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总,据我所知,顾泽宸现在忙着在医院照顾你的未婚妻,并没有太多精力花费到公司,也没有精力来对付咱们,如果咱们能借此机会趁虚而入,岂不是很好的选择?”
  还好徐婉儿备有后手,已经提前打听出苏倪和顾泽宸的最新动向,也便更有自信给阮一晨打电话,以此作为要挟,让阮一晨为苏莱公司签署投资合同。
  “你说什么?”
  阮一晨从徐婉儿的话里立刻捕捉到了最有用的消息,整个人从深陷的沙发里弹了起来,片刻不停地问了一句,“顾泽宸现在和苏倪在一起?谁在医院?苏倪怎么了?”
  “阮总,你先别着急。”
  徐婉儿见阮一晨从懒洋洋的态度立刻变得激动起来,觉得事情有门,现在变成了徐婉儿把控了话语的主动权,也便开始和阮一晨谈起条件来,“之前那次是我的失误,并不知道您的未婚妻在印象别墅,让你无功而返,还误会了我,这次就算我将功补过,把之前对不住您的都给补回来,你看行吗?”
  徐婉儿说着,嘴上却一点也不诚实,把之前阮一晨怀疑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这不就是明显逼着他承认,徐婉儿什么事情都没做,是阮一晨误会她了吗。
  “你别给我卖关子,赶快说,苏倪和顾泽宸现在在哪里?”
  阮一晨性子急,听着徐婉儿说了这么多的长篇大论,却一点告诉自己苏你在哪里的信息也没有,也便有些焦躁起来。
  “阮总,你急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就在那,哪也没去,况且哪也去不了。你早去晚去不都一样吗?”
  徐婉儿恶毒地笑了笑,听着阮一晨语气那么急切,甚至心里有一丝丝暗爽,“你还是先考虑考虑我说的事情,现在这个关头,如果江北项目动工,真的是件很好的事情。”
  “徐婉儿,你别得寸进尺。”
  阮一晨有些恼怒,看着徐婉儿悠然自得的态度,和他急不可耐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劝你快点告诉我苏倪的地址,不然我要你好看。”
  “看来阮总并没有做好和我谈论生意的准备,是我考虑的太浅了。”
  徐婉儿笑笑,对于阮一晨的威胁无动于衷,语气轻慢,“我是时候挂电话了,等你心情好些我再打过来吧。只是这南城,你还不太熟悉,如果贸然大肆寻找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徐婉儿把阮一晨的情绪捏的死死的,知道阮一晨现在着急上火着想要找到苏倪,因而才会这么自信,对阮一晨说话的态度也颇为傲慢。
  “徐婉儿!”
  阮一晨此刻的软肋已经被她死死地掌控住,让他没有办法再等下去,只能听从徐婉儿的话,签署那份本来还可以拖下去的合同。
  “怎么了?阮总,还有别的事情吗?”
  徐婉儿嘴角漾起一抹冷笑,知道这件事情她已经办成了。
  “合同我让秘书传真过去,你们下午去银行取款,你把地址发过来。”
  阮一晨眼眸一黑,终于做出了让步,却也是不甘地对徐婉儿说了一句,“你这手段真是高,之前是我小瞧你了。”
  “阮总说哪里的话,苏莱公司的发展还都得仰仗着你的决断呢。”
  徐婉儿达到了目的,自然也不会再对着阮一晨卑躬屈膝,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灿烂,“而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你这么说可真是抬举我了。等资金到账,我立刻就把地址给你发过去。”
  以此相逼,阮一晨也不敢耍赖,徐婉儿机关算尽,终于是解决了目前最大的难题。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推掉,现在出发去南城。”
  拿到秘书递来的地址之后,阮一晨迫不及待就拿起了一旁挂着的衣服,眉宇稍稍有些凝结,开口问着旁边的秘书,“我要你联系的记者媒体,你都联系好了?”
  “都办好了,阮总。”
  秘书点了点头,跟在离阮一晨只有半步的距离,看了看手上的表,这才小声说着,“依照您的吩咐,那些人都以为是苏莱公司叫他们去的,现在恐怕都已经到了。”
  “很好。”
  阮一晨勾了勾嘴角,不再说话,开车就朝着南城走。
  还没等走到医院,就看见由顾氏控股的私立医院外面围满了记者,看样子他们并没能进去,而是一直站在这里耗着。
  “看,是阮总来了。”
  一辆极具代表性的耀眼红色跑车停在门口,众人立刻便知道是阮一晨来了,连忙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等着阮一晨过来。
  “阮先生,您今日过来是接苏总离开的吗?”
  “阮先生,您和苏总后来还有联系吗?”
  “阮先生,苏总此次现身顾氏的私人医院,您是否知情,这件事情与顾家是否有关系?”
  阮一晨刚刚战定,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就围了过来,把阮一晨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问着话,等待他的回答。
  “各位,我也是刚到,我在南城涉足甚少,如果没有苏莱公司出手相助,恐怕我还被蒙在鼓里。”
  阮一晨惨淡一笑,一开口就说出了苏莱公司的名字。
  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并不是他私下里打听苏倪的动向,而是这一切都是苏莱公司说的,如果没有苏莱公司,他也找不到这里。
  面对记者的追问,阮一晨也不再言语,而是径直走到了医院门口,借了一旁记者的喇叭,大声冲着里面喊着,“苏倪,如果你在里面,就告诉我一声,这些天我找你找的很辛苦,你安全我也就放心了,哪怕你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不想跟我走,我也愿意等着你。”
  这一招苦肉计用的好,阮一晨说完,就伸出一只手颓然地抓住栅栏,握着喇叭的手无力地垂着,头也深深地垂了很久,半晌也没有抬起来,似乎很是痛苦。
  周围的记者看到这样的情况,没有不为之动容的。拿起相机记录下这么悲情的时刻,反而还对顾泽宸的出尔反尔讥讽起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是不是他来了。”
  苏倪听着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心下有些慌张,就算顾泽宸把窗户死死的关住,还是能清楚地听到阮一晨在外面声泪俱下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