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燃烧着这个世界,一栋栋巨大的楼房垮塌,地面产生了巨大的裂痕,巨大的生物践踏着这个城市,士兵们要么呼喊着四处逃窜,要么化作尸体长眠于此。剩余的民众祈求着上帝的救赎,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地狱。与以前的梦不同的是,男人如同雕像一般站在正前方,用及其冰冷的眼睛盯着自己,克里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捏紧,他从未有见过如此凶狠的眼神。
“醒醒吧!”
克里斯意识从未有感觉到如此清醒过,汗水早已浸湿他的身体,外面的狂风刮得屋子吱吱作响,雨没有停下。他的心脏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猛烈的跳动着。看着身旁睡熟的萱,顿时焦躁的心安静了下来。
“什么嘛,只是个噩梦罢了。”
说完伸手去拿床旁边桌子上的水杯,但是在触摸杯子的瞬间,外面的闪电形成的强光照进了屋子里,在那瞬间,克里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起来,他的身体瑟瑟发抖。他的背后传来丝丝冷气,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人站在自己的背后,但是什么时候来的?却一无所知。他不敢往后面望去,也许背后有一个人,也许两个人也说不定。颤抖的手终于支撑不了握在手中的杯子,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从铁窗的缝隙里不断钻进来狂风其中还夹杂雨点,让人觉得烦躁,外面的黑暗吞噬了整个陆地,除了雨声外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但是坐在椅子上的巴特夫不为所动,他依旧翻着书,借着发光石发出微弱的光亮,外面闪电引发的光亮时不时在房间里晃动。
忽然,听到“巴特夫上尉”一声低语后静静的合拢了书,铁色的铁窗外面有着一对泛着光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不,在那身后,还站着几个收敛住气息的人。
“看来我这人还算有点利用价值啊。”
站起身来,后面的锁链拖得“铛铛”的响,尽管如此,巴特夫还是站在了铁门的窗前,精密而复杂的门像魔术一样被打开了,深夜的访问者们踏着轻轻的脚步走了进来,在不大的房间里排列。
数了数一共十三个人,他们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标志——砍下的马头上伫立着一个叼着匕首的乌鸦。
“好久不见了,上尉。”领头的人向巴特夫伸出手。
巴特夫看向他满是鲜血的双手,又向外面的通道望去,他们经过之地满满的都是血腥味。终究还是没有握下手。
“你这套还是算了吧,陈天,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果断和残忍啊。”
他们的斗篷上雨水和鲜血的混合物缓缓的流下,每个人武器上都沾满了血迹,看来是一路杀到这里来的。
“这些人怎么样?”巴特夫表示出不信任的表情。
“都是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
“结果如何?”
“大人表示想见你一面,这些队员全部供你差遣。”陈天点燃了一支烟接着说道。
“大人想见见你的实力,他希望你能够帮他一个忙。”说完把钥匙丢给了巴特夫,然后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后方的黑暗中。”
“大人,请在两分钟内做好准备。我们之后会马上解除这里所有犯人的大门,来造成一时混乱。在外面我们已经做好了逃跑准备,在逃犯放出来后五分钟后,隔壁的军营势必有所行动,我们只要赶在之前离开就没有任何问题。”一名队员向不慌不急解锁的巴特夫说道。
像是看准了时间似得,忽然响起了尖锐的警铃声。睡着的囚犯也因为异常的事态而跳起身来,发出困惑的声音,然后看着眼前的大门打开后,全被变为了一致的欢呼声——暴乱开始了。
队员们现在只听命于巴特夫,他们现在拿出武器以便预防各种突发的情况,每个人的武器上都沾有大量鲜血,看来是一路杀过来的。
