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走了进来,一脸懵圈的望着狼吞虎咽的沈秋。
  沈秋顿时老脸一红,这恰独食没逮了个正着,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额,你怎么过来了?”
  由于嘴里正塞着蛋黄酥,所以沈秋说起话来含糊不清的,。
  无双尴尬的指着落地窗前的背包:“我东西落在这里了。”
  沈秋道:“哦...那你要不要吃个蛋黄酥?”
  “可以吗?我还没有尝过嫂子的厨艺,味道怎么样?”
  沈秋摇摇头:“不好吃,你还是不要吃了!行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无双的脚步戛然而止,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
  翌日,一大早,二人便早早的起床,似乎对于昨晚沈秋恰独食的事还怀恨在心,二人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无双眼神幽怨,沈秋则厚着脸皮大吃大喝,似乎昨晚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事。
  早餐的期间, 也听几位旁边的顾客讲起了今晚关于楚家的事,总而言之,今晚的晚宴意义非凡,能参加的人非富即贵,据说,就连南疆的疆主上官林都要给面现身,属实有点轰动,因为上官林在南疆一带是相当于有震慑力的,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任何人见到他,都要给到三分薄面。
  沈秋皱着眉头,不知是楚家去刻意宣传的,还是上官林亲口说的,这造成的影响力未免也太强了吧,连这帮人都知道,何况是那些深渊的人呢?
  深渊的人想要渗透到上官林身边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最好的办法,那便是找机会暗杀他,尤其是一些公开的场合,而今晚楚家的晚宴,那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走出了酒店,上了车,无双道:“龙魂,您觉得,是不是我们多虑了呢?”
  沈秋笑了笑,道:“你和我想法一样,说说你的看法!”
  无双沉声道:“之前,我们就有对上官将领提醒过,他即便是再粗心大意,我觉得,那也不会把你的话当成耳旁风,这会不会是他特意去做的呢?”
  沈秋轻笑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上官林如果真的那么马虎,那也不可能成为一代战神,现在深渊的人相当于藏在暗处,甚至可能在明面上,但我们察觉不到,而这一次,是深渊暗杀上官林的机会,但同样,这也是上官林抓住他们的机会!上官林很可能是故意的!”
  无双道:“如此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了,那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沈秋揉了揉太阳穴,道:“随便转转吧,感受下南城的风土人情!”
  南城还是很繁荣的,一路上,多多少少也有些听闻,这楚家在南城实力非凡,基本上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存在,而能支撑楚家屹立不倒的,大多数都说,是上官林的作用,其中真假难辨,毕竟只是一些市民的传闻,沈秋倒不认为上官林愿意插手这些上流社会的事。
  虽说和上官林并不是经常见,但二人关系还是挺好的,沈秋对上官林的理解是豪爽,仗义,而且不喜欢这些上流社会的勾心斗角,可能,楚家一直以来,用的都是上官林的名声来维持低位吧!
  估计今晚,上官林很难出现!
  如果放下所有的担忧去欣赏这座城市的话,沈秋一定会多玩几天,比起东阳市,或者沈秋所去过的其他城市,南城的生活节奏很慢,这里生活的人们,基本都是一种知足的状态,而在东阳市,走在街上,每个人好像都是忙碌的,为了未来的生活而奋斗。
  如果让沈秋选一座城市来度过众生的话,或许南城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路上南城的风土人情一览无遗,这里的人们很好客,而且,这两天据说是来了不少外地的人,这些人有钱,也愿意花钱,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今晚要参加楚家晚宴的名门贵族,一路上,沈秋也碰到不少。
  “龙魂,前面好像打起来了?”走在路上,无双赫然道。
  沈秋眉头一挑:“打起来了?走,凑过去看看热闹。”
  反正闲着无事,倒不如过去凑热闹。
  到了跟前,围着很多人,找了个能看清的位置,才发现并不是打了,而是两伙人在争吵着,那气势很是嚣张,听说话的口音,也不像是南城的本地人。
  事情的起因本来很简单,就是不小心走路撞了下,这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结果,双方的人都不肯道歉,觉得自己身份高贵,道歉的话,未免太没面子了,所以事情愈演愈烈,以至于吵的不可开交。
  双方的带头的,都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一个穿着华服摇着扇子面色沉着冷静,眼神更是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另一方,则是穿着盔甲一样的东西,眼神中似乎是喷着火,时不时的站出来说道两句,明显这穿盔甲的在气势上就输了!
