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在一点点的时间,就可以等到和夏星橙好好的在一起的日子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小宝好端端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而起,盛夜霆却是想都不敢想,如果夏星橙醒来了以后,又该是何种的怨恨自己。
他们之间,又该用何种姿态该相处下去。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之间,还能像从前那般,能回到过去那般快乐幸福的时光吗?
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放弃夏星橙的。
有什么事情,他都会一直陪在夏星橙的身边,和她一同去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任何事情。
即使,夏星橙也许不会领他的情,但是那都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也必须要做的事情。
整整一个晚上,夏星橙就那么一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那么安静的不像话,那么安静的,像是一碰就会碎的娃娃。
盛夜霆全程都安静的坐在夏星橙的床边,像是失去全身的力气一般的,就那么一直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
一直慢慢的用眼神,描摹着夏星橙的五官轮廓。
这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却让这个女人,一次次的受到了伤害,他简直就是愧对丈夫之名。
这段时间以来,就是他的骄傲自负,一点点的将夏星橙给推到了万丈深渊里面,让人心中忍不住的难过。
他就那么一直静静的看着夏星橙,不知道到底看了多久,总之就是很久很久。
直到,外面的天色都已经亮起丝丝的光亮以后,他才稍稍的活动了一下筋骨。
但是这样,他依旧没有舍得放开,一直紧紧拉着的,夏星橙的那双手。
天亮了以后,姜泉特意早早的就来到了病房里面。
看见此时的老板娘依旧躺在床上熟睡的模样,他的心中不由顿时就是一痛,却是有些不忍心看的那般的,转过了视线。
压低了声音,他的神情之中异常的恭敬。
“盛总,现在小宝那边,已经找了国内外最好的医生过来,小宝暂时不会有事情的,只是……我们真的要去找小宝的亲生父亲吗?”
盛夜霆原本一动不动的身体,再听见这句话以后,不由顿时又是僵了一僵。
那孩子的亲生父亲,也许就是能够救小宝的唯一机会了,所以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么想着,盛夜霆不由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去找,去查一查,尽量先不要惊动星橙这边,万一那个男人不认小宝,我怕她受不了刺激。”
盛夜霆忍不住对姜泉交代了一番,如果那个男人真的不认小宝,他也会绑着他,让他给小宝捐献的。
但是这些,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夏星橙的,她已经一个人默默的经受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还能承受这许多吗?
姜泉点了点头,准备退下的时候,终是有些复杂担忧的看了一眼盛夜霆的方向。
“盛总,你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晚上了,老板娘只是经受了太多的打击才会昏厥的,相信过不了一会就会醒过来了,但是您要是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您还是……”
“不用管我,我要亲眼看见星橙醒过来了才能放心。”
姜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盛夜霆直接给冷冷的打断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将接下来想说的劝告的话语给生生的咽了下去,然后一点点的转身离开了病房里面。
彼时,病房里面只剩下了盛夜霆和夏星橙。
看见夏星橙依旧躺在病床上,那么安静的,毫无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盛夜霆只觉得自己的心中顿时疼痛万分。
“星橙,你快点醒过来吧,醒过来看看我,我带你去看小宝好不好?”
小宝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医生说已经可以进去看看了。
他很想要现在就带着夏星橙去看望小宝,不然他真的害怕,自己一个人过去的时候,小宝会忽然问道,他的妈咪去了哪里。
是的,他很害怕,从来都没有任何一样的东西会让自己惧怕的他,终是在这一刻,心中有了惧怕的事情。
那就是,夏星橙。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看似很平淡,好像是转瞬即逝的那般。
但是没有人知道,盛夜霆此时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异常的煎熬。
直到,正午的阳光照耀在了夏星橙的身上,给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那般的,夏星橙才悠悠的转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入目处,是盛夜霆憔悴的面容,和带着满满担忧的神色。
但是,自己心中此时最最牵挂的那个人,却是并没有在自己的身边。
夏星橙心中一痛,自己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瞬间就已经想了起来。
赶紧挣扎着起身,她的神情异常的急切,“小宝呢,我的小宝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盛夜霆见她醒过来以后,心中还来不及高兴,就见到夏星橙直接问小宝的消息,不由赶紧起身扶住她安慰,“星橙,你不要着急,小宝那边没什么事情,等你身体恢复了一点,我们就可以去看他了。”
听见他说自己可以去看小宝了,夏星橙心中一喜,不由赶紧拉住了盛夜霆的衣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小抱枕的已经醒了是吗。”
“那我现在就要去看他,你带我过去好不好,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事情了。”
看见夏星橙瘦削苍白羸弱的身体,盛夜霆很想要答应她,只是依旧忍不住的有些担心,”星橙,你刚刚醒过来,身体一定吃不消的,你听我的话,在休息一会再过去好吗?“
夏星橙心中悲怮,此时心中异常的牵挂着小宝,哪里会同意这样的事情,不由连连的摇头忍不住的哄到,“够了,你不要在拦着我,现在就要去看小宝,他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会理解我的心情。”
说完这句话,夏星橙就再也没有说些什么,而是一个人慢慢的下床,摸索着就要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