一人绕道背后,给他披了他爱穿的大衣,再走到前面点上他爱抽的香烟。
巴特夫仔细品尝着这十年都未尝到的味道,他猛的深吸一口,尽情享受这种物质燃烧过后的烟在肺部充斥的感觉,再缓缓的吐出。
巴特夫再一次挨个看了一遍全员的脸庞。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同时也是和自己一样残忍无情的人。
“开始计划吧,是时候让蝼蚁们见识下真正的力量了。”
一个人忽然马上单膝跪地,双手举起一把长剑,巴特夫举起十年都未曾举起的武器,这重量实实在在握在自己的手中。他试着挥舞了几下,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了周围的墙壁,他试着转动了刀身,雪白的刀刃泛着白色的微光,照亮了巴特夫的脸庞。
巴特夫大步向前走着。他的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被暴乱和警铃惊醒的狱卒们马上冲了出来,外面已经陷入混沌的坩埚之中。
囚犯猛的扑上来和狱卒们厮打在一起,随着更多的囚犯冲出,手中的子弹越来越少,周围的囚犯如同饿狼一般守候在周围,他们在等待着狱卒们放松的瞬间或者间隙。
虽然配备了镇压暴徒做个样子的火器,但是与穷凶极恶的犯人交火,数量优势完全被压制住了。
操,这样骂了一声,眼见着范围越来越小,最后一群狱卒被包围住了。
天花板上面忽然有震动传来,接着是巨大的响声传来,囚犯开始向后面退去。而没有及时退去的囚犯和狱卒感觉到一股恶寒。
传来了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接着便是爆炸声。冲击波夹着这石块压向在底下束手无策的狱卒和囚犯。建材被破坏,混着粉尘的空气飘散在空中。
还活着?
一位并没有受到冲击波和碎片破坏的狱卒蹲在墙角,他眼睁睁的看着石块和冲击把下面的队友夹着这囚犯被压成肉酱。鲜血不断的从石块底下流出,他绝望无助的望着巴特夫,而在眼睛中显出的更多的是恐惧。他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流。
但是巴特夫并没有注意他,而是在前方囚犯堆里面,囚犯不断的发出惨叫声,囚犯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转眼间人堆里面的男人便可以见到身影。
男人脚下的血液如同山泉一样在脚下流淌,而背后是——成堆的尸体。
男人哼的一声,不快的抬了抬下巴。男人的身材并不强壮可以说很瘦弱。但是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很强大。他的脸上有着多条伤疤,他抬起刀指着巴特夫。
“我是原排位十六万三千名的高位者,名叫衫,同时也是管理你们这群杂碎的典狱长,如果听过这个名字就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吧。”
“现在,小狱卒,快点从这个建筑物出去叫帮手吧,这些家伙就交给我吧。”男人说完一把提起被恐惧吞噬的狱卒扔在了背后,这才使他反应过来自己得救了,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向外面跑去。
巴特夫背后的一个队员马上理解过来,马上掏出手枪射击。
在子弹飞出的过程中,一边闪避一边冲刺着的衫斩断高速飞行的子弹,队员显然有些吃惊,队员们在那瞬间一齐冲了上去。
“意识和反应都不错,可惜,你们选错了对手!”
瞬间,地面的石块飞溅,衫回传着身子提向天花板,向冲过来的敌人一齐斩去,锋利的刀刃瞬间切断了他们的斗篷里的防护服,给予他们不能战斗的伤害。
胜负已分,血液飞溅的队员们倒在地上,不甘的抬头看着这边。
衫不断的舔着舌头,曾经俯视自己的对手趴在地上是无上的快感。
“还不会杀了你们的。要问你们的事可是比山都还要多啊。”
但是他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巴特夫不在里面。
这时他感觉到背后有杀气传了回来,巴特夫提着先前逃跑的倒霉蛋的头颅走了回来,一脚扔在了衫的脚边。
巴特夫慢慢环视起了左右倒地不起的队员后,露出一副理解了状况的表情。
立场不同的二人,就算不说话,双方都明白之后只有见血了。
“今天你一定要让我高兴下啊,这十年可真是让我不好过啊,典狱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