  看双方的手下吵的激烈,沈秋很是郁闷,有什么事非要吵吗?
  难道,就不能 心平气和的坐下来砍对方几刀?
  “这位朋友!”穿盔甲的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怒不可遏道:“这本就是你走路不长眼碰到了我,我只是想要一句道歉,这难道很为难你?你我来南城的目的都很明确,今晚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至于将关系闹的那么僵硬?”
  华服青年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道:“谁跟你朋友?也不看看什么身份就道歉,你长的跟野蛮人似的,有资格让我道歉?更何况,道歉的人应该是你,你那盔甲那么硬,还特么带刺,撞的我肩膀到现在还疼着呢,要道歉,也是你道歉!”
  沈秋有些懵圈了,按道理而言,这穿盔甲的才是应该大爆粗口的啊,怎么是这风度翩翩的华服青年呢?
  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啊,这华服青年虽穿着看着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但实际上,只不过徒有其表,这脱口而出的脏话,足矣表明他的素质很差,而这个穿盔甲的,虽说看起来像个愣头青,但是说话有理有据,而且,都是朋友朋友的称呼,很有礼貌、
  盔甲的小伙子脸色阴沉:“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华服青年一边漫不经心的扣着手指甲,一边冷笑道:“讲理,那也要看和什么人,我从来都不是蛮横无理的人,但和你这样的野蛮人,我用得着讲理吗?”
  “看来你是非要逼着我动手了?”盔甲青年怒不可遏道。
  华服青年伸了个懒腰道:“要动手就别废话,你以为我愿意和你比比?我还要养精蓄锐晚上好好参加晚宴呢,不过,你这帮人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这青年弱不禁风的,但说话是真的狂,沈秋撇了眼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保镖,虽看似不足为惧,但实际各个都是顶尖的武者,沈秋眯着眼睛,足矣看出这帮人的实力。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正在洞察自己,几个保镖的目光瞬间朝着沈秋袭来,沈秋笑了笑,收回洞察。
  这帮人,靠的都是内劲,而反观盔甲青年这边,用的则全都是外力,虽看着各个身材魁梧,但若真的打起来,那盔甲青年这边显然是处于下风。
  盔甲青年却认为对方是好欺负的,尤其是他性格暴躁,一听对方的话,顿时被刺激到了,脸色涨红,怒不可遏道:“那就打!给我动手!我本不想动用武力,是你逼着我的!”
  双方的战斗顿时一触即发,在南城,基本上有人打架斗殴是一件十分罕见的事,因为平日中大家都是和睦相处,很少出现争执,所以,打起来的时候,瞬间吸引了一大批围观的人。
  华服青年这边的人瞬间展开了行动,起初打的难舍难分,双方有些不分上下,可随着时间的推迟,华服青年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悦的嘟囔道:“别墨迹了,快点解决战斗吧!”
  在华服青年不满的话语之后,几个人立马发挥出了内劲,局势展现出了扭转,对方的人被打的应接不暇,接连后退,浑厚的内劲犹如过江猛龙一般呈碾压之势,盔甲青年的人完全招架不住,他们依靠的全都是外力,面对如此可怕的内劲,可以说是十分卑微了,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沈秋眯着眼睛,注意到了华服青年保镖中的带头者,这人,恐怕还要可怕许多,沈秋看得出来,对付这帮人,他显得十分轻松。
  “草!”盔甲青年见自己的手下被打的落花流水,顿时有些急了,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瞬间挥舞着拳头朝着华服青年冲了过去,距离近在咫尺。
  沈秋看得出来,这华服青年几乎是没多少战斗力的,内劲固然强大,但有时候,会内劲并不代表一定能战胜外力选手,比如此刻,华服青年绝不可能是盔甲青年的对手。
  华服青年见状,吓的瞳孔骤然一缩,立马喊了出来:“我草!救我!”
  二人的距离,转眼之间只剩下了五六米,几乎是瞬息的时间,只要盔甲青年抓住他,那这场战斗的局势就会被瞬间扭转。
  可就在电光火石间,被沈秋所重视的保镖,却赫然一掌隔空朝着盔甲青年打了过去。
  这一击,让所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