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算是个聪慧之人,许多事略微思索一下,立即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与自己和祝玉妍的婚事有关,自己无形中剥夺了程新华的利益,前一阶段对自己暗中下手,他们没有得逞,祝子期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假装生病并且把名下的财产交一部分给保和堂当着祝玉妍的嫁妆,其他的分给手下。 这样做为了让别人对他的家产死心,但也促使有些人加快了行动步伐。以前凌威没有发现是因为他生性仁厚,根本没想到祝子期平易近人,会有很深的背景,而且有人背后使坏,现在一想起来,心中有点毛骨悚然,不知道祝玉妍一个娇柔的姑娘落入对方手中会遭到什么样的不测。想起程新华偶尔露出的邪恶微笑,凌威忽然打了个寒战,拳头用力握了握,必须马上救出祝玉妍,他一刻也不想等待,昨晚,祝玉妍已经正式成为自己的妻子,他失去了可可,不能再失去刚刚得到的幸福,哪怕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孙笑天,你能确定祝玉妍还在永春岛吗。”凌威语气寒冷,当然不是针对眼前的兄弟,是对另一伙人的愤恨。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孙笑天盯着凌威的脸颊,一脸沉思。
“祝玉妍立即失去消息,说明祝子期已经被对方控制。”凌威快速说道:“祝子期生性谨慎,对他下手必须有实力还要乘其不备,永春岛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就是程明清。”
“我也这样认为。”孙笑天微微点头:“这个局对于知道底细的人来说并不高明,但是外人看来就是祝子期担心身份暴露被别人报复,匆匆潜逃。”
“老板毕竟是他们的老大,不会有事吧。”朱珠期待地看着孙笑天,自己都没有底气。
“如果祝玉妍不回岛,应该没问题,现在可就难以预料了。”孙笑天担忧地摇了摇头:“祝子期是个硬汉子,生死对他没有威胁,任何人都不可能从他嘴里探到秘密,但是祝玉妍是祝子期的弱点,程明清一定会利用她来威胁祝子期。”
“不就是一些以前的藏宝或是财富吗,老板和小姐并不在乎钱财,说了也不要紧。”朱珠想法很天真,要就给,不是就解决了吗。
“不行。”凌威脸色沉重:“程明清以下犯上,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留下祝老板。”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朱珠眼中寒光一闪,手臂一挥,隐约可见她衣袖中刀光一闪。谁也不知道她一身夏装如何随身带着利器。
“你知道祝老板父女被关在哪里吗?”孙笑天眼睛明亮地看着朱珠。
“这个、、、、”朱珠犹豫了一下:“不就是几幢别墅吗,一个一个找。”
“你来看看。”孙笑天随手拿过纸和笔,在纸上画着:“你看这几幢别墅之间距离很远,有许多人分布,还有要经过一个小桥,硬闯,就凭我们几个人,恐怕马上就成为瓮中之鳖。”
“你对我们永春岛怎么如此熟悉。”朱珠看着孙笑天画的图,永春岛每一个部位都很详细,感到十分诧异。
“记得我和祝玉妍打赌,到你们岛上游玩了一天吗,还是你做的导游。”孙笑天略微得意地撇了撇嘴:“你以为我就那么有闲情逸致吗。”,
“难道你早已发现什么疑点?”朱珠更加诧异,孙笑天的机智在保和堂是尽人皆知,但这种举动近乎未卜先知,也太神奇了吧。
“好吧,我说一下方案,大家参考一下。”孙笑天对着朱珠神秘地笑了笑,眼睛扫视一眼众人:“大家记住了。我们面对的是杀手一样的人物,要绝对谨慎。”
“永春岛四面环水,二十四小时有人守望,除了硬闯还能有什么方法。”朱珠快人快语,想法也很直接。
“我们人手不够,必须出其不意。”孙笑天立即否定了朱珠的想法,眼睛闪亮地看着朱珠:“一般最适合杀手行动是什么时候?”
“夜晚。”朱珠毫不犹豫地回答,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我们就选择夜晚。”孙笑天扬了扬手,挥动一下,做了个令大家都意外的决定。
夏日午后的阳光明亮耀眼,带着一股炙热,但是照在湖面上别有一番韵味,粼粼水波看起来更显清凉。永春岛就像一颗翠绿的玉石点缀在湖面上,湖水轻轻拍击着沙滩,沿着小岛的四周形成一道优美的银白色弧线。
岛屿南边的小码头冷冷清清,几艘快艇系在岸边,随着湖水轻轻摇动。码头正对面的一幢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程明清和程新华站在窗前,远远眺望着湖面,若有所思。
“爹。我们掌握了祝玉妍,祝子期会开口说出藏宝的地点吗?”程新华声音有点飘忽,对眼前的局势他还是不大明确。
“祝子期知道我们不会留下他,他也知道保留秘密就是保住他的命。但是,祝玉妍是他的软肋,说不说恐怕由不得他。”程明清冷冷笑了笑:“我和他相处了几十年,了解他的弱点。”
“我们为什么不一鼓作气,现在就让祝子期说出秘密。”程新华有点不解地说道:“夜长就会梦多。”
“我们在报纸上登出消息,引起轰动,有关方面不会不行动,尤其是保和堂,刚才朱珠打来电话就是起了疑心。”程明清老练地分析着:“我们先应付他们,然后慢慢收拾祝子期和祝玉妍。不然他们见不到我门两会生疑心。”
“祝玉妍、、怎么处理?”程新华的话语吞吞吐吐,想起漂亮温柔的祝玉妍上午被几个人捆绑起来时的惊慌失措楚楚可怜,有点于心不忍。
“没出息。”程明清白了儿子一眼:“成大事不能有妇人之仁,尤其不要儿女情长,你不要对祝玉妍存任何幻想。学学井上正雄,阅女无数却从不留情。”
“您不说井上正雄我差点忘了。”程新华不太愿意听父亲唠唠叨叨,立即转个话题:“他让两个人过来,说是适合夜战的忍术高手,以备不时之需。”
“笑话,适合夜战还有谁比得过杀手。”程明清哼了一声:“永春岛四面环水,谁会愚蠢到在夜间上岛面对一群杀手,井上正雄未免有点杞人忧天。”
“爹爹说的是。”程新华望着远方水天相接之处,疑惑地说道:“但是,保和堂的那个凌威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出现,至少应该来打探一下。”
“他们一定也在想个万全之策,凌威不会相信祝子期外逃。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从我们口中得不到任何东西。”程明清胸有成竹地说道:“哪怕他们请来的是警察,没有证据也拿我们没办法,过了今天,我们做完善后工作,就再也没有好担忧的了。”
“爹,让您说对了,他们找来的真是警察。”程新华指了指远处的湖面,一快艇快速靠岸。几个人身穿警服,器宇轩昂地沿着石阶快步走上来,领先的一位青年身材中等,肩膀宽阔,浓眉大眼,脚步沉稳,显得干练精明。身边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位戴眼镜的女孩程新华觉得很眼熟,仔细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那丫头是保和堂的梅花,凌威的弟子,他们以为戴一副小眼睛换一身警服再做一个发型我们就不认识了,太幼稚。”
“既然他们不想我们认出来,就假装不认识。”程明清放心地笑起来:“看来保和堂也就这点手段了,我还高估了他们,走,我们下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