堪,想要开口,但是看着场内那些长辈的神色,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场的这些人不但辈分比他高,而且地位也比他高,最重要的何遒光也在场,他可不想在这位未来的赌王面前失了身份,是以呵呵笑了几声后,便不再多说话。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而且大家也都介绍过彼此的身份了,那这次见面会就准备开始吧!”何遒光见场内气氛冷了下来,笑眯眯开腔暖了句场,然后收敛笑意正色道:“在商言商,既然大家要竞拍赌牌,不妨坐下来试试各自手气如何,看谁能拔得头筹!”
“既然咱们都是竞拍赌牌的,那就玩几把赌场最常用的东西!”何遒光面上带笑,缓缓道:“拉斯维加斯喜欢老虎机,咱们东方人喜欢算,最喜欢梭哈。所以咱们就来几把梭哈好了,各位可以自己参加,也可以让请来的荷官参与,大家有没有异议?”
何遒光年纪虽轻,但一番话说得却是不卑不亢,而且他年轻的面庞上更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显然是得了老赌王的真传,也难怪那位传奇人物会选择他做衣钵传人。
对于何遒光提出的建议,没有任何人有异议。而且就算在场的人心里真有不服气的,也不能说出来。而且诚如何遒光所言,在澳门的赌场中,梭哈的确是最流行的。各大赌场都不乏有精于其道的高手,以此来考验参与竞拍的几家再合适不过。
“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那咱们就这么定了。若是葡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多担待!”何遒光见场内无人反对,便笑着朝场内诸人扫了眼后,缓缓道:“请问参加竞拍的几位,是打算自己亲自试试手气,还是让请来的荷官出手?”
“这种事情,自然是让荷官来的保险些!”听到何遒光这话,马祖良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笑容,啪啪一拍手,他的手下小白便领着一位身材饱满,前凸后翘的金发妞儿走了过来。
这金发妞儿名叫娜塔莉,是马祖良花了大价钱从拉斯维加斯赌场请来的高手,精通各种赌术,最厉害的就是算牌,由于她算牌的技术太过超群,拉斯维加斯不少赌场都禁止她进入。马祖良这次是花了血本才请来这么一位,自然要在诸人面前好好显摆一番。
“李叔,试手气的事情我可交给你,别让我失望。”窦菱厌恶的看了马祖良一眼,笑吟吟的对身边的一位老人道。
虽说她对参与博彩业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不代表她不认真对待这件事情。窦家向来不服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窦菱请来的这位荷官李升,也算得上是澳门赌场中一位颇富传奇色彩的人物,出道至今,未尝一败,此次全是看在窦老爷子的面子上才出马。
“菱姐居然能请得动李老出山,实在叫人艳羡。不知道贺小姐你又会请出来一位什么人物,让我们这些人开开眼界。”马祖良看到陈升之后,心中一凛,不过想到李升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自然抵不过自己带来的大洋马,心中又生优越感,看着贺嘉尔笑道。
“我请的人还没有到,就先自己去试试手气好了。”贺嘉尔不动声色的温婉一笑,然后对何遒光温声道:“何先生,能不能我先入场,如果等会儿我请的人到了的话,再让他接力?”
“也不知道贺小姐你请的是什么人,居然会这样唐突佳人。不过你这一手就有些不大符合赌场的规矩了!要是你请来的人到了,能够中场接力,那我们是不是也能中途换人再战,那立这赌局又还有什么意思?我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贺小姐你是不是涮我们来了!”
马祖良闻言连连摇头,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对贺嘉尔冷嘲热讽不止。
贺嘉尔闻言沉默,手紧紧握着,心里却是叹息不止!白道那个不靠谱儿的,自己电话打过去,却是连个音都没有,也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嘉尔妹妹,要是你请的人实在来不了的话,我让李叔再帮你找一位赌技高明的荷官。就是不知道嘉尔妹妹你能不能信得过我!”虽然接触时间极短,窦菱却是对贺嘉尔颇有好感,而且女人天性护短,马祖良这么百般刁难贺嘉尔,她早看不过去,自然要抱打不平。
何遒光和在场的几位长辈笑而不语,想要看看贺嘉尔究竟打算如何应对。
“菱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再等等他,如果他不来的话,那就算是我输了,也没有一句怨言!”贺嘉尔感激的冲窦菱一笑,然后坚毅无比的摇了摇头。
看着贺嘉尔的模样,窦菱不禁微微叹息,而且心里不禁多了些好奇。也不知道贺嘉尔究竟请的是什么人,居然会如此辜负这样一位美人的邀请,迟迟不来,而且这人又是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贺嘉尔宁愿失去赢得赌牌的机会,都要等待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