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霆没有起身更没有让座,安泽宇自然也不好直接坐下,而是适当的为自己耽误的时间解释了一句:“今晚有场赛车活动,让白董久等了。”
“安大律师客气,别站着说话了,坐吧。”白东霆的语气十分慵懒,下巴点了点一边的椅子,在其坐下时又说道:“摩托车环城赛是爱好者举办的活动,安大律师看起来还真不像会参与的人。”
“个人兴趣而已。”安泽宇见白东霆知道,便也没再过多说什么。
“不知安老爷子是否知道你的兴趣在此?”白东霆看到后者微微皱起的眉头,这才轻笑出声:“只是闲聊而已,不用这么凝重。”
“我这边倒是好说,只是白董这幅毫不避讳的样子,倒真让安某佩服!”安泽宇坐在和白东霆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椅子上,看着别有洞天的“帝国”心里多少有了些想法,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毕竟是我有求于你,自然要更加真实一点才是。”白东霆说着,顺手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瓶酒,毫无预兆的扔向了安泽宇:“请。”
看到飞来的酒瓶,后者急忙伸手抓住,而此刻酒瓶离他的脸就只剩下了几厘米而已了,这要是砸在脸上,怕是鼻梁会断掉吧……安泽宇的手心微微冒出冷汗,看向白东霆,他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啊!
尽管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没想到刚来就是这样,便不动声色的道:“是我主动要帮忙的,也算不上是白董有求于我。”
“既然如此,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这次的案子需要我配合你做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了!”白东霆看着安泽宇的眼神逐渐深邃起来,似乎要将这个男人看穿一般!
“白董问的这么直接,是答应我的要求了?”安泽宇并没有先说案子,而是直接将自己之前提的要求摆在了明面上,他不想和白东霆拐弯抹角的说话,确切的说是不想和白东霆私聊,如果可以他提条件,他答应,这样才最好!
尽管这次的案子很棘手,安泽宇也已经反复的研究过数次现场视频了,但仍然没有找到对林慕言最有利的证据,非但没有,反而他还发现了一个更为不利的细节,那就是林念乔站出来说她抄袭的时候,她居然惊讶害怕了……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他虽然不了解林慕言,但也相信她绝对不会抄袭,可她当时为什么会紧张害怕呢?
比起现在和白东霆在这干坐着,他其实更想见见林慕言,出于职业习惯,他深知自己应该先彻底的了解当事人的情况,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接手案子,可现在……
因为对方是林慕言,所以他无法袖手旁观。
“我的人你抢不走。”白东霆冷声一笑,又说道:“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谈条件的人,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与人谈条件是要有资本的,之前我以为是我有求于你,但现在你说是你主动帮忙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白董准备怎么做?”安泽宇看着白东霆,微抿着唇,琢磨着自己要不要真的和他动手,尽管他知道男人之间最好的较量就是打一架!可……在这么?以什么身份和理由呢?
“安大律师在法国报名参加过昆仑决吧,好像还不止一场,但我奇怪那时候为什么要匿名呢,这样的深藏不露……”
“白董!有话还是直说吧!”安泽宇打断了白东霆的话,眉宇间俨然不悦:“你我都不简单,不用彼此查来查去的,没意思!你说呢!”
“的确没什么意思,可你毕竟惦记着我的女人,我不得不做点准备,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要抓你软肋的意思,只是以我惯用的方式,查了一下而已。”白东霆耸肩一笑,将手边的黑色拳套扔给安泽宇:“练练手吧!”
“好!言尽于此,我不妨说的明白些!”安泽宇拿出拳套里的绑带,一边缠一边道:“我虽然喜欢林慕言,但也只是喜欢她的简单而已,换句话说,如果我遇见的是别人,可能我也会一样喜欢,所以希望白董不是因此才对我抱有敌意。”
“这个很难。”白东霆坦然一笑:“我的东西别人多看一眼都会让我不爽,更何况你还提出了追她不准我干涉的条件。安泽宇,我们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敌人,但前提是你要先摸清我的底线!”
“白董,我们似乎各有底线,既然如此,不如拳场上定输赢吧!”安泽宇觉得白东霆这个人的江湖气很重,和他之前听闻的似乎还有些差别,但却为能遇上一个爽快直白的人而感到舒服!
“我从没输过。”白东霆自信扬唇:“尤其是为了我的女人,这次更不会输。”
“也许是你以前没遇到好对手!”安泽宇戴好拳套站起身,爽朗一笑:“一战定胜负吧!看看最后究竟是我摸清你的底线,顺着你,还是你摸清我的底线,由着我!”
“好!”白东霆耸肩一笑,起身从一边拿过拳套,将绑带放在桌上,便直接戴上了。
他是赌过黑拳的人,对肉体的保护意识很淡,而对疼痛的耐受力则远高于其他人,因此,除了日常的练习以外,他每次攻击,都只为保命和赢,并不会像安泽宇打专业赛一样做太多细节准备。
“这样很容易受伤。”安泽宇看向被放在一边的绑带,好心提醒。
“我的世界只有成败,不管受不受伤。”白东霆耸肩一笑,率先跃上拳击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泽宇:“安大律师,我们的较量点到为止,但帮林慕言辩护的事只能交给你,这一点你明白吧?”
“自然,我做事一向公私分明,今晚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不问其他!”安泽宇说着也跃上了台子。
……
林慕言眼睛都没睁的哼唧了几声,这才伸手去摸身边的位子,然后立即攀过去,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盘在男人身上,蹭了蹭他精壮的胸膛,慵懒道:“你回来了!”
“小坏蛋!谁让你偷喝我酒的!嗯?”白东霆的大手从林慕言的头发,轻柔的抚摸而下,滑过她的背,在腰上停了一下,最终落在她的翘臀上,捏了一把:“手感真好!”
“谁让你脱我睡衣的!”林慕言娇嗔的哼了一声,有些不满的在男人胸前咬了一下,随后又舔了舔,在感到男人身体瞬间的僵硬时,才心满意足的滚到一边,睁开眼睛对上他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