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不反对竞争,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生活上,对于明媚这样三番五次在叶小曼身体上做文章却十分反感,几乎是含愤出手,动作有点粗鲁,明媚被摔得踉跄了一下,要不是周秀伸手扶住就要栽倒在地。【‘ 但凌威现在是保安的身份,不用顾忌,反而显得很合情理,
夏侯公子直到凌威和叶小曼,程怡然的身影消失在走道上才清醒过来,一脸失望,无力地向大家挥了挥手,一言不发,转身和几位娱乐城的经理悄然离开,大家也陆续散去,舞厅里霎时静了下来,明媚走在最后,白了身边的周秀一眼:“都是你,没把握动什么手脚。”
“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周秀也是一脸不甘,他的药物万无一失,因为他和其他井上正雄的手下不同,他认为武技是最下乘,他凭的是药物,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凭借智慧。可这次智慧有点失灵,而且是在明媚这样的美女面前,情何以堪。
“你怎么搞清楚。”明媚扬了扬俏脸,声音冷淡:“叶小曼不是说了吗,明天就离开建宁。”
“喝了药,她走不了。”周秀自信地说道:“一定躲起来想办法治疗。”
“躲起来也没什么,至多在媒体面前消失几天,病好了照样生龙活虎。”明媚对于周秀的说辞不感兴趣,毫不犹豫地反驳。
“治好?没那么容易,在建宁不会有这么样的医道高手。”周秀笑得有点诡秘,明媚诧异地看着他的脸,和一些热血青年一样,她对日本人比较反感,要不是周秀原本是中国人,早就懒得理会他了,周秀没有明确告诉她是下很厉害的药,不然她也不会允许,利用叶小曼的病体做文章只能算是一种生意上手段,而下毒就是接近犯罪的阴谋了。周秀的笑阴沉得令明媚有点压抑和厌恶,忍不住冷冷说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叶小曼。”
“明姑娘不是那种人,虽然我们认识不久,对你还是有信心的。”周秀毫不介意地笑着,随手挥了挥,明媚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奇特,一下子似乎浸润了五脏六腑,女孩子都喜欢香味,尤其是明媚这样性格温柔的女孩,可是这种香味她从来都没有闻到过,下意识四处寻找,又用力嗅了一下,四周没有花,就连那股味道也忽然消失了,来的奇怪去的也很奇怪,她的脑中忽然一片茫然。
“明小姐,你在找什么吗?”周秀声音轻柔,一脸微笑。
“我在找一种香味,忽然不见了。”明媚疑惑地眨着大眼,眼神迷离。
“那是你身上的香气,处子的幽香,醉人得很,我刚才也闻到了。”周秀的话有点轻佻,可明媚似乎一无所觉,竟然在自己衣袖上闻了闻,然后抬头看着周秀,忽然发现周秀的笑容很美,美得就像她喜爱的红牡丹,她的脸上立即绽开笑容,轻声说道:“周经理,我们去宵夜怎么样?”
“我很荣幸。'周秀的眼里掠过一丝淫邪的光芒,轻轻拉着明媚的手:“愿意为您效劳。”
一个小时以后,明媚躺在某一宾馆房间的床上,醉眼迷离,任由周秀为她宽衣解带,看着匀称白皙的胴*体,周秀就像一只恶狼,猛扑上去,可惜一朵鲜花就这样被摧残在城市寂静的夜晚。
程怡然扶着叶小曼的胳膊走出枫林大酒店的大门,叶小曼的脚步忽然散乱,身体软了下来,竟然有昏迷的迹象,门口的保安诧异地望着,刚要上前询问是否要帮忙,凌威从后面上前一步,伸手抱着叶小曼的腰,一用力,让叶小曼双脚离地,运用鹿奔的步伐眨眼之间就靠近不远处的轿车,顺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车门,一弯腰钻了进去,看得保安目瞪口呆,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程怡然几乎小跑着跟过来,对于凌威的速度她也感到诧异,但无暇过问,必须迅速离开,越快越好,不能让媒体记者看到叶小曼的情况,尤其是明媚。
轿车在停车坪上快速打了个回旋,冲向街道。程怡然手握着方向盘,语气急促:“快,去哪?”
