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在脑袋里想了一下白东霆这句话中的逻辑,不禁微微发怔。
而白东霆却已在说完自己最想说的话之后,恢复了常态,牵其还在发呆的小姑娘将她塞回被窝:“睡吧,晚安。”
直到白东霆关了卧室的灯离开,林慕言依然在想他说的话,他是说……他喜欢自己吗?还是说他现在对自己的喜欢和爱没关系呢?他所表达的中心思想到底是什么呢?
“他是怕自己爱上他吗?为什么?”林慕言想着,却突然倏地坐起身,惊到:“他该不会在国外有家室吧?!”
难道他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林慕言的掌心微微渗汗,早就听说白东霆自小是在国外长大的,如果他真的有老婆,也很可能没有带回来,更何况她之前也问过他这个问题,可当时他并没有给出明确回应,该不会是因为被自己说中了他才默认的吧?!
虽然他的年龄不算特别大吧,但三十岁的男人成家的也已经不在少数了,那他会不会也……
如果不问清楚,今天怕是睡不着了!
林慕言想着跳到地上,急忙跑出卧室,门都没敲就推开了白东霆的卧室门,随后……
“啊!”林慕言急忙转过身,背对着只穿着平角内裤在做俯卧撑的男人,小脸充血:“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白东霆收回为了加强难度而支在椅子上的双腿,拍拍手将浴袍披上,问道:“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林慕言咽了咽口水,心中想的却是白东霆的好身材也许不是老天的眷顾,而是他自己练出来的!她连一个俯卧撑都做不了,而白东霆却可以将腿支那么高做俯卧撑,难怪他力气那么大,难怪……
他的腿好长啊!
“要问什么?”白东霆之前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却被林慕言给无视了,她背对着他看不出表情,直到此刻将人揽在怀中,才看到她满脸迷茫,一副在发呆的样子,不禁皱眉:“想什么呢?!”
“在……在想你……”身材真好!林慕言默默收回后面的四个字没有说出来,而是轻咳一声,说道:“在想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嗯?这有什么好想的!”白东霆不以为意的哼声一笑,转身走向阳台,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
“不是这个意思!”林慕言追在他后面,说道:“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只要看顺眼的小姑娘都会留在身边,但却一个都不会爱上,因为你家里还有你深爱的妻子,是不是这样?”
“谁说的?”白东霆本以为林慕言要说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可没想到第二句就变成了这样,让他不禁哑然失笑,坐下阳台的藤椅上,顺手拿起玻璃圆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支,吹着夜风却没有看站在身后的林慕言。
“你都在这么大岁数了,没结婚有些说不过去啊!”林慕言说着坐在了另一把藤椅上,隔着玻璃圆茶几看着白东霆的侧脸。
“我有多大岁数?”白东霆看向林慕言,眼中带着些许危险之意,似乎很介意林慕言说他年纪大这件事。
“我说的重点不是岁数!”林慕言有些急了,直接说道:“你就直接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只是……只是为了……只是为了包养……”
“只是为了随便包养几个漂亮的学生妹,领出去顺眼,放在床上好睡,闲得无聊没事,还可以随时换不同的嫩草啃啃。”白东霆接上林慕言越说声音越低的话,摇头一笑,他在她心里难道是这样的人么?
“我猜对了是不是?!”林慕言的小脸不禁一白,站起身退后两步,有些无措的说道:“对不起,如果之前我的表白让你误会了那我道歉,我的确喜欢你,但我不会破坏任何人的家庭,对不起!”
说到后面,林慕言几乎说不出话了,她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这样喜欢上一个人,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她竟然要沦为人家外面的彩旗……她也是有尊严的!就算再爱也不会这样下贱!
“如果是这样,你就不准备喜欢我了么?”白东霆不动声色的看着攥紧拳头的林慕言,心里竟觉得她十分好笑,这小家伙想起一出是一出,内心戏也未免太丰富了!
“喜欢!但是不会再想着让你也喜欢我了!”林慕言觉得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心痛,却忍着深深的失落道:“明早我就会离开这里,这些天谢谢你!再见!”
为了不哭出来,林慕言说完便急忙往外跑,却被白东霆快速起身一把捞了回来,狠狠的按在墙上:“还想往哪跑?!跑得了么?!嗯?”
这一下撞得不轻,白东霆第一次发狠,眼睛有些泛红,完全吓住了林慕言,她呆呆的靠在墙上,目光有些呆,也不敢再乱动。
他之前就算凶起来也只是让她有一丢丢害怕而已,更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时刻与之对着干的,但此刻不同,他高大的身影逆着月光,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气场十足,她能感觉到他的怒意,能感觉到他似乎随时可能撕了她……
白东霆根本无法言说在林慕言刚才说出“再见”,转身就跑的那一瞬间,他内心有多愤怒,而这样的恼火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但此刻看到她呆住的表情,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人揽在怀中,逐渐收紧双臂,低声道:“我没结过婚,是你说的光棍。”
林慕言的确被白东霆吓住了,后背撞在墙上的位置生疼,但在听到这句话时她却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却依然窝在他怀里默不作声,一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一边听他说下去。
在这一刻,她想,就算他是骗她的,她也认了!
“我有过不少女人,都只是床伴而已,回国后有过一个,但早就给钱打发走了,至于嫩草,我只啃了你这一颗。”白东霆说话的语速很慢,他认为自己是在安抚林慕言,却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给林慕言做出解释。
而在这之前,他从不曾对任何人解释过只字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