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宫思冥自信十足的喃喃自语,好像一切都是掌控之中,却没有发现,一切都已经在他的计划之外了。
  
  谁让宫思冥霸道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由不得别人怀疑。
  
  躺在司晚身边,心情莫名的安宁,很快两人便都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睡眼惺忪的司晚,坐起身来,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不由得哈哈大笑。
  
  旁边睡着的男人,偷偷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床上放声大笑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便又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笑的差不多了,揉了揉自己眼睛,脸上又换上了害羞的笑,断断续续的。
  
  好像在梦里,抱了宫思冥的胳膊,而且,还把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梦里他那么温柔,而且那么真实,那有强健而弹性的肩膀,好有安全感。
  
  虽然只是梦,但是也挺开心的。
  
  而且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没有任何人的插足。
  
  肯定不会有啊,进来之前,宫思冥派人在房间门口守着,没有自己的吩咐,不允许任何人进司晚的房间。
  
  小鱼过来了就好多次,但是都被堵了回去。
  
  面对训练有素的军人,小鱼根本毫无反抗能力。
  
  只能跑到封棋的房间大发脾气,弄得封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我的小公主殿下,人家是合法夫妻,同处一室是很合情、合理、合法的!”
  
  不停地打着瞌睡的封棋,无可奈何地对小鱼说道。
  
  一言不发,就只是气势汹汹的盯着眼前疲倦的封棋。
  
  “何况,都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你着急也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红红的眼睛,听到封棋的话,小鱼哇的哭了起来,弄得封棋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慌慌张张的赶紧安慰。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我们不能管也管不了。”
  
  不说还好,一说小鱼哭的更凶了。
  
  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封棋的胳膊上,封棋咬着牙忍着,也不敢再说什么。
  
  司晚房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
  
  跳着站在床上,张开双臂,扬起脸庞,大声而激动地喊了出来。
  
  把一旁装睡想给司晚个惊喜的宫思冥吓了一跳。
  
  关键是那一跳,让极富弹性的床把宫思冥弹起,又重重的掉在了床上。
  
  “你想谋杀亲夫吗?”
  
  极富磁性,而又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悠悠的传到了司晚的耳朵里。
  
  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司晚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姿势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可爱的小白兔。
  
  深呼吸,平复着自己暴跳的心脏,司晚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一旁。
  
  嘴巴不自觉的张大,眼睛里满满的惊恐。
  
  “啊!”
  
  尖叫声传来,让躺在床上的宫思冥自觉的捂住耳朵。
  
  女人的尖叫声,穿透力绝对是顶尖的!
  
  双手的阻隔强度明显不够。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喘着粗气,用力护着自己胸口的司晚尽力平静的问道。
  
  却看到自己穿的是睡衣。
  
  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明明自己都要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
  
  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司晚干脆蹲在床上,抱头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女人心,海底针,前一分钟还抱着宫思冥的胳膊笑,下一分钟就抱着头痛哭。
  
  一脸惊慌的宫思冥,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急忙过去,想要安抚一下司晚。
  
  没想到的是,双手刚触碰到司晚的头发,司晚就像疯了一样,一把将宫思冥推下了床。
  
  一声闷哼。
  
  伤口毫不意外地再次裂开。
  
  而且比上次还要严重,司晚缓缓地将自己手转过来,看到了手上占得血。
  
  浓浓的血腥味,提醒着司晚,宫思冥受伤了。
  
  快速跳到宫思冥旁边,就看到一脸惨白的宫思冥,额头上都打的汗珠不断滑落。
  
  腹部的那里,已经蓄了一摊血。
  
  “对不起,我不知道······”
  
  泣不成声的司晚,现在的泪珠全是悔恨。
  
  看着司晚自责的样子,宫思冥强行咧出一丝笑。
  
  “不关你的事,去叫医生过来。”
  
  保持着镇定,不让司晚太过担心。
  
  慌乱的司晚,穿着单薄的睡衣,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刚才又哭,又出汗,衣服更是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失血过多,疼痛感,已经慢慢的侵蚀了宫思冥的意志。
  
  “衣服,你的衣服······”
  
  宫思冥那虚弱的声音,着急的司晚根本没有听到。
  
  拆门似的动作,将外面的人也吓了一跳。
  
  只见一身清凉睡衣的司晚,满手鲜血的出现。
  
  “赶紧找医生,宫思冥受伤了!”
  
  门外的士兵,立即传呼通知了在旁边的房间的华尔。
  
  没过十秒,一整个医疗团队,就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司晚的房间。
  
  尚有一丝意识的宫思冥,眼神冷的要命。
  
  “去换衣服!”
  
  本来就蒙圈的司晚,被宫思冥这一句提醒,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挂着泪的脸上瞬间变成了红苹果,恨不得立即钻到地缝里。
  
  随手拉了块床单裹住自己。
  
  满意的看了一眼司晚,宫思冥沉沉的昏了过去。
  
  经过了医生止血,输血,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钟才完事。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看着虚弱的宫思冥,吊着吊瓶,司晚眼里的泪水,不停地掉出来。
  
  从来没有想过,会见到这样的宫思冥,如果可以,宁愿自己替他躺在这里。
  
  “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紧紧地握着宫思冥的手,仿佛在这一刻,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从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司晚细心轻柔的为宫思冥擦拭着身体。
  
  刚才他出的汗太多了,身上黏黏的,会让他谁的不舒服。
  
  拿着棉棒,轻轻地为宫思冥擦拭着干裂的嘴唇。
  
  娴熟的为他换着吊瓶。
  
  一整夜,司晚都没有合眼,连视线都不曾离开过宫思冥和他的吊瓶。
  
  不停地为宫思冥擦汗,擦嘴,为他压被角。
  
  一晚上基本上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可是司晚心里却很快乐,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只是,等宫思冥醒来,会不会一切就都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