“当然是长宁医院。”凌威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楚韵吗,迅速赶到医院,叶小曼出问题了,越快越好,注意保密。”
“小姐不会有事吧?”程怡然一边看着前面的街道一边担忧地说着:“她好像晕过去了。”
“应该没事。可能劳累过度。”凌威快速把叶小曼腹部的银针取下来,把了一下叶小曼的脉搏,急促有点乱,但依然坚强有力,按理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不会骗我吧。”程怡然快速回头看一眼软绵绵倒在后座上的叶小曼,轿车晃了一下,差点撞上路边的栏杆,凌威拍了拍驾驶座:“你小心一点,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家小姐死不了。”
“嗯。”程怡然点了点头,脚下用力把油门踩到底,轿车几乎飞奔起来,显得她心急如焚,巴不得一下子飞到医院。
“慢点,你这样开车我没病死也会出车祸撞死。”叶小曼的声音忽然响起,虽然虚弱,但带着微微的笑意。
“小姐,你真的没事。”程怡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放慢车速。
“听你的口气好像巴不得我有事。”叶小曼调侃地说着,身体端正一点,靠在座位上,微微晃了晃有点晕眩的脑袋。
“这叫什么话。”程怡然没有说话,凌威已经为她打抱不平,侧脸看着叶小曼:“人家关心你也不好吗。”
“你这人才叫有意思,开玩笑你也不懂吗。”叶小曼瞥了凌威一眼:‘我看你才是巴不得我死,死了就少了个眼中钉。
“死了最好。”凌威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听话的病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自己都不珍惜,还管她干嘛,要不是为了可可的心脏,凌威早就甩手不干了,不,是根本就不会到叶小曼身边做什么狗屁个人护理。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叶小满倒不依不饶起来,转脸盯着凌威。
“不知道。”凌威干脆转脸看着窗外的街道,不再理她。叶小曼沉默了一下,忽然啊呀一声叫起来,凌威急忙回首,看着她白皙的脸颊:“怎么啦?”
“不关你的事,死了最好。”叶小曼手捂着腹部,额头沁出了点点汗珠,倔强地噘着嘴。
“程怡然,快点。”凌威略显焦急,作为一个医生,临场不乱最重要,凌威也做得很好,无论怎样突发情况都能坦然面对,可是今天特殊,叶小曼不仅身体有心脏移植免疫排斥的巨大问题,现在又添了莫名其妙的腹痛,凭他的医术竟然诊断不出什么疾病,这才是最可怕的。
长宁医院急诊楼大门前,楚韵一身白色工作服,正焦急地东张西望,见到轿车过来,立即迎上去,扶住跨出车门的叶小曼,语气急促:“小曼。你没事吧。要用担架吗?”
叶小曼的病例是长宁医院的重点,不仅因为叶小曼身份尊贵,而且是一个关系到心脏外科在国内声誉的手术,所以医院让最出色的主刀手楚韵做为叶小曼的主治医师,而且随时观察术后情况,楚韵渐渐和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孩成为好朋友,看着她一天天康复,打心眼里高兴,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叶小曼的免疫排斥还是到来了,眼看着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楚韵这几天一直在查资料想办法,连睡眠都很少,刚才接到凌威的电话,就毫不犹豫地赶到医院门前等候。
“没什么,就是有点腹痛。”叶小曼看着满脸焦急的楚韵,指了指紧跟着她下车的凌威,淡淡笑了笑:“都是凌威虚张声势。说得有点夸张。”
“凌威?”楚韵有点疑惑的看着叶小曼身旁戴着大墨镜的青年,凌威急忙摘下墨镜,轻声笑道:“这一招还真管用,连楚大医师都骗过去了。”
“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楚韵迅速扶着叶小曼走向急诊大楼,同时对叶小曼说道:“凌威这个人在疾病方面绝对不会夸大其词,他如此着急一定有特殊情况。”
“他懂什么。”叶小曼手掌轻轻捂着腹部,疼痛好像减轻了一些:“他只是个中医师。”
“你不要忘了,你爷爷的心脏手术有他的功劳。”楚韵认真地说道:“论水平,我都不敢和他相提并论。”
“他?”叶小曼诧异地瞪着眼,还想说什么,急诊室到了,楚韵迅速把她扶进去,几位医生和护士迎过来,和楚韵打着招呼:“楚医师。”
楚韵点了点头,转脸看着紧跟进来的凌威:“具体什么情况?”
“腹痛,原因不明。”凌威迅速说道:“心电图检查,血常规,生化指标化验,腹部肝胆彩超,电子胃镜。”
“这、、、、?”值班医生疑惑地看了看一副保镖打扮的凌威,又看了看楚韵,楚韵挥了挥手:“照他说的去做。”
叶小曼被护士放在一个轮椅上,迅速推进去,楚韵紧紧跟随,程怡然和凌威则是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他们能够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也是令人最难受的一种事,尤其是在医院等待诊断结果,程怡然不时动一下身体,如坐针毡,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终于过去,楚韵推着叶小曼走了出来,检查结果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除了心脏功能还是原本就有点紊乱外,其他一切指标正常,没有发炎发烧,肿瘤,内出血等任何异常,换句话说,叶小曼腹部器官很健康,痛得没有任何道理。
“我想应该留院观察。”楚韵轻声和凌威商量。
“不用,还是回去吧。”叶小曼摇了摇头:“好像痛起来是一阵一阵,还能忍受,只要死不了就好。带点止痛药回去。”
“小曼。”楚韵低头看着叶小曼清丽的脸颊。叶小曼淡淡笑了笑:“楚韵姐,不要说了,我不想呆在医院,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想轻松一点,还希望你替我的病情保密。”
“知道。”楚韵看了一眼这个坚强的女孩,转向凌威:“回去以后,你二十四小时看着她,知道吗?”
“二十四小时?”叶小曼低声叫起来,还没有等她继续说下去,楚韵已经肯定了她的疑问,语气很郑重:“是的,二十四小时,包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