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苏倪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声拒绝,“我和你只是演戏,你怎么能当真呢?这东西这么贵重,意义非凡,你一定要给你的妻子,而不是我。”
阮一晨对苏倪的话充耳不闻,伸手拿出里面的项链,就要往苏倪的脖子上挂,“你带上,我看看好不好看。”
“我不想。”
苏倪推开阮一晨的手,丝毫没有兴趣,眼睛也看向别处,不再看阮一晨。
不过阮一晨也没有强迫,见着苏倪没有兴致,也就随了苏倪的意思,放下项链离开。
“好好照顾苏倪小姐,不要让她有任何闪失。”
阮一晨给家里的佣人交代着,“一定要盯好她,不要让她找到任何办法离开这里。”
阮一晨眼眸桀骜,阴冷地盯着女仆,脸上表情冷漠,“否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的,阮总。”
女仆惊骇,只能垂首答着,又下意识看了看里面不知所措的苏倪,眼神复杂,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怎么。
苏倪和外界无法沟通,只能在阮一晨的别墅里待着。
看着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想抓紧从这里离开,免得阮一晨真的要跟自己结婚。
“小姐,您要去哪?”
女仆看苏倪收拾利落,一声不响地向楼下走,立刻失声喊了出来,飞快地跑到苏倪面前,“小姐,您有什么吩咐跟我说就好,不用亲自动手的。”
“没事。”
苏倪瞧着这女仆满脸焦急,仿佛如临大敌一样,觉得有些意外,“你怎么了?”
“小姐,您,您要干什么就吩咐我,无需您亲自动手的。”
那女仆不回答,仍是那一套尊卑有别的话语。
“我要走了,总住在这里也不好,给阮总添了太多麻烦。”
苏倪不知道阮一晨已经给家里的佣人都交代过,不让苏倪出去一步这件事情,因此也就实话实说了。
“小姐,您不能走。”
那女仆开口,声音有些颤抖起来,“阮先生交代过,您只能留在这里安心养病,哪里也不能去。”
“为什么?”
苏倪一怔,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反而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您如果想出去,就打电话问问他,行吗?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那女仆苦苦哀求着,想让苏倪回转心意,不要再出去了。
“好吧。”
苏倪看了看快要哭出来的女仆,有些于心不忍,也不想为难她,转身回房,“我打电话问问。”
那女仆这才如释重负一般,寸步不离地跟着苏倪回了房间,为她拨通电话。
“怎么了?”
阮一晨接起电话,发现是苏倪打来的,不由心情大好,语气也忍不住上扬着。
“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苏倪不想和阮一晨多说,径直开口就问,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你现在不适合出门,要安心养病,在我家里待着我才安心。”
阮一晨还算耐心,给了苏倪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我没什么大碍,不用养病。”
苏倪有些不悦,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你需要养病,听话。”
阮一晨话风猛地凌冽起来,但还是温柔地劝服苏倪,“我忙完就回去陪你。”
说完,阮一晨就挂断了电话,只留下无奈的苏倪和女佣大眼瞪小眼。
出不去的苏倪没有办法,只能在房间里瞎转悠,最后无聊的坐在了硕大的沙发里,打开电视。
电视打开之后,苏倪就有些后悔,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把顾泽宸下跪的视频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舆论一边倒的都在责骂顾泽宸,说他非法囚禁已经离异的妻子,逼迫前妻跳楼之后,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来堵住那些媒体的嘴。
不用说,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城市,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昨天发生的这个爆炸性新闻,不少记者甚至跑来了京都顾家想求得真相,闹得顾家颜面尽失,人仰马翻。
“爷爷,外面这些记者越来越多,这可怎么办啊。”
付珊珊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外面,担心这些媒体会像昨天那样,活生生把别墅外面的铁门摇开,对老爷子抱怨,“这个苏倪也真是的,好好的跳什么楼,这不是故意想让泽宸哥哥出丑吗,为了那个野男人,竟然连孩子都不管了。”
老爷子静坐在沙发中央,眉头拧紧,眼眸深邃,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真是的。”
兰倩倩放下自己刷了一上午的手机,也对此事颇有微词,“他们俩的事情非得闹到京都,现在闹得哪也去不了,让咱们这里的一家老小都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吗?”
兰倩倩有些郁闷,她昨晚已经预约了美容,到了现在都出不去,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苏倪现在躲得远远的不见人,什么事情都得顾家来替她担着了。”
付珊珊见有人替她说话,立刻得寸进尺,在老爷子面前讨好卖乖,“爷爷,这种栽赃陷害的女人,您可一定要想办法治治她。”
“得了吧,要不是你去顾泽宸公司胡搅蛮缠,事情能发展成现在这样子吗?”
看付珊珊动机不纯,兰倩倩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起身回房。
“爷爷……”
付珊珊被兰倩倩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继续求老爷子为她做主。
“行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老爷子不想多说,摆了摆手,招呼付珊珊回去。
老爷子这次有些反常,并没有给付珊珊做主,而是不耐烦地让她回房休息。付珊珊自然不敢多问,觉得老爷子是因为外面那些记者堵着,所以才会心烦,只好默不作声地上了楼。
“老爷子,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咱们做错了?”
苗翠芬咬咬下唇,她一直在老爷子身边,老爷子跟苏倪打电话的事情她也知情,因此刚才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苗翠芬这才试探地在老爷子身边问了一句。
老爷子没有回话,脸色冰冷地快结成冰。
良久之后,才沉重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