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了易远泽的笑声,孟韵寒这才微微仰头看着他,脸颊似乎因为他的笑,而变得更加滚烫了,甚至心里还想起了不少之前,不太美好的画面。
“你笑什么呀?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你想都别想……”孟韵寒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敲了敲,紧锁着眉头,无比严肃的说着这话。
易远泽冷哼了一声,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都还没说我的要求呢?你都直接拒接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的要求不都是那些……吗?”孟韵寒把中间的字给省略了,不过她坚信,易远泽明白她的意思。
“谁给你说,我这次的要求是那种事情啊?”易远泽将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很是不满她说的这话,随后便在脸上扬起一丝坏笑,补充道:“还是说,你想让我提出那样的要求?”
孟韵寒被他的话给弄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说:“易远泽,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之后就不给你做饭吃了……”
“好了好了,我说正经事,你就答应我个要求,我下午就放你走,要不然,你今下午,可是连我办公室的门都出不去的。”
孟韵寒瞪着他,心里开始衡量起了这件事情,虽然她不知道易远泽到底要自己答应他什么,可是孟韵寒却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的话,今下午就是真的走不了了。
“那你要我答应什么,如果是那种事情的话,是绝对不可以的。”
易远泽微微叹了口气,扬了扬眉,好心的提醒道:“小寒,我记得,你之前好像答应过我,要用嘴帮我的,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
“你……”孟韵寒被他的话给气得有些无语了,如果不是易远泽提醒,她好像还真的忘记那件事情了,可是现在易远泽居然说起了,她感觉自己也是真的要躲不过了。
易远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好了,你放心,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去参加酒会而已,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参加酒会?可是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面啊。”孟韵寒微蹙着眉头,很是不安的说着这话,一想到要去应付那些人,她心里就觉得烦闷。
易远泽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可是这次的情况有些复杂,他还是希望孟韵寒可以陪着自己。
“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这次的酒会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总不能不带个女伴吧?再说了,我的女人这么漂亮,我总不至于还要去找别人吧?”
孟韵寒低头沉默了起来,对于参加酒会,她是真的不喜欢,可是现在,易远泽的样子,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弄得她很是紧张,更何况,她现在如果不答应的话,似乎后果会有些严重。
“好吧,我答应陪你去,什么时候啊?在哪里啊?我要准备些什么吗?”
听见她如此爽快的答应了,易远泽还有些惊讶,之前他一直以为,孟韵寒会很是坚决的拒绝,他都已经在心里想到了说服她的方法,可是现在,她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这让他有些意外。
“没几天了,就在我们公司,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到时候只要陪着我就好。”
孟韵寒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说:“既然我现在答应了,那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要去机场送静静,要是去晚了,她可就走了。”
“好吧,去吧,不拦你,小心一点。”说着,易远泽就依依不舍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心里虽然很想把她留下,不过她都已经答应自己参加酒会了,那他自然没有借口留下她啊。
“知道了,你工作也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看着孟韵寒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易远泽还站在原地傻笑了很久,他感觉今天很是幸运,他一直以为,孟韵寒不会和自己去参加酒会,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嘛。
其实孟韵寒答应易远泽,陪他去参加酒会,第一,自然是想要快点离开那里,去机场送雅静,第二,就是因为他从易远泽的眼神里,看出了很是复杂且不安的情绪,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陪着易远泽去参加酒会比较好,至少那样,他对自己的担心,会减少一些。
雅静是下午四点的飞机,而孟韵寒在去机场的路上,就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所以雅静也一直在机场门口,坐在车上等她。
“孟小姐,你先和雅静聊吧,我先去换机票……”齐沐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冲她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向着机场里面走去。
看着齐沐向着机场走去,随后她便上了车,此时的雅静,早已经带着墨镜,就像是马上就要走了一样,看得孟韵寒很是不自在。
“你这是干嘛呀?现在又没有粉丝围堵你,你干嘛戴个墨镜啊?”孟韵寒看了一眼四周,轻笑了一声,很是无奈的说着这话。
雅静轻轻将墨镜取了下来,瞪了她一眼,说:“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来送我,要是一会儿记者和粉丝来了,你被围堵了,我看你怎么办?”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都没怎么和你说话,自然要过来送一下你啊,对了,你下次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不会又很久吧?”孟韵寒侧身看着她,眉头微蹙着,像是有些担心。
雅静微微坐直了身子,很是严肃的看着她,问道:“我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你也别担心,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也是会提前告诉你的,不过你为什么这一次非要来机场送我呀?之前,你可是最不喜欢来这种人很多的地方吗?”
“就是想来送送你啊,哪来的那么多理由啊。”孟韵寒微蹙着眉头,一副很是不悦的样子,虽然她今天来送雅静,的确是有另一个原因,不过此刻,她觉得那些,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雅静可不相信她说的话,大脑飞速运转,想了想,说:“真的吗?你不会是想过来说服我,然后过两天回医院上班吧?”
