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灏远的表情变得好了许多,带着微微的欣喜,这让办公室里聚集的人都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司灏远这么的兴师动众。
  
  刚才司灏远似乎是在和他的儿子打电话,聊得也是家常而已。
  
  总不会是把他们召集过来,听司灏远唠家常的吧。
  
  “市长,我们都还有工作要完成,您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就先回去工作了。”
  
  “是啊,市长,不管那件事情我们做了什么决定,我们手头的本职工作不能落下啊。”
  
  “那件事情我们已经做了决定,市长就不用再多劝我们什么了,我们就先走了。”
  
  ······
  
  这些人也真是的,一点都沉不住气啊。
  
  还都是帝都政府的重要人员,一个个的都是工作了十年以上,甚至二十多年的老人了,还是这么的急躁。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急躁的样子,司灏远缓缓说道。
  
  “我虽然是从元帅变成了市长,并不代表我这个人会完全对你们进行军事化管理,你们大可放心,让你们来不是为了为难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而做的那个决定,。
  
  现在,你们听好了,我只会问你们一次,你们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我把你们遇到的困难解决掉,你们按照自己的心意再做一次决定,你们对于帝都进出口人员检查的改革到底是什么意见?”
  
  这种不急不躁,娓娓道来的样子,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一脸凝重的看着司灏远。
  
  面对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踌躇。
  
  司灏远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说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也就是说司灏远是有办法让他们的孩子全部都安全回来的。
  
  这个问题,也是司灏远对这些人智力好判断力的一个考验,毕竟帝都的发展不是靠一个人既可以成功的,需要团队的合作。
  
  通过这一次的事情,司灏远可以知道哪些人可靠,哪些人不可靠,哪些人处理事情判断力好,那些人处理问题的判断力差。
  
  那些顶着自己孩子被伤害,在会议中投赞成票的人,肯定是用不着再考验了,剩下的就是这些为了家人而示弱的人。
  
  在面对自己亲人受伤害的时候,人们总是会被感性所侵蚀,短暂的失去判断能力,能够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人是有的,但是太少了,司灏远在军队,在战场上打拼了那么多年,这些事情他都是了解的。
  
  不管是什么地位的人,首先他都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弱点,这些诶弱点正面去面对他们是最好的办法。
  
  “市长,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啦,我先表个态,如果我女儿,能够安全回来,我从心里是赞成您的提议的,所以我愿意投赞成票。”
  
  一旦有一个人站出来,必然会有人反对,也有人支持,但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也将会让司灏远更多的关注。
  
  紧接着许多人都表示自己的是赞同司灏远的决定的,只有少部分人一直不愿意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管是赞成还是反对,在司灏远看来都要比中立要好的多。
  
  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事情,这种坐等的态度,是司灏远最讨厌的,墙头草的风格,对于帝都的发展不会有什么好的影响。
  
  静静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现,司灏远在心里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做,办公室里的这些人应该怎么安排了。
  
  有时候机会就是在人们的一念之间,你抓住了,就会有好的结果,你抓不住,对不起,等着你的必然不会是你想要的。
  
  司家别墅。
  
  自从上次除了司恩的事情之后,司晚就把司家的一个杂物室改成了审问室,毕竟不能每次有人来捣乱,都在大厅里面审问吧,他们家大厅的地毯真的是很贵的。
  
  最主要是,司家的许多仆人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了,总是让他们看到那些,容易做噩梦。
  
  在这安静的审问室里,司晚有些头晕,斜躺在沙发上,看着已经被风淳吓得有些胡言乱语的胡正龙,真是无奈了,这个胡正龙一直碎碎念。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杀你的,都是别人逼我的!是胡家,是我大哥,是我们家那个老爷子,不能怪我的。”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司晚很是头疼,这胡家到底有多少大哥!
  
  风淳端着两杯热茶走了进来,递给司晚一杯。
  
  看到风淳终于来了,再不来司晚就要被这个胡正龙叨叨疯了。
  
  “舅舅,他到底怎么惹你了,让你这么整他?”
  
  听到司晚的话,风淳笑着说道。
  
  “二十年前,我差点被他害的流血过多而亡,差点就变成了干尸了。”
  
  听到风淳的话,司晚的脸色微变,但是看着风淳故作轻松的样子,又有些心疼。
  
  看来,风淳还是有些仁慈的,只是用假的心肝脾肺来吓唬这个胡正龙,要是换作其他人,面对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而且还是用那种放血的方式害自己的人,绝对会让他死的很惨的。
  
  “舅舅,刚才我觉的你很残忍,现在我觉得你太仁慈了。”
  
  司晚说这样的话,是真心地。
  
  感受着血液从自己的身体中缓缓流出,那种无助,那种恐惧,那种真实的感觉,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尝试的,那比凌迟处死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随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虚弱,感受着生命渐渐的流逝,人得要多大的意志才能坚持下去,许多人不是因为流血过多而亡,而是自己已经觉得自己死了,被自己判了死刑。
  
  用这种方法来害人,这个胡正龙还真是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现在才哪里啊到哪里啊,司晚瞬间就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让这个胡正龙永生难忘,又或者说让这个胡正龙感受一下死亡的气息。
  
  司晚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坏笑,没有想到自己还没完全康复,就又得动手了。
  
  说实话躺了那么久,司晚也在不知道自己的手指还是不是那么灵活,还能不能那么的有力。
  
  看来今天风淳给她找了一个不错的试验品。可以好好的试试自己的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