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表里如一。”
  
  从司晚的话中可以听出,牧之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很正派,很美好的,而且她看得出牧之深对司晚的确有爱,而且比宫思冥更懂得司晚的心中所想。
  
  如果一般人看到,一定会以为牧之深是一个深情的好男人,可是她不是别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牧之深的本性。
  
  他是一个爱自己超过任何人的人。
  
  像牧之深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许多人估计被他害死了,都心怀感激的以为他是在帮助自己。
  
  说他是禽兽,都有点侮辱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了。
  
  “我和牧之深认识已经十几年了,他一直都没有变过,我觉得你肯定是受到了别人的影响。”
  
  没有说谎,司晚心中已经认定月是被宫思冥传染了,不然怎么可能对牧之深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误会了,我与牧之深,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和他之间有仇而已。”
  
  司晚还是无法相信,牧之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月,竟然让她如此的厌恶甚至仇视。
  
  还想再为牧之深辩解几句,便听到了小家伙熟睡的呼吸声。
  
  两个人都很自觉的停止了说话,生怕影响到小家伙睡觉。
  
  母爱真的很伟大,月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全身上下除了妩媚,更多了许多的温柔。
  
  把小家伙安顿好了之后,月便拉着司晚出了房间。
  
  看着一脸严肃的月,司晚很清楚她要和自己说的,是在车上未完成的话题。
  
  是的,月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司晚,她不想司晚误会,更不想司晚受到任何的伤害。
  
  “司晚,今晚的话我只说一次,不管你信或不信,我说的已成事实,不会改变。”
  
  心里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司晚很害怕,月说的事情会打破它一直以来的认知。
  
  “你知道我为什么姓司吗?”
  
  这个问题司晚也想过,但是她知道月是孤儿,不想旧事重提,揭开月不想面对的过往。
  
  “因为,就我的那个男人姓司,他说我就想黑夜里的明月,可以照亮黑暗,给迷途之人引路。”
  
  说到这里,月有些哽咽。
  
  “可是,他都没有听到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就晕了过去。”
  
  “为什么会晕啊?”
  
  司晚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为了保护我,和那些追杀我的人打了起来,中了枪伤,而那些人就是牧家派来的。”
  
  有一点难以接受,牧家一直都是做的正规生意,是帝都有名的慈善家,为什么会追杀一个孩子呢?
  
  “只是因为牧之深在路上看到我,想要带我回家做玩伴,我不愿意,而那个人正好遇见救了我。”月眼中闪过一丝敌意。
  
  怎么会这样?牧之深从来没有强迫过自己,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去强迫另一个孩子呢?司晚有些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永远忘不了他看着我,像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万物一般的眼神,那么轻蔑,那么骄傲。”月说到。
  
  这是司晚认识的那个阳光温暖的少年吗?
  
  “那男人带着我逃出来了,还给了我一个信物,让我去军队,我拿着东西去军队找人来救他,可是除了血,什么都没有了。”
  
  眼泪像是山洪暴发,挡都挡不住,月哭出了声响,这种痛苦,就像司晚当初失去了父母一般。
  
  这种情景,没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因为这种痛只有当事人了解,别人不会懂。
  
  “从此以后,我就进了军队,没有人和我说关于他的事情,所有人一提到关于她的事情,都闭口不言,而我一直在找他······可是,找不到······”
  
  崩溃的月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牧之深,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月凌厉而被恨意充斥的眼神,让司晚为之一动。
  
  怪不得,月会这么恨牧之深,可是牧之深,怎么回事这样子的人呢?
  
  一定是当时年少无知,不然怎么可能胡做出那样的事情。
  
  以月的情绪,自然不能和她说这些话,不然自己一定会起到反作用的。
  
  也许,应该去找牧之深,把事情问清楚,事情也许会有转还的余地。
  
  “后来,我去找过牧之深,只可惜,没有杀了他!”
  
  把司晚吓到了,月竟然去杀牧之深,看来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今天认出你了?”
  
  大脑突然闪过这个问题,司晚十分肯定的问道。
  
  “是的,我估计他会去,是查到了孩子身上,如果今天我们没有去,很难想象,后果会是什么。”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司晚急忙扶住一旁的桌子。
  
  如果牧之深是专程冲着孩子去的,那么自己一亲看到的牧之深都是假的吗?
  
  那他的多么的可怕,司晚此时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
  
  心底还是在为牧之深辩解。
  
  看着左右为难的司晚,月有点心疼,可是现在知道,总比以后受到伤害再知道会好一点。
  
  此时的司晚最需要的是静一静,拍了拍司晚的肩膀,月便去守着那个小家伙。
  
  无疑,月说的话,对司晚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那个阳光下被自己拒绝多次,却依旧对自己好,为自己着想的男人,竟然有那么阴暗的一面。
  
  不敢相信,如果他都是这样的话,司晚还能相信谁呢!
  
  不管怎样,她都想面对面的问一问牧之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通知任何人,司晚便跑了出去。
  
  边开车,边给牧之深打电话。
  
  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便接了起来,牧之深嘴角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似乎早已知道司晚会给他打电话。
  
  “那个女人,还真是藏不住事,这么快就告诉司晚了。”
  
  脸上尽是阴暗狠辣,丝毫看不到以往的阳光和儒雅。
  
  咖啡厅。
  
  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身影,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呢?
  
  看到司晚到来,牧之深站起身来招了招手。
  
  脸上的笑能把南极的冰川融化。
  
  “司晚,真没想到,你会约我见面,我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