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的颜色和叶小曼送的围巾很配合,二者都有暖暖的感觉,凌威走在风中,原来的一点寒意荡然无存,他的身体经过大周天针法改造,比起一般人要健壮得多,并不怕寒冷,但是不怕不代表就要接受寒冷,谁都想暖和一点。 ,138 心情也跟着开朗很多,三个人跟在夏春怡等人身后,一边走一边说笑着,很融洽地穿过两条街道,不远处一个欧式建筑的屋顶在夕阳下泛着光芒。黄思羽指了指:“到了,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洛阳第一人民医院。”
   “这么快就到了。”凌威难得今天好心情,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倒是有点依依不舍。黄思羽笑着说道:“等这边的手术完了我陪你逛个够。”
   “就怕有人不会让我们那么悠闲。”凌威望着洛阳第一人民医院的楼顶,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夏春怡等人已经停下脚步,听到凌威的话,有两个人同时疑问。
   “我刚才看到路边一家店铺里的电视在播报新闻,有一条是京都刚刚发生的,几个小时前几位埃及人开车从京都肿瘤医院出来,在去香格里拉大酒店的路上遭遇车祸。”凌威停顿一下,给大家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据有关部门透露,这是一次故意制造的恶性*事件。”
   “香格里拉大酒店。”夏春怡首先惊呼起来:“不就是那个外国人请我们大餐的地方那个吗?”
   “当然就是那个大酒店,而且那些出车祸的就是邀请我们的人。”李曼云很少说话,但说话就切中要害:“凌医师带我们离开,躲过了一难。”
   “那倒不一定,也就是巧合罢了。”脸上有黑痣的年轻医师大声辩解:“我们要是不离开,一起去赴宴说不定什么也不会发生。”
   “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破坏我们的巡回手术。”有人提出异议,和脸上有黑痣的医师争论起来。手术小组的人分成两派,一派支持脸上黑痣医师的观点,认为是巧合,不用过分紧张,做手术是治病救人的事,谁会干涉。另一派支持李曼云的观点,认为那车祸就是冲着手术小组来的,他们只是走运逃过一劫而已。
   看着两帮人争论得面红耳赤,黄思羽挥了挥手,做出结论:“大家不要争,无论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小心一点,我们的行踪大家不要向外透露,就连家里人都不能讲,这是为大家的安全作想。”
   “黄处长,有点小题大做了吧,我和我女朋友可是没有秘密的。”脸上有黑痣的年轻医师大声叫道:“我女朋友总不会害我吧。”
   “刘家辉,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黄思羽脸色冷了下来:“你要是不愿意我立即把你踢出手术小组,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不联系就不联系,至于那么严肃吗。”脸上黑痣的医师不敢再顶撞,低声嘟囔着。黄思羽不再理会他,扫视一眼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大家务必要记住,凌威的行踪也不要轻易透露。”
   “明白。”有几个人齐声答应,凌威是这个手术小组的核心,如果有人想破坏这次巡回手术,对付凌威无疑是最有效的。那么保护凌威相对于手术小组也就很重要。
   洛阳市政府对于这次巡回手术非常重视,因为撇开手术本身的重大意义和培养一些出色的外科手不谈,就是这次到洛阳要做的大手术就是他们一筹莫展的难题,而且接受手术的两个人在洛阳举足轻重。洛阳城商界政界的目光一起盯着,新闻媒体随时在发布着有关病人病情的报道。,
   当凌威等人登上飞机的时候,手术小组马上到来的消息疯狂地在洛阳蔓延开来,许多记者等在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翘首祈盼。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手术小组急匆匆赶来,到了地头忽然悠闲地逛街。耽误了好长时间,夕阳西下的时候一群人终于出现在视野。医院负责接待的吕副院长上前笑着和黄思羽打招呼,两个人以前就认识,看吕副院长恭敬的样子就知道他想顺着黄思羽这根杆向上爬。
   记者蜂拥而至,大声询问着,楚韵等人只是默默跟在黄思羽身后,不发一言,这种情况在手术小组出名以后经常见,记者的话不能随便回答,他们会刨根问底喋喋不休,对付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口。
   凌威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和楚韵走在一起,一点不显山露水,有记者在一旁大声叫道:“听说凌威是一名神医,是手术小组的大梁,哪位是?”
