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凌空,夜凉如水,别墅地处偏僻,比起喧闹的都市更加寂静,从窗户望出去,树影朦胧,不太明亮的路灯倒显得月色格外清冷,凌威忽然感到一阵凉意,此时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丝不挂,就这样呆呆站立了很久。 转身,床上躺着同样不着丝缕的叶小曼,她竟然睡着了,呼吸细缓,脸颊带着淡淡红晕,一丝微笑挂在眉梢,身体曲线优雅,细瓷白玉般光洁,酥*胸挺立,饱满圆润,平坦的小腹连接着处女的芳草地,点缀着细长匀称的秀腿,好一副绝美的画面,就连胸前一道疤痕都显得艳丽,就像春日山野绽开的一片红花,入目醉人。
甜睡的叶小曼是一种纯洁的美,美得凌威没有了一丝**,呆呆看了一会,拉过一条毛毯轻轻盖上,自己穿上睡衣,重新站到窗前,接连两天没有睡好觉,此时却依然了无睡意。躺在床上的是叶小曼的身体,可可的心脏,算一个组合吧,很完美,可是凌威却难以接受,如果可可还有思维会怎么想?引起叶小曼冲动的本源是一颗喜欢小威的心脏,她的身体喜欢吗?一时冲动过后如果面对的是她的后悔,美好的一切都将被破坏。
事情变得繁杂,凌威眉头紧拧,这样的问题千古以来没有几个人遇到过,也就没有可以参考的实例,唯有自己摸索,他不敢莽撞地接受叶小曼的一时冲动,甚至于冷静思考的情况下都不愿意接受冷傲的叶小曼,但是他却同样不愿放弃可可的心脏。
自己接下来应该做的是延长叶小曼的生命,让一颗爱自己的心长久活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话复活躺在冰棺里的可可,那具身体加上叶小曼的心脏,才是可可的全部,一个完整的初恋情人。
想到复活可可和叶小曼的绝症,他的脑中闪现出那个奇怪的小铜人,必须建造一个像南郊古墓那样仿人体建筑,因为古墓主人就差点复活,这是唯一的方法,另外,还有长生不老药方,虽然虚无缥缈,但也并非无迹可寻,在这个世上只要有一丝希望,凌威都要去争取。
思路渐渐清晰,自己要做的有几点,第一,找井上肖英,找到寻找长生不老药方的地图,第二,扫描小铜人的结构,描绘建筑图纸,这一点可能要花费大量时间,他对建筑不是太在行。第三,也是最急促的一件事,就是延长叶小曼的生命,半年时间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叶小曼必须活下去自己的研究才有意义。
蛊毒,是当务之急。凌威走出房间,找到小雪的名片,上面的图案是一幅山水,很美,想起那个纯真开朗的姑娘,凌威心中一阵温馨,露出一丝微笑。
电话拨通好一会,才响起小雪睡意朦胧的声音:“喂,我是小雪。”
“我是凌威,打搅你,不好意思。”凌威客气地说着,看了看墙上的钟,三点整。
“凌大哥,出什么事了吗?”小雪的声音提高了一点,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是不是你中了蛊毒,昨天我不是事先给你喝了药吗,有人下蛊就会吐掉。”
凌威心中骤然吃了一惊,原来昨天晚上自己莫名其妙地呕吐是这个原因,可是小雪怎么有预防蛊毒的药,她又怎么知道有人会下蛊,谁下的蛊。疑问太多,凌威一时竟然不知要说什么,手机里传来小雪关心焦急的声音:“凌大哥,你怎么啦?说话啊。”
“我没事。”凌威轻声回答,自己呕吐的事已经过去,那些疑问也不是太重要,当务之急是叶小曼的事。凌威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是小叶姑娘,昨晚回来她很反常,拉着我、、、、”
凌威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小雪毕竟还是个姑娘家,这件事如果和蛊毒无关,说出去也太不好意思了。正在犹豫,小雪忽然低声笑起来:“是不是她粘着你,一刻不离,就像一对生死恋人。”
“是啊,你怎么知道?”凌威随口说着。
“这是被下了情蛊,谁牵她的手她就跟着谁,可能又是那个家伙,剁他一根手指算是便宜他了,早知道把他一只手都剁了。”小雪的话语忽然变得阴冷,带着一股萧杀之气。
“你再说什么,剁了谁的手指?”凌威有点诧异。
“没说什么。”小雪又笑了笑:“情蛊也没什么,反正你们要好,在一起过一晚就好了。”
过一晚,小雪说得含蓄,凌威当然知道是同房的意思,这很要紧吗?立即低声说道:“小雪,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可惜了,凌大哥。”小雪语气有点遗憾,也有点淡淡的欣慰,很复杂:“按照情蛊的特性,没有解药她会一直跟着你,任你摆布,但是小叶姑娘身上有蛊毒未解,明天两种蛊毒可能会一起消失,她的神智立即就恢复如初。”
