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声也想到卫宇天不满的地方,有时间享受歌舞升平,却没时间去渐渐百姓体察民情。
  “我川河国相比其他国家的确也是好上那么一点点,不过缺点还是有的,正所谓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缺点。包括朕在内亦是如此,毕竟天子也是人。这也正是需要像神僧这种大才的地方,相互来补充提醒,朝廷就会更好。”
  卫宇天淡淡的笑了笑,说道:“陛下见解也确实没错,这世上怎会有完人呢,不过尽善尽美却也是追求,相信每个人都是向往更好。当然个人有个人的志向,或安于享乐,或安于现状,或认为前景一片大好进取之心渐少,这些都无可厚非,也不应该成为指责,毕竟这也是每个人的自由。”
  河谷声脸上露出不悦,不过随后也是释然了,他是皇帝,有着作为王者的风度。
  但是,他也听出来卫宇天为何不选择川河国的原因,不过却明显是满怀期待的前来,却是带着失望而去。
  “神僧洞察秋毫,朕佩服不已。实不相瞒,朕的太子河胤熙对神僧仰慕已久,不知神僧可否愿意一见?”河谷声言道,他自己搞不定卫宇天,只能把儿子搬出来了。自己身上有缺点,但是太子却是未来的天子,他试图用此来留下卫宇天。
  “多谢厚爱,太子肯赏脸,贫僧先行谢过。”卫宇天说道,她没有说拒绝的话,便证明是可以一见。
  随后河谷声命人将正在处理朝政的河胤熙叫了来。
  河胤熙何等聪明,立刻就知道是自己父皇搞不定圆法神僧,所以让自己来。
  “见过神僧!”河胤熙施礼道,他礼贤下士的态度的确要比和河谷声好一些。
  卫宇天也是赶紧起身施礼,虽然不是君臣,但也应该有基本的尊重。
  “神僧的事迹让小王着实钦佩,看到神僧之后,小王突然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河胤熙说道。
  “哦?不知道贫僧让太子想起了谁?”卫宇天问道。
  “疯神,特别是这双眼睛,简直和疯神一模一样。”河胤熙说道,而且是越看越像,心中不免有些疑问。
  卫宇天当然想到这个,说道:“贫僧就当太子是在夸赞贫僧了,疯神是何等人物,贫僧怎可与他相提并论。”
  黎霸眼神放光,悄声对花灼问道:“师兄,疯神是什么人物,就连师尊都无法与他比吗?一路上都偶尔听到百姓们讨论疯神,在军营的时候,也有听说。”
  “疯神通天彻地,就算是一个大国都能在他弹指挥间将之毁灭,说他是神是仙毫不为过。”花灼解释道。
  黎霸惊讶,却见得卫宇天看着他们,都不敢再继续讨论了,毕竟现场可不是随便讨论得地方。
  河胤熙看了看黎霸,说道:“神僧,您的这个徒弟似乎不是中原人啊。”
  “太子慧眼,此子乃是风黎人,是贫僧去风黎国时收的俗家弟子,慧根不错。”卫宇天说道。
  闻言,河胤熙倒是羡慕得很,说道:“神僧若不嫌弃,也还请收弟子为徒。”说着他便站起身来,要立刻给卫宇天跪下。
  卫宇天眼疾手快,将河胤熙扶住的同时,也是说道:“太子不可,虽贫僧修行非常的艰苦,并且您现在正帮助陛下处理国政。好好的为川河国的百姓谋福,便也是一种修行。”
  河谷声对这一出有些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觉得自己的儿子太聪明了,用拜师来讲神僧留下。不过也觉得儿子玩太大了,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拜人为师。
  但是卫宇天的看法却是不同,他觉得河胤熙是在试探于他,如果只是一个追求仕途的和尚,那么收一个太子为弟子,那必然是非常捷便仕途之路,这样一来反而河胤熙不会看上他。
  实际上,河胤熙的确就是这个意思,当他见卫宇天婉拒,心中是震撼的,那真正拜师的心思就有了。
  “弟子拜神僧为师,这不妨碍弟子处理国政,再说我川河国本来就有意希望神僧前来担任国师,神僧何不就此留下?”
  这话非常直接,就连河谷声都没有这么问过,河谷声不禁觉得自己的确太含蓄了,直接问出来便是不得不正面回答。
  卫宇天并不惊讶,因为他与河胤熙有过接触,更何况是年轻人,表达什么都更直接,但他还是显得很从容。说道:“太子殿下,川河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将来也会更加繁荣昌盛,这一点贫僧丝毫不怀疑。只是贫僧还有一些疑惑,还希望太子能够解答疑难。”
  “神僧尽管开口,知无不言。”河胤熙言道。
  “庶民与君,哪者更贵?”卫宇天问道。
  “君为轻民为贵。”河胤熙说道。
  这时,花灼突然说道:“放屁,哪个皇帝把百姓的命当命了?”
  这话一出,四周数名侍卫,立刻是拔出刀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河谷声也是立刻吼道:“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权利吗,竟敢辱骂我朝太子,该当何罪?”
  而河胤熙也是脸上露出愤怒之色,眼中带着不爽的一丝杀意。但杀人还要看主人,他又看向卫宇天,却是见得对方面不改色,脸上仍旧是和善而淡定,顿时反应过来,伸手拉了拉河谷声的衣袖。
  河谷声愤怒的转过头看向太子,便见得太子有些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便是起了疑惑。
  “神僧考验,胤熙知错,不过胤熙一定改。”河胤熙说道。
  河谷声仍旧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神僧的随从出口骂人,怎么自己的太子却道起歉来。
  “父皇,刚才儿臣说君为轻民为贵,这是圣贤的话,儿臣也在以此来要求自己行为做事,只可惜始终没有做到。若不是刚才这位师兄出口吼了这么一声,儿臣也都还没意识到。”河胤熙淡淡的说道。
  河谷声更是有些惭愧之色了,他刚刚听到花灼出口重了一些,便是要人性命的心思,这明显就不是君为轻民为贵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