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八号酉正,在阳城单行道上,这是阳城比较偏僻的一条街,人特别的少,时至隆冬,更是许久没见到一个人。
  路上有三个人,一人在前,他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一脸虬髯,是个男人味十足的男人。右手拖曳着一杆银枪,当然他就是天行健寒子当自强不息的寒子枪屠灭。
  接纳了女人,小孩以后,紧接着向黄欣表白受挫,寒子离开天域城,原本想去猪头镇,把女人,小孩托付给那里的人,可是女人,小孩宁可死都不愿意前去,寒子一时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在人界随处走走。
  走在外面的是一个女人跟一个小孩,女人右脸颊上贴着膏药,整整一片都是膏药,她们手拉手着手跟着寒子伟岸的背影后面,这样很有安全感。
  仅仅不过十余天时间,寒子一路除暴安良,单枪匹马灭掉了黑道上的枭鹰,猛虎,毒狼,长虫。
  这四个人在黑道享有威名,以江洋大盗为生,自恃武功不弱,也算是个人才,因此并不把寒子放在眼里,以往寒子出现的地方,总会出现片刻的安宁,再也不会有厮杀,再也不会有屠戮,这是黑道不成文的规矩,也算是黑道上留给寒子的一个脸面,没有人敢把脑袋吊在裤裆上跟寒子较真,他们不同,自以为是,听不进道上朋友的劝。
  他们在寒子到来时,故意更肆无忌惮的烧杀劫月痕,还轮鬼弛了六个黄花闺女,还把六个黄花闺女放在很显眼的地方,让人们看看他们四人的嚣张与实力。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很有实力,就是活的不耐烦了,或者说是井底之蛙,看不到外面,只觉得自己的武功能力还行,四人联手还没怕过谁。
  他们也许听过寒子的威名,寒子的银枪,寒子的惊艳一枪,但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人们崇拜英雄,敬仰大侠,往往会美化他,让他成为自己心中的神氐,给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世界多一点点正义,寒子就在这时候横空出世,他芳名远播,他声名显赫,他被世人神化了,其实不过是有一点点能耐而已。
  那时那个地方因为出现了六个黄花闺女事件,有妻儿的百姓家里都害怕的不行,提心吊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的女儿,被窝里仍在温存的妻子也会惨遭毒手,他们害怕,真的害怕,他们只是一些穷百姓,没有武功,没有财产,只能贱卖劳动力,苟且偷生罢了。
  他们连保护妻儿老小不被屠杀,不被邪淫,不被饿死,不被冻死的能力都没有,现在寒子来了,这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希望,也许能够带他们脱离苦海。
  寒子跟枭鹰,猛虎,毒狼,长虫的决斗,不,不是决斗,是战斗,能跟寒子决斗的人都是寒子能够看上眼的人,这样的人人界不会有很多,上官帅算是其中一个。
  虽然这场战斗没有向外界宣扬,但还是来了很多黑道,白道上的人,还有很多百姓向寒子投以希冀的眼神,他们真心希望寒子能够帮他们解决掉这四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
  见到他们四个把寒子环绕在中间,各各严阵以待,周遭的人都瞪着雪亮的眼睛看着这场对决,寒子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到底有多少能耐,毕竟枭鹰,猛虎,毒狼,长虫,其中的任何一个也是能够在黑道站稳脚跟的人。
  现在他们联手,寒子能应付得了么?如果能应付,几招可以制服他们,十招,二十招,四十招,还是百招开外。
  寒子仅仅只问了一句话:“那些姑娘都是你们搞得,是么?”寒子的话很平静,但却很愤怒。
  “是又怎么样?那些黄花闺女的味道真鲜,身上处女的幽香真让人着迷,特别是那第一抽插,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多么令人着迷。”枭鹰一边说一边啧啧嘴赞道,像似在回味那美好的一刻。
  人群里围着的女人早已按捺不住,她的鬼头刀已经出鞘,小孩按住她的手,迫切道:“姐姐,这不关咱们的事,现在这机会咱们逃吧?老大应该会放我们一条生路的。”
  女人意志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这一辈子我只愿意跟着他,即使流浪天涯海角我也愿意。”
  小孩见姐姐都这么说了,就闭口不言,不过他的小手按住自己拿刀的手,制止她出手。
  银枪四晃,银光四现,所有人都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枭鹰,猛虎,毒狼,长虫都已经开始倒下,他们的胸口处都有一个枪眼,不歪不斜正中心口。
  他们倒在地下,还没有烟气,他们真的不知道寒子什么时候出的手,什么时候已经结束战斗,他们眼里有的只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不可理解,还有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如果死后一定有鬼魂,那他们一定下地狱,他们也不敢来找寒子报仇,这样的一个男人身上的正气太重,缠着他一不小心会弄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寒子什么时候出的手,没有人看清,围观的黑道白道只知道寒子仅仅出了四招,四个人各自给了一枪,就结束了他们肮脏的生命。
  寒子脸上一点取胜的快感都没有,他很平静,好像他杀得人不过是些蝼蚁不足为荣,不值一提。
  寒子曼声长吟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是寒子,天行健寒子当自强不息的寒子枪屠灭。
  女人,小孩这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到寒子身边,女人笑道:“寒子,我们走吧。”
  小孩接着道:“哥哥,你的枪法太快,我都没看清楚,可以教我么?”
  寒子对他们笑了笑,只道:“走吧。”
  “天啦,这两个竟然跟寒子认识。”
  “岂止是认识,简直是熟稔。”
  “难道那女的是寒子的情人,不可能吧,虽然她长得不是不丑,还算有些姿色,可惜右脸颊上有那么大块的膏药贴着,她根本配不上寒子。”
  “如果她真是,那她该有多幸福呀,可以陪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天天看着他。”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特别是女人总是用恶毒的眼光,恶毒的心思看着,想着寒子旁边的那个女人,骂道她凭什么,有什么能耐。
  女人是很敏感的,她当然觉察的出围观人的敌意,醋意,甚至是诅咒,这竟然让她很满足,她喜欢别人羡慕的接近诅咒她。
  可寒子考虑的不是这个,寒子隐隐之中感觉有人在跟踪,而且实力不容小觑,肯定混杂在人群中,想对他们图谋不轨,到底是谁,寒子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