“明白,谢谢你。”凌威轻轻挂断手机,他并不失望,叶小曼清醒如初也好,昨晚的那种暧昧自己实在有点吃受不起。
对于凌威,这是一个不眠夜,同样不眠的还有王开元,昨晚从蓝月亮酒吧回到娱乐城,等了好久,竟然没有见到那两位日本柔道高手,地下拳场的比赛也只好作罢,气得他牙根都痒痒,得力手下周旭低声提醒:“他们会不会迷路了。”
“迷***xx.”王开元暴跳如雷:“一定是死在哪位小娘们的裤裆里了,明天我找周秀算账,找的这叫什么东西。”
“老大息怒,我让新来的小红小翠给你消消火。”周旭一边说一边轻声淫笑着。
“还是你善解人意。”王开元笑了起来,女人有时候确实是消火的东西。
风月场所的女人名字只是一种代号,往往很俗气,小红小翠长得还算水灵,刚出道不久的姑娘,二十左右,床上功夫很生疏,还有点害羞,不过王开元喜欢这样的,带点青涩,不像那些老手玩起来表演的成分居多。
王开元玩得很开心,浑身舒畅地进入梦乡,但是没有过多久,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不悦地叫道:“谁啊,半夜三更,敲什么敲。”
“老大。是我,周旭。”门外响起小心翼翼的声音:“你的表弟来了,有急事要见你。”
“哪个表弟?”王开元疑惑地问了一句。他在建宁名气越响,巴结的人越多,一些地痞小混混纷纷拉关系,一夜之间能出现几个老表,八大姑七大姨的子孙,分也分不清楚。
“城东五虎,廖老大。”周旭报出姓名,城东五虎王开元记得,廖老大和他倒是货真价实的老表,但没有什么能耐。他不悦地叫道:“不见,有事明天来,我困着呢。”
“表哥,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今天让人打了,下手真他妈狠。”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你。”王开元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套衣服一边大声说道:“你没有说是我表弟吗?”
“我说了,他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廖大低声说道:“还说你不算东西。”
“他***,是谁?”王开元猛然拉开房门,看着走道里的几个人,除了周旭还有五个,就是城东五虎,记不得名字,通常称呼是廖大张二赵三周四马五,倒也顺口。几个人一起耷拉着脑袋,就像死了娘老似的。
“他没有说名字,让我到保和堂治疗。”廖大声音很低:“身体里抽起来地疼痛,跑了几家医院都无效,我看你是不是能想个办法。去保和堂岂不就是上了那个小子的圈套。”
“保和堂。”王开元心中冒出一股怒火,但也无可奈何,大声骂道:“你们又是得罪了凌威是不是?”
“我不知道,是个很普通的青年,样子有点懒散,和一位姑娘在放风筝,我们路过,然后、、、、”廖大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王开元挥手打断:“然后什么,然后你们就见色起意,调戏姑娘,被他一个人收拾了。”
“老大真是神机妙算。”五虎中的赵四擅长溜须拍马,谄媚地笑着。可是他拍到了马腿上,王开元挥了挥手:“神机妙算个屁,你们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五次三番让你们收敛一点就是不听,那个凌威的身手很怪异,我都让着点,看到廖大的伤势我就知道是凌威,除了他建宁找不出几个打击穴位的青年。遇到他算你们倒霉。”
“是,是,是,是我没有听表哥的吩咐。”廖大痛苦地捂着胸肋部:“我们一定该,不过,这次你是否有好的方法治好我的伤。”
“没有。”王开元想都没有想就一口回绝,记得第一次遇到凌威自己就这样被凌威所伤,最后不得不到保和堂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要多憋屈有多憋屈,现在想起来都生气,恨不能宰了凌威,可是那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和叶小曼扯上关系,牵连到夏侯公子,让他伸不开手脚。
“老大,我想起来一个人,或许他有办法。”周旭小声提醒。
“谁?快点说,别卖关子。”王开元有点急躁,不知为什么每次遇到凌威的结果都是自己很窝囊,这次也不例外。
“井上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