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伍总惊叫了一声后,又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MBS啊,说到底,就是房贷的再次融资,而一般的房贷都是长期的,所以呢MBS也是一个长期收益的,相对于的CDS其实也是没有时限,只要MBS存在,就必须每个月支付保险费,所以,虽然买的是一亿一千五百万的数量,
  但是每个月支付的钱其实并不多,大伙就是赌,在这一亿一千五百万烧完之前,MBS会破产,按照她们的那个保险费支付金额,咱们这基金的钱,可以慢慢的付上十年了。”龚总嗤笑了一声道:“蔡小姐呢,现在却是来了一个时间限定,
  估计是她也感觉到风险了,但是她判断有米国政府出面,怎么着这个风险都不会短期内爆发,她算下来,这个安全期应该是一年,所以才定了这么一个时间,而且,不光是时间,她还附加了一条两倍数额,
  就是说,一年期限到了,光少就要全额赔付两亿三千万美金的款项,按照无限责任条款,多出来的那一倍,得光少自己出。”
  “这也行?”伍总瞪大了眼的道:“这种事,真当光少是傻子?还是当你们都是傻子?”
  “光少打电话问我们了。”龚总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还翘起了二郎腿的,慢悠悠的道:“我们几个的意思是,没问题,签,不过呢,既然她们都提出了完全不合规矩的时间锁定,那么作为对应的,我们也提出一条,赔率翻倍,而且,还要加上她蔡小姐的无限连带责任。”
  伍总眨巴了下眼,道:“你们,还真敢赌!”
  龚总切了一声道:“是她们有胆子,我们为什么不敢?那位蔡小姐的确是手段高明,可是她从来没有涉及过房地产,以前也很少涉及到金融领域,这种高级金融衍生产品,只怕她自己并不懂,
  而且,估计在她心里,压根就想象不到,米国那种完全是资本第一的国家,真正的金融风暴掀起的时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连我们这里都已经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她身处在米国,居然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凭着米国政府的支持就可以再坚持一年。”
  “也许,她是有所觉察,但是还想狠赌一把呢?”我笑道。
  龚总也笑道:“说的是,有时候商场的确是这样,火中捞栗,才可一暴而富,也不能怪她这么想,其实现在瓦尔街的那些投资家们大部分也还都认为没有问题,认为能靠着政府支持和一直上涨着的房价来避开这个危机,再说,这一次蔡小姐的目标只怕主要还是想弄出陆萱苒的那笔钱,否则,这CDS不需要赔付,她那个油轮项目就直接损失上亿美金了。”
  “你说我们这里也有影响了,你还别说,前些时候就有很多人跟我抱怨,说现在生意难做了。”伍总在旁边道。
  “是啊,港岛现在有很多行业生意都难做了很多,你没有发现,最近有好些小企业倒闭破产嘛?”龚总对伍总道。
  声音顿了下,龚总又道:“你手上的那些现金,先别忙着投资,先放一下,等等再说。”
  伍总忙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光少早提醒我了,所以我大哥说什么钱都先给他,他去投资项目,我第一个就跳出来反对了,先把钱拿到手,所以我才说你过分,这就给我两百万!”
  龚总对他啧了一声,懒得理他的般转过头对我道:“你上次说的那个事,我有个朋友在羊城白云药厂,我找他要了一份能公开的人事制度和车间管理制度,已经发你邮箱里了,你回去收下。”
  我很是欢喜的说了声谢谢。
  龚总看着我啧了一声,道:“我还听他说了件事,说是长安那边出土了几个药方,发了个函给他们,问他们感不感兴趣,而且这种函还不止他们一个,几个大药厂都接到了。”
  “啊!”我脸色微沉了下,道:“什么时候的事?”
  说起来,长安那里我们签订的是备忘录,当时那边的人说一两个星期就能审批下来,到时候再转为正式协议,可现在这么久了,那边还说在审批,而且是连个确定时间都没有了。
  “应该是月初的时候吧。”龚总想了下后道:“他说那函件后面带了一个药方,收到函后的第二天,他还接到了那边之人的电话,应该是有点什么关系的,那人跟他说,那种药方还有几份,如果他们愿意投资,他们可以谈合作方式,不过,这个合作后得给百分之十的红利给他。”
  我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
  龚总看着我笑了下,道:“不懂?”
  我微微摇了下头。
  龚总悠悠然的喝了口茶。
  我赶紧的起身拿着水壶给他添了水,再冲着他憨厚而笑。
  龚总瞅着我啧了一声,再喝了口茶后才道:“那人的意思是,他有关系,关系还很铁,所以如果白云厂想做,他可以说服上头来跟白云这种大厂合作,合作方式也好谈,不过呢,合作之后的新药,他个人要占百分之十的利润在里面。”
  “怎么能这样!”我很是有些恼怒的道了一声。
  我心里明白了,这应该是长安那边有人看到我们去买药方,还谈了那样的条件,认为这些药方很值钱,但是呢,估计和我们做那个人自己是没有利益的,所以想着,要是有别的大药厂动心,他从中沟通,将我们的协议推翻,再将药方卖给那些大药厂,那么,他自己就有利益了。
  龚总啧了一声道:“总有这么些小人的,不过我们做生意也避开不了这种人,你要学会和这种人打交道,你记住,对付这种人,要不就满足他们的胃口,要不,就直接压死他们,让他们无法开口。”
  我对龚总眨巴了下眼睛。
  龚总瞟了我一眼,笑道:“这次你不用去操心了,我那朋友跟我说,他把药方给厂里的老专家们看了,那些老专家都说,这就是普通的药方,差不多效果的方子他们药库里就有,完全没有必要去用这种没有通过药检,
  也没有通过验证的东西,如果要用,那首先得请一些中医大师来,大家评判后再要慢慢做人体实验,一样样的去确定最后用量,按照现在的流程,用上十年时间都可能。”
  说到这里,龚总对我眨巴了下眼道:“他也问了那几个接到信函的同行,那几个厂里的人也都是这么一个意思,所以,他们给那个人的回话是,这种费力又没有实际价值的药方,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空去做,啊,他们还都劝了那人一句,如果有哪个傻瓜来买,你赶紧的能糊弄一个是一个吧。”
  我……
  好吧,傻瓜的我默默的不说话。
  龚总又笑了一声,道:“这个事,你还是再考虑下吧,说句实话,药的市场前景是不错,但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我继续默默的低头不说话。
  龚总便又笑了声,道:“你要下了决心,有我能帮上的,你说就是。”
  我嗯的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其他事之后,陆陵光带着大部队回来了。
  陆陵光回来后和龚总又单独去密谈了一会,让唐燃带着大部队继续去酒店做后续工作,才满身疲惫的跟我回了公寓。
  回去的路上,金先生接到了长安那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