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年过去了,身边的人又少了很多,可是日子还需要继续过。
  站在商界的顶端,司晚成了世界上最年轻的女富豪。
  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这三年里,司晚完美的平衡了事业与家庭。
  这三年来,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宫思冥的消息。
  乔家似乎也安稳了很多,那段轰轰烈烈的日子,仿佛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越是平静,司晚便越是警惕,三年的历练,三年的隐忍,司晚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样子了。
  商场上的女魔王,战场的女罗刹,弱势群体眼中的女菩萨。
  无论是哪一领域,司晚都已经树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司家在短短三年之内,变成了帝都的最强家族,没有人再敢质疑司家。
  现在的帝都也不同往日了,司灏远的手腕很硬,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司家的旧部也渐渐的掌握了兵权。
  在中央那边,有胡家和陈家的鼎力相助,司灏远也打入了其中。
  很快,就要和乔家交手了。
  司家别墅。
  好不容易的休假日,宫晚心和张司灏这两个小天才,一个六岁,一个九岁,却完虐那些高中生。
  但是为了让这两个孩子过上正常的生活,司晚和月还是让他们收起锋芒,按部就班的上小学。
  两个孩子也很是听话,虽然总是吐槽他们的同学太幼稚,但是耳濡目染,和那些同龄的孩子在一起,人也变得开朗了很多。
  最起码张司灏不是每天都板着张脸,像个教导主任一样。
  司晚和宫思冥的小儿子,已经三岁了,跟了司晚的姓,叫司亦凡。
  只希望这个孩子一生平凡,不要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宫晚心才六岁,就已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女儿已经管不住了,司晚不能让她的儿子也像女儿一样,承受那么多,小小的年纪就那么多的心事。
  也正因为如此,司亦凡非常的单纯,经常被宫晚心捉弄。
  多亏张司灏那个大哥非常的仗义,一直都很保护司亦凡这个弟弟。
  似乎他和司晚有着一样的想法,也在保护司亦凡的单纯。
  这个家庭日,宫晚心想要吃烤肉,折腾着落枫在花园里露天烧烤。
  一大早的时候,宫晚心还缠着落枫,出去买肉。
  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落枫和风落雪一起腌制肉串,洗菜串菜,还得给宫晚心那个小祖宗榨果汁。
  张司灏一直带着司亦凡在秋千那边玩,偶尔帮司晚和月洗洗菜。
  司华霆和司灏远坐在一旁,边聊天,边看着孩子们在那里干活嬉闹。
  不是他们两个人不愿意干,实在是没有他们干活的地方,都嫌他们笨手笨脚。
  “妈妈,姐姐去哪里了?”
  司亦凡走到了司晚身边,那圆丢丢的大眼睛和宫晚心小时候一模一样。
  正在穿着蘑菇的司晚,站起身来,四处寻找着宫晚心的身影。
  宫晚心根本没有在花园里。
  “凡凡,你进去找找,就看看姐姐是不是藏到房间里了。”
  平时宫晚心就经常捉迷藏,躲起来不见人影,司晚以为宫晚心又是在玩,便对司亦凡说道。
  “小姨,家里我找了,后山也看了,就连虎园那边都没有见到心儿。”
  站在司亦凡身边的的张司灏,有些着急的对司晚说道。
  一直和司晚在一起的月站了起来,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晚晚,让落枫出去找找吧,看看心儿是不是跑出去玩了。”
  月有点担心,她收到消息,宫思冥和乔轻语最近会回到帝都。
  她很担心,乔轻语会对孩子们下手,据可靠消息,乔轻语除了风落雪之外,不会在意任何人,就连宫思冥都是死里逃生后才得到她的信任。
  这个女人不会在意对方是小孩还是老人,只要是阻挡她道路的人,都得死。
  现在找不到宫晚心,月又不能告诉司晚,宫思冥和乔轻语回来的事情。
  只能让落枫先带人出去找找,顺便看一看附近有没有乔家的人。
  “落枫,你带人出去找一找心儿,看看有没有在附近藏着。”
  听到月的话,看到月的眼色,落枫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洗了洗手,连围裙都没有解,就带着人出去了。
  司晚和月也很着急,但是月不想让司晚出去,万一看到司晚看到了可疑的人,知道了乔家回来的事情,一定会影响心情的。
  就在司晚等的很着急的时候,张司灏拿着一份褶皱的报纸出来。
  “小姨,我知道心儿去哪里了。”
  语气十分的肯定,张司灏把手中的报纸递了过去。
  「劲爆新闻!宫思冥携重回帝都,今晚在宫氏集团国际酒店举行订婚仪式!!!」
  看到报纸上的内容,司晚愣住了。
  三年了,三年没有任何音讯的宫思冥,司晚去过那么多次的M国,却从来没有听说也没有见过宫思冥的身影。
  没有想到他一回来,就带来了这样的地重击。
  心儿本来就对宫思冥有着深深的怨恨,也正是因为宫思冥的离开,宫晚心变成了一个特别小心谨慎,却又脾气暴躁,非常霸道的一个女孩子。
  有时候,她跟着司灏远学功夫,比张司灏还要努力。
  一个六岁的孩子,承受这样的压力,是不是有待太不公平了。
  宫思冥订婚,哪里不可以选,为什么偏偏要回来帝都,偏偏要在宫氏集团旗下的国际酒店?
  当着儿子女儿的面,挽着别的女人出现,宫思冥难道就不会愧疚吗?
  扔下手中的报纸,司晚立即去开车,离开了司家别墅。
  司灏远和司华霆看着离去的司晚,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张司灏眼神里流出了一种伤感,小声地呢喃道,“最起码,心儿能见到他的爸爸。”
  这轻到如银针掉地的声音,还是让一旁的司亦凡听到了。
  “爸爸”这个词,在司亦凡心里就是个神秘而又神圣的词。
  一直以来,都只是听妈妈讲他的爸爸很厉害,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见到过。
  小小的人,已经有了小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