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浩赶到机场接白东霆他们二人时,只能用‘满面春风,衣冠不整’这八个字来形容!
  虽然他出门前换了衣服,但上衣里面并没有套T恤,休闲裤也皱的厉害,头发更是乱糟糟的如同鸟巢,他这个当地首屈一指的富豪,竟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机场,根本没人想得到更没人能认出来!
  除了,白东霆!
  “你遭受家暴了?”白东霆大大方方的打量着闫文浩,语气里满是玩味,而他才刚开口,闫文浩便毫不犹豫的冲着他的面门挥来了一记重拳,却被后者及时躲开,再度轻笑:“几天不见,脾气见长了!”
  “白东霆!你大爷的!要过来倒是早说啊!飞机都tm降落了才给老子打电话让我过来接你,耍我啊!”闫文浩说着不禁再度挥拳,言行间显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的。
  “我是来参加你婚礼的。你本该以礼相待。”白东霆不再看暴跳如雷的闫文浩,而是牵着林慕言向外面走去,语气里是难掩的愉悦,他边走便问道:“车停哪了?我们住哪?”
  “白东霆,老子真想弄死你!”听到白东霆的话,闫文浩的一头鸟窝几乎都要炸起来了。
  “再练十年吧。”白东霆摆摆手嗤了一声。
  飞机降落时,这边的天才刚刚亮,林慕言几乎能想到白东霆一个电话把闫文浩从被窝里叫出来的场景,心下不免有些愧疚,人家两人马上要举办婚礼了,肯定有很多事要忙,他们突然过来,都没给人家准备时间,确实……说不过去啊!
  想着,林慕言便扯了扯白东霆的手,停下脚步,看向跟着停下的闫文浩扬起一个温柔的微笑,打圆场道:“没有提前打电话通知你们,害你一大早跑出来接我们,真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老子也没那么小气。”闫文浩摆摆手,却再度看向白东霆,指着他的鼻尖道:“打扰老子的好事,这笔账先记着!”
  “大清早都不放过,你也太饥渴了吧。”白东霆依旧满含玩味,直接拍开他的手,却并不介意他的举动,反而淡定的牵着林慕言往外走,并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咱们就算中午到,他也一样没起,不用在意。”
  “草!白东霆,老子果然和你最对盘,就你懂我!”闫文浩丝毫不觉白东霆说的有什么不对,反而在说话间大笑起来,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愤怒,上前几步走在白东霆身侧,搂着他的脖子,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男人……还真奇怪!林慕言在心里做出了这一总结,却没有说话,而是乖乖的牵着白东霆的手,三人一行离开了机场。
  “这几天就住我家!”闫文浩启动了汽车,一边开一边道:“我前阵子刚入手了一处庄园,地方够大,保姆和司机也很多,你们俩就直接住在家里,保证舒服又方便!”
  “还是住酒店吧。”白东霆直接拒绝道:“你把车给我留一辆,婚礼之前,也好带我老婆四处转转。”
  “开玩笑呢是么!”闫文浩在听到这话时,语气顿时发生了变化,随后认真道:“先不说咱们多年的兄弟感情,就单说你是铭儿的娘家人这一点,我就不可能让你们住酒店!”
  “知道了。”白东霆懒散的嗤笑了一声,却并没有坚持要住酒店这件事,反而轻笑说道:“这么多年能一直对我们司徒这么好,这么上心,也不算我这娘家人白来一趟!”
  “废tm什么话!”闫文浩听到白东霆语气里的调侃,不禁皱眉说道:“要不是真爱他爱的不行,想让他毫无压力的在我身边过好后半生,老子至于亲自来机场接你们么?开什么玩笑!”
  “就知道兄弟情不值钱。”白东霆说着扬唇一笑,而闫文浩听闻不禁一顿,随后也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车内气氛变的十分融洽亲近,似乎之前还斗嘴揭短十分粗鲁的人不是他俩一般。
  男人,还真奇怪!林慕言又在心里总结了一遍,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想法。
  闫文浩新入手的庄园简直惊住了林慕言,她并不是小门小户的姑娘,也是见过世面的,有钱人的事就算没多做过,也听说过不少,但在看到这个庄园气势恢宏的正门时,依然有种被吓到的感觉。
  “老公,闫文浩他是世界首富吗?”林慕言在回到闫文浩特意给他们安排好的客房之后,才站在窗边打量着看不到边的庄园,忍不住感慨,随后回头看向白东霆,说道:“这样的面积和装修风格,简直无法估算价值啊!”
  “这边人少,地不值钱,建造庄园并不算难事,不过你要说装修风格,他倒是长进了不少,越来越有品味了。”白东霆扬唇一笑,起身走到林慕言身边,从她身后环着她看向外面:“喜欢这样的地方?”
  “不是喜欢,是惊讶于私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地方!”林慕言更加具体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感受,之后靠在男人怀里,说道:“你说那些保姆司机什么的,在这里难道不会迷路吗?”
  “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但司徒铭一定会。”白东霆低声一笑,似乎满是了然,在林慕言好奇的看他时,才又说道:“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出这个庄园的建筑和安排特别对称,包括一些小细节。”
  “啊?”林慕言没懂白东霆说这话的意思,男人却因此俯身咬了她的脖子,这才指着外面的布置,耐心道:“别墅在庄园的正中心,而装修又以东南西北对称为基础,你仔细看看,这里所有种下的植物,高低和修剪四面都是一样的。”
  “那……这和司徒铭一定会迷路有什么关系?”林慕言依然不懂,却惹得白东霆不禁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却依旧耐心解释:“司徒铭没出过门,在这样的布置之中会很容易走丢,这样他就会更依赖闫文浩了。”
  林慕言听到这,突然觉得闫文浩这个人……有点变态!
  “他将住处布置成这样,其实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限制司徒铭单独出门。”白东霆早已看穿,不禁微微轻笑,了然道:“有些人的爱就是这样笨拙霸道,他找不到更爱的方式,但能想到怎么预防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