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举起拳头用力砸在桌子上,满脸愤怒,面前摆着一份调查表,山西保和堂死亡三位,药材被毁,镇江保和堂死亡两人药材被毁,湖州保和堂死亡一人,药材被毁。
“我已经和各地警方联系过,都是同样一伙人所为,三四个,伸手敏捷异常,每次袭击几乎是明目张胆。”西门利剑坐在沙发上,脸色也是很无奈:“很显然就冲着保和堂来的。”
“另外,还有一件更严重的事,他们在保和堂几位医师身上下了一种药。”陈雨轩脸色阴沉:“这种药导致人生病,而且是一种更加qiguài的病,我们目前还拿不出好的治疗方案。”
“历春归的手法?”凌威脱口而出,能够制造出保和堂目前都难以解决的只有瘟神历春归。
“病毒是他的手法无疑,和前几次很相似。”陈雨轩思索着说道:“凶狠的程度不像他,他习惯用自己的技术而不是杀戮,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动手的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据目击的人叙说,那几个人凶狠得有点疯狂,力量明显高与常人,甚至可以说是潜能激发,其中一个人一拳击散了一张实木的桌子。”
“潜能?疯狂?”凌威失声叫起来:“你的意思是、、、、、、”
“不错,大周天阵法。”陈雨轩语气凝重:“现在有这样技术的除了你,还有楚云,事情很明显,是楚云对保和堂的报复。”
“他在哪?”凌威不安地在房间内走动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楚云是个很聪明的人,一旦不顾一切报复后果是可怕的,在保和堂行动可能只是一种挑衅,如果把病毒大规模撒放,将会是一种灾难。
“下落不明。”西门利剑摇了摇头:“没有确切证据,无法进行对他的通缉,只能提醒有关单位注意,一旦发现立即控制。”
“这样不行,太被动。”凌威摇了摇头。
“主动出击总要有个目标。”西门利剑思路清晰,越是大事越冷静:“我已经向楚玉打听过,她也不知道楚云可能去哪里,所有线索都断了。”
凌威这几年经过不少大风大浪,这次是最棘手的一次,一个历春归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楚云,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稍有不慎会给保和堂带来灭顶之灾,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楚云,偏偏楚云又不知所踪,那么什么东西和楚云有联系吗。
楚云,历春归,凌威心中忽然一动,脱口而出:“可可,她上次准确说出云南那边历春归熬药的一个地点,那应该是历芊芊的记忆,历芊芊死了,心脏移植给了可可,留下多少记忆说不清,或许能有奇迹,医学上的奇迹。”
自从叶小曼离开以后,可可也搬到了保和堂,和凌威朝夕相处。正在前面大厅和几个护士说笑话,陈雨轩一招呼她立即感到办公室,看着坐立不安的凌威,一脸关切:“凌威,叫我什么事?”
“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一下。”凌威很歉意地笑了笑。
“这么客气干嘛,显得很生分似的,尽管说。”可可笑得很温柔:“我的命都是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是你的人。”
当着陈雨轩的面,可可毫不避讳自己和凌威的感情,现在他们的事在保和堂已经是几乎公开的秘密,有她在,凌威附近的女人都躲得远远的,就连陈雨轩都自觉地保持分寸。
“我不知道你保留多少历芊芊的记忆,现在有一件棘手的事,你必须想一下有关历春归的事,比如他最隐秘的地方在哪?”凌威盯着可可的双眼,轻声提醒:“你想想,最最隐秘的,他熬制的药越厉害越要隐秘的特殊环境,最厉害的地方也一定是他最后的住处。”
“我想想,不过一想到那些我就胸口痛。”可可微微蹙着眉。
“对不起,我知道对你不公平,但现在是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凌威一脸歉意。
“你不用解释,为了你我死了都甘心。”可可妩媚地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脸色越来越痛苦。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那是在东北的一座山上,似乎叫铭山,属于长白山山脉。”
“在山上什么地方,你再想想。”陈雨轩紧张地追问着。
“实在想不起来了,必须到了那里才能知道。”可可摇了摇头,睁开眼,一脸疲倦。
“那么,我们就一起去?”凌威扫视着西门利剑和陈雨轩。
“我估计去不了,保和堂最近这么多事还要我处理。”陈雨轩摇了摇头,眉头微动,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有一个人我们不要忘记了,童馨,她一直在外游玩,解决瘟神的事情,她的经验应该比我们多,她毕竟是从以前过来的。”
“她现在在哪?”
