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了。”白锦眠声音柔柔弱弱的,听在陆铭修的耳中有些心疼。
白锦眠等到陆铭修出去之后,缓缓睁开眼睛,却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是白锦眠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而她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缓解心中的苦痛。
一周之后,单依依得知消息,连回去休息都没有,从机场回来就直接奔向了医院,怎么也没有想到白锦眠竟然会从楼梯上摔下来,而且还没有人在第一时间告诉她。
若不是单依依想着开导一下白锦眠,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给小兔打了电话,这才知道,白锦眠摔伤了住院了,而且还失明了。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人告诉她!
这才连忙赶工,将原本两周的工作,累死累活的一周就忙完了。
推开白锦眠病房的门,就看到白锦眠正坐在病床上,那样子憔悴的单依依都快认不出来了。
“白锦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单依依又气又急,上前几步,拉着白锦眠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白锦眠听到单依依的声音,眼眶不自觉的微红,伸手紧紧的攥着单依依的手,深吸一口气,嘴角微扬,“我没事,就是看不见了,有些麻烦。”
单依依看着白锦眠强装镇定的样子,心疼极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你吃不吃水果?我去帮你拿。”单依依说着,起身就要帮白锦眠拿水果,却被白锦眠一把拉住了。
“你就坐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吧,我这几天很是无聊,你给我说说公司里有什么八卦。”白锦眠淡然说道。
单依依有些为难的看着白锦眠,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公司,但也能想象的到,肯定有不少人在说白锦眠的事情。
白锦眠从楼梯上摔下来,还失明了,即便是公司有意隐瞒,也隐瞒不了多长时间,还是会被人知道的。
而这无疑就是影响白锦眠今后职业最致命的事情。
“我刚从机场回来,还没有去公司呢,我跟你说说我这次出差的事情吧。”单依依淡淡的说着。
就这么两人一直聊到了天黑,单依依实在是有些乏了,而白锦眠也累了,就让单依依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就这么匆匆过去了。
白锦眠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能自己摸索着穿衣服,拄着拐杖自己上厕所,能够料理自己的生活起居。
只是陆铭修依旧坚持每天在医院陪她,无论他有多忙。
按照每日的惯例,白锦眠被陆铭修从护理室扶着走出来,却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连忙捂住嘴,弯下了腰。
陆铭修见状,担忧的轻拍着她的背,心头一阵慌乱,连忙对着身后屋内的医生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被喊的医生一惊,慌乱的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正准备记录的笔。
白锦眠小脸蜡黄,原本在手里的拐杖也被扔到了一边,要不是有陆铭修扶着,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医生出来一看,在陆铭修强烈的注视下,冷汗层层的冒了出来,专业的职业素养让他保持着基本的冷静,可声音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白小姐,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平时做复健和护理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这也是她从事这一行业以来第一次遇见。
“胃难受,想吐。”白锦眠虚弱的声音颤巍巍的响起。
“是不是早上吃东西的时候太着急了,陆少还是带她去做个胃部检查吧。”他可不敢胡乱的判断她的病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铭修深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刚刚一时心急了,这个医生只是做护理的,还是带她去看专业的医生比较靠谱。
陆铭修一言不发的将白锦眠拦腰抱起,快步走向了内科。
内科医生见陆铭修犹如一阵风一样的冲进了诊室,吓得他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尊大佛就连院长都要忌惮三分,竟然亲自到诊室,简直是在折煞他。
“陆少。”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低声道。
陆铭修将白锦眠轻柔的放在病床上,转身一脸阴沉的看着他,沉声道:“给她做个全面检查,越快越好。”
医生不敢有所怠慢,整个检查的过程整整缩短了一半。
“怎么回事?”陆铭修见白锦眠的小脸依旧苍白,反胃的现象也还有,一双剑眉紧紧的锁着。
“肠胃没有问题,我建议去下妇科。”医生紧张的说着,就算他能肯定白小姐怀孕了,可是面对陆铭修的强势,他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
陆铭修一听,大脑飞速的转动,难道丫头怀孕了?
不然,他怎么会让他们去妇科检查。
眉宇间的愁云消散,心中怀着一丝丝期待,将白锦眠从床上拦腰抱起,轻柔的放在了轮椅上,柔声道:“医生说……”
陆铭修的话还没有说完,白锦眠就连忙打断了,“我都听见了,能不能不去妇科,我现在好多了。”
白锦眠连忙摸索着轮椅,想要逃离。
她怎么可能过会怀孕,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怀孕。
就算是她好好的,以他们现在的尴尬关系,她刚刚起步的演绎事业,这个孩子也不该来的。
况且,他们每次做过之后她都有吃药,怎么可能会怀上。
一定是这个医生检查错了。
尽管不想承认,可心里的慌乱丝毫没有任何消减。
她以为这个月亲戚没有按时来是因为摔坏了腿,顺带内分泌紊乱了。
怎么也没有往怀孕这方面考虑。
陆铭修见她慌乱的神情,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皱,低沉性感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怒气,“我带你去检查。”
话音刚落,转身走到她的身后,推着她就朝着妇科的方向走去。
“我不去,我没怀孕,真的。”白锦眠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扯着嗓子喊道。
她能想象的到她现在有多么狼狈,多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