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的预料,傅工言竟然会冒死保护月。
  刀刺在了傅工言的腰部,救了牧野予的那个男人直接砍断了伤傅工言的人的胳膊。
  保护傅工言身上的刀没有被拔出来。
  如果真的被拔出来,傅工言很可能就很难救回来了。
  男子看了月一眼,就立即投入了战斗之中,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月儿,先救傅工言。”
  听到男人的话,司月立即将傅工言放平,呼叫已经在外面待命的医生进来救治。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的身手实在是太好了,他一出手,立即就将对方压制得死死的。
  虽然男子的脸没有露出来,但是月还是认出了他是谁。
  医生一到,月就起身想要和大家一起对抗,可是她的手被傅工言抓的死死地。
  “别别去,危险!”
  这个傅工言搞什么鬼,月都快被他说的话气晕了。
  危险?月的老公和妹妹都在危险之中,月怎么可能一个人躲起来呢。
  可是傅工言的手抓的实在是太紧了,月根本就挣不脱。
  都伤成这样子了,还这么大的力气。
  “傅少,我的爱人和亲人都在危险之中,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现在你应该安心的和医生去医院救治,而我也要和我爱的人并肩作战。”
  听到月充满感激去没有温度的话,傅工言艰难的苦笑着,缓缓地松开了紧抓着月的手。
  月被松开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跑向了还在打斗的人群。
  宫思冥看着突然加入到战斗中的面具男,总感觉似曾相识,却怎么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到过。
  反正面具男的立场很明确,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当前最重要的是将这些顽固抵抗的牧野家人全部都消灭掉,至于其他,等事情结束后再说吧。
  有了面具男的加入,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战斗。
  张奇凛看的出,月一直在护着面具男,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刚才月被攻击时,是傅工言救了她,而他这个丈夫,只能在一旁看着,却无法保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奇凛对月的一举一动,就连对月身边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十分的敏感。
  以前的张奇凛,绝对不会有这么不理智的情绪。
  之前,张奇凛对月更多的是责任,现在,他对月更多的是爱,这就是人会发生变化的原因。
  对彼此的感情有了变化,自然态度也会有所改变。
  检查了对方都已经死亡,外面的大部队进来收拾战场。
  宫思冥十分恭敬的走到了面具男的面前,“前辈,您可认识苏老?”
  许多人都很不理解宫思冥为何会对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如此恭敬,但是站在他身边的这几个人明白,特别是月和牧野予很清楚面具男的身份,绝对受得起宫思冥的尊敬。
  面具男一身黑衣,负手而立,身上的霸气和高贵,引人注目。
  “宫家的少爷,功夫不错,人品也不错,眼光也很毒辣,挺好的。”面具男的话,直接让那些正在打扫的士兵黑了脸。
  堂堂的帝都军队元帅,被一个不知姓名的杀手,像是点评小朋友一样的给出总结,关键是宫思冥还没有翻脸,真是让他们这些崇拜战神的人很不开心。
  这时候,司晚走到面具男身后,“前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面具男的身形明显的一颤,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沉默不语。
  一旁的月眼睛有些湿润,却不知道该如何和司晚说这个男人的身份。
  受了点轻伤的牧野予,也低下了头。
  这件事情怪她,本来牧野穹当时已经提醒她要将面具男的事情提前告诉司晚,但是出了苏老的事情,她就忘记了。
  现在这样的场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面具男一把将面具摘下,转身看向了司晚。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男人,竟然是司晚的父亲司灏远。
  司晚看着眼前的司灏远,直接傻了眼,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局促不安的沐叶雨和月,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
  月走到了司晚的身边,语气十分的轻柔,“晚晚,他是我们的父亲!”
  牧野予也自觉的走上前来,十分抱歉的说道,“司晚姐,这件事情,师傅早就让我告诉你们的,只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就忘记了,师傅都是为了保护你们。”
  这样的道理司晚又怎么会不懂,可是二十多年了,司灏远一直在帝都,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让司晚怎么能够释怀。
  从小到大,司晚都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没有人知道她多么希望也能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爸爸妈妈的疼爱。
  既然她的父亲没有死,是不是他的母亲也还活着。
  “我妈还活着吗?”
  司灏远最害怕的就是司晚问这个问题,却没有想到,父女见面后,司晚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问题。
  “你妈妈她不在了。”司灏远没有办法欺骗司晚,当初他也很难接受司晚的妈妈就死在他的怀里。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司晚的母亲本可以陪伴在司晚身边,看着司晚一天天的长大的。
  虽然知道母亲活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是司晚听到这话从她父亲的口中亲自说出啦,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司晚站在他面前痛苦,司灏远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他将司晚拥在怀里,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和最爱的妻子爱的结晶。
  站在一旁的宫思冥从司灏远的身手上看出了绝对是苏老的徒弟,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苏老这一生最看中的徒弟司灏远。
  牧野家已经是一片狼藉了,而牧野穹的尸体也早已被牧野予偷偷地火化,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恋地事情了。
  “我们走吧,今天牧野没有出现,也就是说,牧野家族还有活着的恐怖分子。”
  不是牧野予不通人情,想要打断这温情的时刻,而是现在他们还算不上真正的安全。
  只要牧野一天没有被抓住,他们身边的危险就依然存在。
  “晚晚,爷爷他们还在家里等着,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面对的都是不好的事情,相信父亲的回来,一定会让他们的心情好一点。”
  宫思冥对司晚总是这么温柔,让司灏远也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