“好像去了醉仙阁,童婉茹有好茶请她过去品尝。”
醉仙阁贵宾室,童馨美美地倚在沙发上,赞不绝口:“童阁主,你这茶确实是一绝,把我带回到小时候的江南了,清新优雅的竹林,小桥流水荷花。”
“姑奶奶,能得到你赞美可不容易。”童婉茹轻声笑着,童馨虽然很年轻,还不到二十,可她是来自几百年前,论辈分做她的姑奶奶绰绰有余。
“你用这样的好茶贿赂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有话尽管说,乘现在我心情好。”童馨咯咯娇笑着,如春花绽放。
“我有什么目的,现在我的醉仙阁声音越来越红火,要什么有什么。”童婉茹摊了摊手,我就是纯粹请你喝茶。
“此话当真?”童馨身体前倾,看着童婉茹。
“当真。”
“好吧,有关凌威的是我就不和你说了。”童馨微微摇头:“看你活得滋润,省得你操心。”
“凌威怎么啦。”童婉茹脸色一变,焦急地看着童馨。
“你看,露出马脚了不是。”童馨咯咯娇笑着,指着童婉茹的脸颊:“看你一脸紧张那样,人家过得好好地,那个可可啊,整天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别的女人都离开了。”
“可可和凌威是天生一对,凌威为了她寻找长生不老药,多么感人的故事。”童婉茹脸色恢复平静,淡淡笑了笑,不过笑得有点落寂。
“那也只是故事,我不知道凌威会不会后悔,许多东西失去了就无法弥补。”童馨脸色一正,居然也说出很成熟有点沧桑的话:“据我所知,凌威一直没有和她住在一起,有人催过,凌威说等过一阶段举行个正式婚礼,隆重一点。”
“这有什么不对吗?”童婉茹不解地看着童馨,给自己的女人一个隆重婚礼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是对女人的尊重。
“对个屁。”童馨爆出一个粗口,不屑地撇了撇嘴:“两个人都没有家人,婚礼给谁看,向谁证明,凌威也不是拘小节的人,这里面就值得推敲了。”
童婉茹沉默了一下,看着童馨的脸,忽然疑惑起来:“你这个小脑瓜怎么懂那么多现代的东西,是那个李春江教你的吧,你和他最近可太黏糊,你别不拘小节稀里糊涂把自己嫁了,给我们童家丢脸。”
“你怎么扯到我头上了。”童馨噘了噘嘴,脸色微红。来到这个世上,真正是陌生,对自己好的人很多,但是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左右相随的只有李春江,沉默寡言却绝对忠诚,这样的男人不要说现代少有就是古代也没多少。
一阵手机铃声,童馨看了看号码,向童婉茹吐了一下舌头:“说曹操曹操就到,凌威的。”
“快接,听听什么事。”童婉茹挥了挥手。
打开手机停了一会,童馨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变得阴沉下来,和她的年纪极不相称。童婉茹急忙问怎么回事。童馨微微叹息一声:“我担心的是还是发生了,看来我们童家和瘟神注定了要缠斗在一起,历春归研制出更加厉害的病毒,凌威他们都解不了,我必须和他们一起行动,这次天医一脉又要和瘟神对上了。”
“我去吧,要说命中注定也应该是我,我和历春归是一个时期的。”童婉茹眼神明亮,能和凌威一起战斗她很高兴。
“你难道老天爷让我在这个时代活过来只是巧合吗,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童馨摇了摇头:“你的医术连凌威都不如,去了也白去。”
停顿了一下,童馨咧嘴笑了笑:“不过。你要是愿意冒险我就带着你。”
“好,我现在就准备一下。”童婉茹立即转身,迫不及待地收拾起行礼,其实,有了钱什么都可以办到,行李也就几件换身衣服而已。
时间紧迫,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谁也不敢保证历春归的毒药什么时候大规模撒放,只能尽量争取时间。童馨和童婉茹赶到保和堂的时候,凌威等人已经在车上等待。童馨看着几辆轿车,惊讶地问:“这么多人?旅游啊。”
“你当历春归是吃素的吗,后面的是我们保和堂培养的人手,以防不测。”凌威一脸严肃:“快点走吧,我们先到那边的保和堂分店落脚,刚才打电话来,他们那里也发现同样的病,我们到省城换飞机,夜里可以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