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牧之深有点被吓到了,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个家主很可能是在吓唬他,为了让他在这些牧家老人面前丢脸。
  “既然是熟人,就出来面对面聊聊,哦,我忘记了,野种是见不得光也见不得人的!”
  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危险,牧之深嘲笑着家主的身世。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家主,更加不知道家主有哪些本事,反倒是牧之深的实力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如今,牧之深都这么嘲讽家主的身世了,牧家人也都想看看,这个牧家家主有没有本事,能不能反击。
  毕竟,作为家主,要是没有真本事,两个人都震慑不住,这牧家可就真的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传来了家主的大笑声,“哈哈哈哈,牧之深,你果然幼稚,也就只能是宫思冥的手下败将,司晚眼中连个备胎都算不上的孬种,只是逞口舌之快,意气用事,害我们失去了多少的势力。”
  听着牧家家主的讥笑,牧之深很是愤怒,“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计划,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让宫思冥跪在我面前求饶!”
  “利用司晚吗?你以为你能够拍到司晚的照片,是你有多厉害吗?如果不是我暗中协助,你根本进不去宫氏集团的系统!”
  在场的其他人虽然不知道牧家家主和牧之深说的具体情况,但是从牧之深那煞白的脸上,可以看得出,牧家家主说的是事实。
  “牧之深,你从幼年时期设了二十多年的局,被司月一个催眠术,就完全瓦解,还制造了一个有力的敌人,你还有脸在这里撒野。”
  如鬼魅般的声音,让人根本辨别不出牧家家主到底是男是女,但是他的话却让牧之深的脸色越来越难堪。
  “你到底是谁?”牧之深咬着牙,脑袋僵硬的颤抖着。
  除了当年和牧之深一起出去的几个人,知道封羚的事情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当年的那些知情人也死的死,关的关,这个家主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年的事情,那一年这个小家主也就四五岁而已吧。
  听不到牧家家主的回答,牧之深像疯了一般,见什么砸什么,让旁边的人都很自觉的退了出去,避免一会儿东西砸完之后,牧之深拿他们出气。
  直到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牧之深砸的乱七八糟,他才精疲力竭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神阴狠的盯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看着牧之深像是被困在角斗场中的受伤的猛兽一般,眼神里有惊恐、有受伤、有挫败。
  声音又传了过来,“牧之深,你以为我不出席家族会议,不在牧家生活,就不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在干什么吗?你错了,你们每一个人的想法我都知道,而且都在我的控制之内。”
  太恐怖了,这个牧家家主太可怕了,竟然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就连他们的思想都想掌控。
  “牧之深,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我一直在帮你,包括几次在你即将暴露的时候,是我出手,才让你的身份隐瞒到现在,你最好忠于我,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牧家家主那阴森的声音,说出的每一个字像一把把尖锐的冰刀,插进了牧之深的心脏,痛过之后,消失不见,却已经融入了牧之深的身体,只要牧家家主想让他死,他就得死。
  可是他是牧之深啊,他是牧家最正统的血脉,是牧家的少爷,如果不是这个野种的出现,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牧家家主。
  现在却成了别人脚底下的一条狗。
  “爷爷是什么时候开始培养你的?”牧之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不甘心,不甘心!
  “爷爷从一开始就是培养的我,从三岁的时候,我和你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你很聪明,但是心理太变态,从小就爱虐待小动物,你是个好杀手,却绝对成不了大事。”
  牧家家主的话完全将牧之深心中的希望都湮灭了,可是似乎并没有打算点到为止,反而继续说了下去。
  “牧之深,你这些年,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如果不是我替你善后,你的这些黑料早就已经世人皆知了,你想死不要紧,关键是别拖累了牧家的计划。”
  “从今天开始,别再去找宫思冥和司晚的麻烦,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司晚身边的人了,而你就是最大的嫌疑对象。”
  本以为自己才是最了解宫思冥和司晚的牧之深,听到牧家家主的话,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原来这个牧家家主一直把自己当做冲锋陷阵的马前卒,只是个站在前面送死的。
  而他用尽力气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让那个他最崇拜最尊敬的爷爷看到,他牧之深才是最值得爷爷骄傲的继承人。
  可在爷爷心里,他只是用来给这位牧家家主打掩护的,根本不曾入过爷爷的眼。
  既然如此,他牧之深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啦,什么牧家、什么爷爷、什么牧家家主,什么复仇啊、复兴啊都与他无关了,他们不仁,就别怪他牧之深不义,从今以后,他会让这些人都后悔自己的选择。
  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全都跪在他的脚下求饶。
  牧之深的眼神渐渐地变得平静,演戏谁不会啊,“家主,之深知错了,从此以后,我一定会效忠于您。”
  听着牧之深的保证,牧家家主笑了,笑的很讽刺,“牧之深,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在我面前,你就是个透明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已经不是个男人了,还想作妖的话,你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牧之深听到牧家家主如此轻蔑的说出自己的难言之隐,心里的恨意越来越重,他不是男人,他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牧家那些非人的训练,还不是因为爷爷从小就不把他当人看。
  “家主,之深以后会收敛的,还希望您再给我一个机会!”牧之深近乎乞求的说着,就像一枝摇手乞怜的哈巴狗一样。
  活了这二十多年,牧之深就是一个悲剧,从来没有人真正的爱过他、关心过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真正交心的朋友,真是悲哀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