   “对不起,凌威暂时不在,到做手术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黄思羽按照相好的说辞向记者解释,记者们有点失望,一时议论纷纷。不过凌威这样的传奇人物搞点神秘吊吊胃口也不算奇怪。反而让记者们更加想挖掘背后的故事,可那些手术小组成员默契地缄口不言,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一群人进入手术大楼,按照事先的吩咐,医院已经把手术的资料准备好,楚韵和李曼云等人立即投入研究。凌威把帽子和围巾放在一边,笑着和黄思羽说道:‘这样的伪装倒也不错。”
   “以后你就戴着围巾和帽子。”黄思羽一边说一边抬手把围巾和帽子整理整齐挂起来。这方法本来就是她出的,凌威声名远扬,目标太大,需要低调一点,最低调的就是搞失踪。
   手术是肾脏移植,这在大手术里很常见,并不是太难,这个手术难度在于两个人的血型特殊,全国没几个,能够供应的血量极少,这就要求不能有大出血,甚至于出血量稍微多一点也不行。
   肾脏是父亲移植一个给儿子,父亲的肾脏切除比较简单,出血还可以控制,儿子就不同了,要把坏死的两个肾脏切除掉,然后把移植过来的肾脏连接在身体里。整个过程要分外小心,而且在血管密集的地方进行手术要求不能多出血,这是难上加难。许多专家会诊后都提议放弃这个手术。可接受手术的人是洛阳年轻的企业家,父亲是政界元老,不是轻易能说放弃的,洛阳的医学界进退两难。就在这时候京都那场连体婴儿分离成功的消息传到了洛阳。几位医学界的领导看到了希望,极力邀请手术小组过来帮忙。
   凌威研究完资料和一些人体检查图片,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这是认真思考的表现,楚韵看了他一会,轻声问:“怎么样?有把握吗?”
   “没有把握也要进行,病人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凌威手指停在桌面上,语气坚定:“通知病人家属签字,准备手术。”
   “现在手术是不是太急促?”吕副院长在一旁插言:“这位病人的身份可是很特殊。”“不要和我提什么身份。”凌威抬手打断了吕副院长的话:“在我眼里只有病人,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治疗。”
   凌威没有让吕副院长说出病人身份的特殊性并不是藐视那些地位,而是病人地位越高越容易影响做手术人的心情。甚至明知还有救命的机会也会不敢去冒险而放弃,许多外科手自己亲人的手术都由其他人进行,关心则乱。洛阳医学界对病人过于关心,研究着,犹豫着,反而耽误了手术时间。
   “好,我马上安排。”吕副院长没有再坚持反对,转身走出去安排手术。只要进行手术,无论结果如何都和他们无关了,这个烫手的山芋终于甩了出去。
   手术小组的人略着休息,就在医院吃了点东西,把手术细节再研究一遍。然后进入手术室。手术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父亲一个儿子,肾脏移植要想达到最佳效果就是把肾脏迅速切下来,立即放进另一个身体。所以两台手术要尽量一起进行。
   “楚韵,你进行肾脏切除,我和李曼云移植。”凌威轻轻扬手,手术小组一分为二,两个手术一起进行起来。
   夜幕慢慢拉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深夜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吕副院长看着疲惫的凌威,语气急促:“手术怎么样,顺利吗,会不会有意外。”
   “还算顺利,不影响你升官发财。”凌威讥讽地笑了笑。手术小组忙得极度疲劳,这个副院长竟然连一句客气话都没有,令他非常不悦。
   “顺利就好,顺利就好。”吕副院长长长松一口气。凌威白了他一眼,转脸看着跟着自己出来的手术小组成员:“在京都我说过请你们吃大餐,说到做到。大家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我请客,洛阳福运楼。”
   “太好啦。”有人欢呼雀跃起来,兴奋的情绪立即掩盖了疲倦。脸上有黑痣的年轻医师刘家辉走到一边,拿出手机低声说道:“明天大家去福运楼,凌威会戴着蓝白相间的帽子,围着一条绣着红牡丹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