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先到的鹏城,再从鹏城回的港岛。
  在飞机上,金先生给我说,他找了那个律师单独见面聊了一会,也表示除了刘一冬给他出的钱,我们也会再出一部分费用,务必要将这事做得不留下后患。
  金先生说那个律师是个聪明人,在知道我们在刘一冬公司占了股份后,估计便马上去做了一些调查,所以,在他说这个话的时候,那个律师便表示了他知道怎么做,还很善意的表达了下,如果在公司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也可以给解决掉。
  金先生还笑着说,那律师当时很是不屑的说了一句,温娥眉那种人,蠢到死,自己一点脑子都没有,被蒋岳给利用个死,却将矛头对准顾小姐,这刘一冬当年什么情况她可不是不知道,得有多大的脸,才能让人一大美女倒贴着做情人?这么说,无非就是找不到刘一冬一点错处,所以想拿着这个由头来捞好处。
  金先生这么说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睡觉的猴子睁开了眼,将我看了几眼后,对金先生说,那律师倒是个有眼力劲的,知道美丑,可以用。
  然后他就继续睡觉了。
  金先生便笑着说,他已经丢了点钱给那个律师,刘一冬那有什么情况,就算刘一冬不说,他也会告诉我们。
  这么说完,金先生便也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了。
  我这段时间也是体力透支的厉害,金先生这么说完之后,我便不再去想刘一冬的事了。
  到了港岛后,大家继续各自睡觉休息,好恢复体力。
  第二天,我还在床上半梦半醒的,就接到了龚总的电话。
  龚总第一句话便是,你这电话总算通了,你跑哪去了?
  我讪笑着告诉他,我在长安签订了协议后,顺便跑去川省,帮了一点忙去了。
  龚总在电话里愣是沉默了三秒,才给我说,你赶紧的,去医院做下检查,不,你赶紧的先给老纪打个平安电话,他可急死了。
  说完这句,他又说,你检查完后,没事的话,明天我们一起吃早茶。
  我应了一声好,然后便拨了纪先生的电话。
  纪先生一接电话便念叨了声阿弥陀佛。
  他说,他看到电视里说,长安那边也算是灾区,想着我们去长安了便打电话问我,结果我和金先生的电话都不通,猴子的也不通,他打了好些天,都一直是说不在服务区内,这给他急的,都准备带着人跑去长安找人了。
  我当时很是有些尴尬的讪笑了几声。
  我们在山区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没有信号的,就算是到了山头有那么一点了,也是说了几句就会断掉,所以,后来除了金先生的电话还开着机,我和猴子干脆关机了。
  而到了映镇,大伙都累个半死,而且也不需要到处联系了,金先生手机没电了也没有想起冲,回到成城后,估计金先生也就是要给那个律师打电话才想起充电,但是随后我们坐飞机,手机必须得关机,所以……
  好吧,我都是回到港岛的家里,才想起开机充电……
  讪笑之后,我给纪先生说了,我从长安跑去川省,进了震中一趟。
  纪先生也和龚总一样,沉默了一会,然后便又念了一声无量天尊,随后又道了声关二爷保佑,上帝保佑,真主保佑……
  估计是热的,我额头滴了一滴汗下来。
  纪先生念叨完后,便和龚总一样,让我们先去医院做下全身身体检查,没事的话,明天一起喝早茶。
  我说好,又说龚总也打了我电话,也约了明天喝早茶。
  纪先生便说那一起,还说他找不到我,想着龚总在国内关系多,所以打电话给龚总,谁知道那家伙也不知道我在哪。
  这么抱怨了一句后,纪先生便说,龚总已经正式升职了,下星期一就会去就任港岛古太集团的CEO,一旦就任,他只怕就会忙得喘气的时间都没有,这明天喝早茶,就算是提前给他庆祝了。
  说完后,纪先生便挂断了电话。
  我在床上再又躺了一会后,便翻身起来。
  我在床边站了一下,披了一件薄长睡衣,悄悄的推开门,悄悄的走到了猴子的那间屋门口,然后悄悄的推开了房门。
  然后,我便对上了猴子那对还带了朦胧,半睁开的眼睛。
  这个,他这个房间不大,床也不过是单人床,床头就靠着门边……
  不过,虽然他眼睛是睁开了,但是人应该还处于一种迷糊状态,他还对着我,很是缓慢的眨巴了下眼。
  那样子……
  我,吞了下口水。
  好吧,我这咕咚一声一出,猴子那眼睛立刻便快速的眨了两下,然后眼睛里的雾气一下就散掉,露出了一片清明。
  他坐了起来,伸手去拿上衣,同时道:“不多睡会?你先练字,我去做饭。”
  我瞅了一眼他那赤*裸着,虽然瘦,但是触目可及的都是强壮有力的肌肉的上身,便赶紧的缩回了身子,隔着门道:“不用做了,我们下去吃吧,然后去医院做下检查。”
  “做检查?”猴子问道。
  “是啊,刚才龚总和纪先生都给我打电话了,他们说,从那边回来,还是去医院做下检查比较好。”我靠着墙道。
  “是做身体检查,还是做心理检查?”猴子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而出,然后停在了门口,挑着眉的看着我道:“一般直面战争或者是大灾难,很容易产生一种心理障碍,他们是想让你做这个检查吧?”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是,他们就说是身体检查,如果是心理医生,我想他们也会明说的。”
  猴子轻笑了一声,抬手揉了下我的头道:“也是,得心理障碍的人,一般都是生活一直很安顺的人,你不会有事的。”
  我对着他眨了下眼睛。
  猴子再又笑了一声,转身道:“那好,我给金墨打电话,喊他一起,你先去洗漱吧。”
  我应了声好后,又唤了一声猴子哥。
  猴子脚步微顿,没有转身的背对着我道:“我见过,那边有好些国家的维*和部队,有些人在见到那里的种族大屠杀后,便有异常行为,那边的医生说,那是创伤性的心理障碍,不过,我们自小就见够了人生的残酷,那种事,对我并没有影响,所以,我觉得你这次也不会有影响,就算有,只要想想你还活着,便不会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