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黎阳圣君聊了一阵子,黎阳圣君仍然没有讲关于天关玄脉的事情。
  当然,卫宇天也没有权利去问黎阳圣君关于天关玄脉的事情,毕竟这东西是拜对方所赐,这已经是捡了便宜,还要让别人给自己使用的方法, 便是有些贪得无厌了。
  对于晨元宗有内奸的事情,这几位存在根本就不管。卫宇天告罪离开,他们也并没有阻拦,反正已经知道他们的位置,将来想要与这些存在对话,也是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没必要现在就在这里没日没夜的讨论。
  卫宇天离开后,仍旧是站在晨元宗千丈的上空,去听听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事情。
  但一个时辰过去了,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地方,但这并不能证明没有内奸存在,或许因为之前刺杀元星觉的行动没有成功,便打算先将事情缓下来,否则担心会暴露自己。总之,需要连续不断的去侦查,然后才能下判断。
  数日之后,副宗主陆青鹤终于是率领前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弟子回到了晨元宗。
  元星觉亲自迎接,陆青鹤向晨元宗各管理者通报了这次参会的情况,却并没有说明已经签署了武林联盟协议,这件事情引起了卫宇天和元星觉的主意,元星觉并没有当场质问,他也已经察觉到了陆青鹤可能真的有问题。
  陆青鹤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是有一名弟子前来向他汇报道:“副宗主,宗主前些日子带来了一个和尚,当日之后那和尚就不见了踪影,弟子敢保证他并没有离开,一定私藏下来了。”
  陆青鹤闻言,有些吃惊,问道:“那和尚长什么样?”
  弟子直接拿起一支笔,便开始将他所见到的和尚画出来。
  刚刚将轮廓画出来,陆青鹤便是知道了这个和尚是谁,不禁是心里沉重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个和尚深不可测,但他怎会跟元星觉在一起?有他在,我的计划恐怕是有些难以执行了。不过,想要我就此罢手,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听见这话的弟子,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显然知道陆青鹤意欲何为。
  “你先去吧,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继续监视元星觉。”陆青鹤吩咐道,然后从身上摸了一些银两给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走后,陆青鹤心道:“今天元星觉说自己出去查内奸的事情,极有可能是说给我听的。只是,那个在路上截杀与他的人到底是谁?难道说,晨元宗除了我,还有别的弟子是他国的卧底?”
  “不,不对,极有可能是宣道子,他知道我要斩草的事情已经非常蹊跷,说不一定这里面就有他的人。只是那枚祥云令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主上这的要他来领到这次行动?老子都潜伏十多年了,怎可能让他来捡这个大便宜。实在不行,老子得了晨元宗宗主之后,管你什么主上,管你什么朝廷,老子直接带着晨元宗横扫天下。”
  想了一会儿,陆青鹤便是直奔防御司而去。
  只可惜,他之前与那名前来禀报的弟子的谈话,已经被卫宇天听了个清清楚楚。卫宇天当即便确认陆青鹤就是内奸,只是这陆青鹤效忠的是谁,还是说自己单干,他却是完全猜不透了。
  陆青鹤去找防御司的事情,也被卫宇天看了一个清清楚楚,他便是要听听这两人要说些什么。
  找到许延奎,陆青鹤立刻就将之拖到了密室之中,说道:“兄弟,如果是直接逼宫有多大的把握?”
  许延奎闻言,顿时就惊讶的看着对方,说道:“副宗主,这事儿可不能蛮干啊,咱们效忠宗主,这可是决不能违背的事情,否则你我良心何安?还有,副宗主这次怎么这么着急?”
  陆青鹤似乎料到了许延奎会这么说话,他不紧不慢,只是眉头紧锁,说道:“兄弟啊,你可知这次出门为兄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许延奎好奇的问道。
  “看到了满目疮痍的天下,看到了懦弱无能的武林,看到了中原百国在战争中变得衰败,还看到了晨元宗如果挥师攻伐,定然势如破竹般统领整个中原。这样的情况下,兄弟,你觉得为兄怎能不着急?如此大好的机遇,如果就此错失了,那我等恐怕都将默默无闻的死掉,更别提什么名留青史。”陆青鹤说得眉飞色舞,非常动情。
  许延奎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着实有些热血沸腾,他活了近四十年,还从来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过。
  陆青鹤为了打消许延奎的顾虑,接着说道:“我们逼宫并非是要杀了宗主,等我们取得天下之后,我们再将宗主扶上皇位,到了那个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不可能再反对,更何况他都已经是皇帝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到时候他就明白我们的苦心了。我们也因此而成为开国功臣,名垂青史,想要多少女人就要多少,想要什么享受就有什么。”
  许延奎原本就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花言巧语而听信了陆青鹤的话,如今在听到这些,也还是产生了无比的向往。
  不过逼宫宗主那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心里的这道坎儿,他都是有些过不去,并且还要向自己的属下沟通这件事情,否则他的而这些属下,根本就不可能听他的。
  “那要如何行动?宗主的武功极高,除了五行使合力,便是不可能拿宗主怎么办。”许延奎说道。
  “这个好办,五行使中有三个,都已经答应哥哥我了,到时候他们三个人牵制另外两个五行使,这应该外圈不是问题。你和你的属下,便是直接去逼宫,宗主一向都是非常的仁爱,他不会伤害你们一分一毫,你们也只需将他拿下即可。”
  陆青鹤说道,看样子是非常的有信心,而且面带微笑,明显只是做给许延奎看的。
  他很了解许延奎的心性,因此有着完全将之套牢的自信,这一次的行动关键便是在于防御司,因此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之用作己用,而且就算最后失败了,他也可以拿防御司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