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她进来陪陪你吧。说不定你这些天睡不着就是因为身边没女人呢。”
秦言之这下子不说话了。
徐然只以为他是同意了,便走出去,准备去找一下她,却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就在秦言之的门口。
顾疏桐连忙将他拉了出来。
“那个……请问,秦言之是生病了吗?”
徐然眨了眨眼,看来她还是挺关心他的嘛,于是徐然立刻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说着:“他有很严重的失眠症。你是他的妻子,难道平日都没有发现吗?”
顾疏桐愣了愣,“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个月了。”
四个月?那不正好是她离开的那一天吗?
看着顾疏桐有些低落的情绪,徐然连忙说:“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陪着他一起睡觉,你们两个人不是夫妻吗?”
“……”顾疏桐有些难过的咬了咬唇:“可是,他很讨厌我的。”
“怎么会?”想起刚才秦言之提到她的时候那个表情,不该是讨厌哎,“总之,她的失眠症如果再严重下去,估计寿命也会减少很多。所以你平时还是多陪陪他比较好。”
“好的。”
等徐然走后,顾疏桐犹豫着敲了敲他的房门。
听见他说了那声进来,顾疏桐才敢打开门走进去。
男人躺在床上,单手放在额头上,眼底微黑,但是还是妖孽无比。
顾疏桐慢腾腾地走到了他的旁边,坐下后轻轻说:“秦言之。”
“……你进来干什么?”他的语气不善。
被他这样一问,顾疏桐也没有了几分底气,只好说道:“他说你失眠症很重……”
“嗯。”毫不掩饰的回答。
场景顿时有些尴尬,顾疏桐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才发现他竟是如此的憔悴。
想起徐然的话,顾疏桐心里忍不住发凉。
这时,男人轻启薄唇:“没事了?就滚吧,别打扰我。”
“……”果然,还是一样恶劣的情绪。
顾疏桐却有些走不动,但是要说出来留下来陪他睡觉的那种话她也是不敢的,毕竟说不定秦言之睡着睡着,就选择了不是睡觉而是睡他。
“我可以留下来吗?”半晌,她还是忍不住轻轻问。
秦言之的眸光闪了闪,突然勾了勾唇:“现在,给我滚!”
他厌恶的语气顿时让她愣了两下,后又忍不住说道:“秦言之!”
“或者,你想要再让我上一次?”
顾疏桐有些羞怒地咬了咬牙,本来对他的一点关心之情也完全消失了,愤愤地走出去了大门,关上门之后却又忍不住担心的看着房门,好像这样就能看见他一般。
该不会真的出事吧?
第二天,等到秦言之走后,她特意出去找了找治疗失眠的草药。别墅后面是一大片的花园,在后面便是一片的大山,她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了之前听说对失眠很有用的草药。
而等她回去了之后,刚刚准备推开门,门率先被某个男人打开,她一把便被男人抓住了手:“顾疏桐,你是不是不听话?”
“我只是……”
“在我结婚之前,你都不许出去!”
宛如兜头被灌了一盆冷水,顾疏桐有些发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手上的草药也在不经意间丢了下去。
“你还是小孩吗?这种垃圾也要拿回来?”秦言之蹙了蹙眉,“快点去洗手!”
等她洗完手回来,才发现顾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氛围好得不得了。顾疏桐轻轻垂下眸子,心里一阵的钝痛,悄悄走到了旁边的窗户旁边。
直到吃完饭了之后,顾明月才和秦言之一起离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秦言之非要把她关起来,既然那么讨厌她的话,还不如把她丢出去就好了。
晚上的时候,她却在梦里看见了那个男人。
他和顾明月两个人在一起即将踏入婚礼。她站在教堂外面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开始仪式,不经意之间已经泪流满面,最后小声委屈地说:“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醒来时,她眼角一片湿润,突然发现旁边居然坐着一个男人,好整似暇地看着她。
“……果然,就算是睡觉的样子也那么丑。”他恶劣地评价。
她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唇,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擦掉了眼泪。
从那之后顾明月几乎每天都会来家里,顾疏桐便不怎么出门了,几乎一整天都呆在卧室里面,大晚上的时候,她的房门粗暴地被敲响了,她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开门,门便被一脚提开。
“顾疏桐,你是死人吗?还不出来吃饭?”他粗暴地说了一句,便看见顾疏桐坐在床上看书,脸上是宛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的表情。
秦言之的喉咙紧了紧,走过去随手脱掉了衣服,按住她便吻了上去。
顾疏桐愣了一愣,惊慌失措地伸出手推开他:“你……你干什么?”
“虽然看着讨厌……至少能解决生理需求,难道不是吗?”他说道随后吻了上去。
顾疏桐惊了一惊,喉咙仿佛突然被塞住了一般,全身上下都冰凉了起来。
“秦……秦言之……”
“嗯?”他把她扑倒在床上,便咬住了她的嘴唇。
顾疏桐咬着下唇,眼眶发红地,“别……别让我恨你。”
身上的人动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更加凶猛的操作。
秦言之笑着看她:“顾疏桐,你以为我还会害怕你的话吗?就算是你恨我又怎么样?你不还是要留在我身边?”
野兽般的掠夺,一点情面都不准备留。顾疏桐疼得一直在哭,而他的脸上却是从始到终的冰冷。
……
翌日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上一片的滚烫。
顾疏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知道原来是发烧了,忍不住往被子里面蜷缩得更紧了一些,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