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下令行动之前,都不许轻举妄动。金林镖局可有我们三位住的地方?”洪乐歌喝了一杯茶淡淡的说道。
  “也有,阁主完全放心就好了。”张大一脸笑盈盈的说道。
  紧接着,他便安排的下人去收拾了三间厢房,让三人住下,他耿直,就算住再久,也毫无怨言。
  如此,孙兮颜与洪乐歌倒是有天天相处的机会,杜天机实在显得无聊,便是总喜欢将两人凑到一起。
  不过他们也担心晚上睡觉时,那凶手会前来暗杀他们,因此他们都是狡兔三窟,不让凶手知道他们到底住在哪个房间。
  ......
  三日之后,神秘凶手再次找到赵员外。
  “阁下是来告诉我,那天机先生和姓洪的小子已经被斩杀了?”赵员外说道。
  神秘人略有些气氛,说道:“员外不必来酸我,这几天我也亲自探访,却是没找到他们晚上休息的房间,白天他们都在金林镖局,下手变更时不可能。在那之前我们的截杀、暗杀行动都没有成功,想必员外派去跟踪的人,也完全了解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生意就算是谈崩了。”赵员外冷漠的说道。
  神秘人本来就生着气,听见这句话,语气立刻加重说道:“赵员外,别以为除了你,我就找不到合作者了,我直接找其中一个帮派合作,只要利益足够,没什么事情是办不下来的,反正没人知道我是谁。”
  “那你可以去找别的帮派了,阁下干嘛还来我这里?”赵员外冷漠的说道。
  神秘人闻言,立刻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赵员外立刻笑盈盈的说道:“刚才是跟阁下开玩笑的,阁下还当真了,不会真这么小气吧?”
  神秘人止住脚步,双手负背,却是一言不发。
  赵员外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赵某也想了很久才最终有了决定,语气让别人最后来掌管着一带的势力,还不弱将这件好处落到自己身上,再加上没有杀得了天机先生和那小子,不是还有阁下提供的运作费用吗。而且杜天机二人,毕竟是孤家寡人,没有后台,跟个下比起来还是差得远,想要清除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他们现在龟缩不出,估计是害怕只要一露头,晚上就会被断头,所以我们的计划肯定是会成功的。”
  神秘人闻言,倒也慢慢做回座位,他也没有提不拨给运作经费的事情,想来也知道要让赵员外服服帖帖跟着他干,须得要这些银两收买,让其不要有二心。
  “赵员外是聪明人,该知道万事都是看利益,有了身份地位和财富,才会赢得真正的尊重,没有成功之前,无论你说什么话,都不会有人听你的,但是你一旦成功了,就算说的是屁话,也会被人当做是真理来看待。况且你杀了你们老板的事情,也当知道名誉也是具有商业价值的,所以想要不被抖落出去,那么你最好尽心尽力的办这件事情。”
  神秘人开口说道,语气上也稍微有些缓和,毕竟两人要合作,总不能一直剑拔弩张的,否则对于所图谋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好处,见得赵员外没说话,他又继续说道:“至于杜天机和姓洪的那小子,我自会想办法铲除,这二人这几天如此低调,也不知道衙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在金林镖局以及收买了些人,到时候定当得手。”
  赵员外连连点头,他看得出这个神秘人是个有雄心搅弄风云的人,因此说不一定对方真的能够将杜天机二人给杀了。
  “那不知我该什么时候行动起来呢?”赵员外问道。
  “现在就可以行动起来了,具体节奏你自己掌控。谈一个门派就拨一次银两,银两我会先拨下五成,你每谈成一个,并让其成功成为该派掌门,那么剩余的五成便会双手奉上。”神秘人说道。
  这样的做法,着实让赵员外有些始料不及,非常想要立刻就爆发,但是思来想去,翻脸的话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一旦接受这样的条件,自己便是被绑死了,没有完成那便是亏,完成了那还能赚一点,特别赚未来各门派的收益。
  然而,很显然神秘人并没有要改变这种待遇的意思,半晌,他终于是做出了决定,他决定与神秘人合作。
  “那行吧,但你起码要给我一个能联系你的方式啊,否则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我这边又没办法找到你,事情若是出现转变那就不太好了。”赵员外说道。
  神秘人点了点头,便是从身后的袍子内,拿出一只传信鸟,递到赵员外的手里说道:“这只传信鸟,你若放飞,便能飞到我所在的地方来,但是若非急迫的事情,不要来给我传信。”
  赵员外这才知道,神秘人早已经吃定了他,因此就连传信鸟都准备好了。
  紧接着神秘人便又飞身离开了,其离开的方向便是西北方向,这与洪乐歌凭借龙虎门的那颗树下落叶判断的方向一致。
  ......
  “爹,大哥,我回来了。”
  一个身材如张大般粗狂的男子,刚刚到金林镖局外,便立刻喊道:“这趟镖走得可真不顺利呀!”
  说完,便是带着与自己一起走镖的人径直朝镖局内走了进去,遇见他的人都是冲他喊了一声:“三爷!”
  原来此人便是张通天的三儿子,镖局的镖头之一张三。
  快要走到最里面,张大这才赶了出来,迎接他的三弟,说道:“三弟辛苦,终于是回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顺利个啥呀,差点没死在外面,兵荒马乱了,带去的二十四位弟兄,如今就只剩下这十七位去了,还得支点银子给死去的弟兄家人,不能让他们丢了儿子,却连生活都过不了了。”张三一脸愧疚的说道。
  张大连连点头,回到屋中,给自己的三弟倒上一杯茶,说道:“这是咱镖局的规矩,理当如此,这事儿你就别费心了。”
  张三喝了一口茶,然后东张西望的,没有看见自己的父亲张通天,便是问道:“怎么不见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