“我……我是真的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经过昨晚上的深思熟虑之后,孟韵寒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雅静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虽然她完全可以,等到雅静离开之后,自己就直接回医院就好,不过,她却也会在心里担心,怕林子禹把这件事情告诉雅静了,那么之后的问题,就变得更加麻烦。
“我就知道,你来送我,一定是有问题的,昨晚上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这件事情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等到四十天一到再回去,虽然你今天特意过来和我说,没有瞒着我去做这件事情,我好开心,但是我还是不会改变决定的,而且现在,我和子禹的意见是一样的,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说服我。”
雅静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虽然起初,她只不过是在心里有所猜测而已,可是现在孟韵寒既然都已经亲口承认了,那她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我就知道你和子禹现在站在同一阵线,所以我才想着亲自过来和你说一下的……”
雅静轻握着她的肩膀,有些激动的开口,说:“既然你知道我和子禹在同一阵线,也很清楚我的脾气,那你最好是不要乱来,毕竟,要是被我知道,你瞒着我偷偷回了医院,我可是真的会生气的。”
“正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所以才觉得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想当面和你说,但是你也好歹站在我的立场想一下吧,医院的事情真的很重要,而且,我都已经休养三十天了,可以回去上班了。”
其实在孟韵寒的心里,有时候雅静的意见,比易远泽的还要重要,毕竟很多的话,孟韵寒在不能和易远泽说起的时候,她就会告诉雅静,所以雅静的意见,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孟韵寒,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好朋友的份上,我才不会为你去考虑这些事情呢,我的工作很多,你就不要让我在为你的事情分心了可以吗?你就行行好,稍稍体谅我一点行吗?”
看着雅静那很是坚决的眼神,孟韵寒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说服她的,虽然孟韵寒已经很努力的赶来机场,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事实证明,雅静这个脾气固执的大明星,心里所认定的事情,可不是她用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
“雅静,你……”孟韵寒如今好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是雅静说的话,却也是有些道理的。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反正你不也说了嘛,你已经在家休息三十天了,再多那么十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了,我要赶飞机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雅静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挽上的表,轻声的催促了起来。
孟韵寒很是无奈的摇着头,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好朋友的份上,我才不会亲自过来,和你说这件事情呢,你自己工作也不要太累了,我会再过十天去医院上班的,你也别担心我了。”
“你不让我担心,我就不会太累,好了,你先走吧,我要是下车了,肯定就有粉丝围过来,到时候,你可就麻烦了。”雅静好心的提醒着她,随后便将墨镜重新带起,准备要下车了。
其实在孟韵寒下车,离开后许久,雅静都没有走进机场,毕竟现在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她刚刚之所以说那样的话,也只不过是为了让孟韵寒离开,不要再和自己说那件事情了而已。
孟韵寒去机场送她,这件事情对于雅静来说,既让她开心,也让她无奈,毕竟好朋友赶来机场送自己,雅静想想都觉得开心,可是一想到,她来找自己,是为了说服自己,赞成她现在就去医院上班,雅静就有些无奈,不过她却也在心里劝自己,说,孟韵寒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觉得自己很重要。
当孟韵寒离开机场的时候,古景刚刚到达机场,他要出差了,说是出差,实际上是去见李先生,把之后的计划和他说一下,毕竟孟韵寒马上就要回到医院,而他也即将要登上院长之位了,所以很多的事情,他还是先和李先生说好比较好。
自从那天去机场送了雅静之后,孟韵寒就感觉自己找到事情做了,虽然现在,她还不能去医院上班,但是她已经开始在家里,处理医院的事情了,甚至,都做好了随时回去的准备。
易远泽提起的那个酒会,孟韵寒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她在那天从机场回家了之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易远泽都没有再提起过那件事情,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他们连见面的时间都很少。
虽然孟韵寒说自己中午要去给易远泽送午饭,可是易远泽却拒绝了,他给出的理由,是不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太过劳累,可实际上,却是因为他没有时间吃午饭。
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易远泽还是没有提前回家,明天晚上就是他们公司的酒会了,为了这次的酒会,他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虽然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但是只要酒会没有结束,他就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次的酒会,易远泽邀请了很多人,甚至还有锦城的一些客户,其中,也有不少人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与其说这是一场庆祝风创和安氏合作的酒会,还不如说,这是一次易远泽在公司起死回生后的工作洽谈,他想要借由这次的酒会,让风投重新在荣城站稳脚跟,所以他才会说,这次的酒会,是格外重要的。
易远泽是凌晨一点到家的,而那个时候,孟韵寒早就已经睡了,这么多晚上,易远泽每次都回来的很晚,而她也根本就等不到他下班,明明没有易远泽的折磨,她应该睡得很香才对,可是她却紧锁着眉头,一副很是不安的样子。
那晚,易远泽洗漱完,上床睡觉的时候,都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他轻轻的搂着怀里的人,什么都不想做,身体疲倦不堪,这些天,他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不到五个小时,他现在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闻着自己怀里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他什么都不想做,就那样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