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叶?我哪知道这清霜叶在什么地方?”牧尊不解道。
好家伙,事至如今还想要耍我们!
牧辰和沈秋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而这个时候牧尊又说道:“你买到还阳草,只能是怪你眼力见不行,实在不行,我把钱退给你不就成了?我要知道清霜叶在什么地方,我犯得着去请那些佣兵干这种事情?”
牧辰和沈秋在这个时候都是愣了愣,这牧尊说的是哪跟哪啊!现在他们说的是沈秋的清霜叶被牧尊掉包的事情,而牧尊却又是说还阳草,又是说退钱,和清霜叶根本就不搭边啊。
直到半晌之后,沈秋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回想起在集县之中有一群佣兵拿着还阳草当做清霜叶贩卖,收了不少的智商税,那时候还好沈秋认出了他们买的根本就不是清霜叶,要不然也得被那群佣兵骗去不少钱。
“你说的是,集县中那群拿着还阳草骗钱的佣兵?”沈秋问道。
“对啊!不然你们那这一株还阳草说什么事情?”牧尊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集县那个骗局的确是我干的,能被骗到完全都是你们自己眼瞎,你硬是要怪罪到我头上,我赔钱就是,用得着这样看着我?”
牧尊皱着眉头看着牧辰,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牧辰生这么大的气了,就算是之前,他在家宴上说急着继承家业,牧辰也没有像现在这样。
听完牧尊的话之后,沈秋双手叉腰,满脸无奈。
“我们说的不是那件事情,那件事情根本没有骗到我!我们现在说的是清霜叶被掉包的事情!我带着真正的清霜叶来到牧家,昏迷两天之后这清霜叶被人掉包了,变成了还阳草,懂我意思么?”沈秋被这牧尊搞得是心急如焚。
“那管我什么事情?”牧尊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沈秋,又看了一眼牧辰:“你们怀疑是我?”
“黄管家说,我这装着清霜叶的盒子最先是在你的手上,然后才到了黄管家的手上,不是你是谁?”
“这,反正 肯定不是我!”牧尊被沈秋的话搞得一时语塞,照着沈秋这个逻辑,他的确是有着极大的嫌疑。
“那你为何会在深夜里出现在牧家的大门之前,然后又帮我处理伤口,翻动我的东西?”沈秋逼问。
牧辰静静的看着前方沈秋和牧尊的对峙,眼眸如黑洞一般深不可测。
牧尊反驳道:“半夜睡觉现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那时候我刚处理完我的事情,正好经过,看到了无双妹妹,对她一见钟情,出手帮她照顾一下你,很奇怪么?”
在一旁逐渐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无双听到这话,不禁白了牧尊一眼,但她相信牧尊所说的话,那天晚上,牧尊的确是上来和她搭讪,然后帮助无双照顾沈秋。
沈秋则是在这个时候无语了,双手抱着头,深呼吸着调整着自己心烦意乱的内心。
不是牧尊那又会是谁?他很确定,在抵达牧家古堡之前,这红盒之中装着的一直都是清霜叶,之前的那段时间之中,这清霜叶就像是沈秋的命根子一样,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看一看,可到这牧家怎么就一下子变成还阳草了!
牧尊的说辞,黄其武的说辞基本上都找不出什么破绽,如此这般牧辰是根本不会相信沈秋的,他会更加确信沈秋 就是一个骗子!
如果事情演变到那个地步,沈秋不禁搞不到调理体内混乱内劲的丹药,能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都成问题!
他如何都没有想到,明明所有的威胁都度过了,到了这个按理说最安全的地方,清霜叶反倒是没了!
无双在此时也是沉默不语,没有人比她清楚清霜叶对于沈秋的重要性,沈秋未来需要做的一切都需要这株清霜叶。
为自己成功洗脱罪名的牧尊本是对这一幕毫不关心,但当他看到无双脸上沉重的表情之时,却是动了些许的恻隐之心,沈秋终归是无双的上司。
“咳咳。”牧尊干咳了两声:“其实这红盒我也是从牧白的手上接过来的。”
在这一瞬间,整个空间都寂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牧尊的身上。
牧尊挑了挑眉继续说:“太爷,你可不要以为我这是在陷害牧白,虽然我和牧白那个古板的家伙的确不和,但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他,我说的是实话,这红盒我的确是从牧白的手里接过来的。”
“牧白对这个家伙可比我热心多了,在他被家仆们扛进古堡的时候,牧白第一个冲上去,又是帮他止血又是帮他上药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是他爹呢。”牧尊看着沈秋说道。
“继续说。”沈秋可没有心思听这人开玩笑。
“牧白在给你上药的时候,第一时间绷带还没有送过来,他就把你全身的衣服都脱光,取出所有的东西递给我,然后用衣服给你包扎伤口。”牧尊说道:“不过我觉得牧白的嫌疑不大,第一他不是这样的人,第二在我印象里他也没有打开过这个红盒。”
“再说,他就算是打开了红盒,也顶多是将其中的清霜叶给取走,不可能掉包,你被扛进牧家事发突然,牧白又是第一时间到你的身边,哪有时间将这还阳草备在身上?”
沈秋静静的听着,脸色从聚精会神到最后却又冷了下来。
“你他妈是在耍我么?”沈秋看着牧尊,眼睛好像能杀人一般。
这算是什么线索,说着说着连牧尊自己都觉得应该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这不就是在趁着沈秋心急如焚,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之时,拿沈秋找乐子么?
“有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天不怕地不怕的牧尊丝毫不畏惧沈秋的眼神,反而是向前走了一步,帖道了沈秋的面前,颇有不服就来碰一碰的架势。
气氛在这个时候变得焦灼起来。
“够了!”牧辰的一声低喝终结了这种气氛:“不用说牧白那孩子了,我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