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单依依。”白锦眠停在原地。
“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就先离开,谈合作的话找经纪人。”保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连忙朝着白锦眠摆了摆手,敷衍的说着,随后朝着不远处一路小跑过去。
白锦眠好奇的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还真有一辆保姆车开了过来。
而这车,就是单依依的。
“你这人愣着做什么,没看到来人了吗,赶紧让一让。”另一个保安从一边跑过来,一脸紧张的看着白锦眠。
白锦眠丝毫没有顾忌他的出言不逊,抬脚就朝着保姆车走了过去。
单依依从远处就看到白锦眠站在门口,似是有什么事情似的,微微皱了皱眉。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杜仁宗跟她说的那些话,或许她这辈子根本就不会跟她闹僵。
她其实也不是很想跟白锦眠闹掰,只是现在……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冷血也好,她现在真的是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即便这样会让她伤心,让她会痛苦一阵子,可也不想到时候两个人更加痛苦。
白锦眠走近保姆车,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放的极其轻柔,“依依,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了,接电话的人不是你吧。”
直到现在白锦眠都宁愿相信今天上午的电话只是一个幻觉,她不愿意相信单依依能跟她说掰就掰,最起码也要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记得她们之间有过什么矛盾,难道是单依依想要给她个惊喜才会这么说的?
“是我。”单依依单手撑在窗边,摘掉足矣挡着她半张脸的墨镜,冷眼看着白锦眠。
“依依,到底发生了什么?”白锦眠一颗心悬到了嗓子,脑袋空空的,直觉告诉她,单依依这样认真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单依依打开车门,抬脚走了下来,低眼看着单依依,一脸的不屑。
“单依依!你闹够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单依依的这句话彻底的压断了白锦眠脑中的神经,双眸大睁的看着单依依,满眼的难以置信,情绪险些失控。
“我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要不要我给你找个翻译过来。”单依依甩开白锦眠抓着她的手,抬脚就要走进公司。
“单依依!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你能不能别那么磨磨唧唧的。”白锦眠连忙追上前,伸手再次拉住单依依。
这次,她真的是急了,就算是单依依真的要和她闹掰了,可之前他们一直很好,并没有任何争吵,没道理这样。
“墨迹?到底是谁墨迹?白锦眠,我现在是明星,我这么红,不想再跟你做朋友了,需要理由吗?不用我在说了吧,如果你不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谁。”单依依一个反手甩开白锦眠的手,径直的朝着门口走了进去。
留下白锦眠一个人在风中盯着单依依的背影黯然伤神。
这到底是怎么了?单依依之前不是这样的,她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不是仇人。
她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她白锦眠?
“我看你还是走吧。”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白锦眠的身边,冷声说着。
白锦眠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单依依消失的方向。
她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不真实,是不是她在做梦。
醒来之后就看到单依依醉兮兮的躺在她身边,赖着床。
“喂,我跟你说话呢。”保安走近白锦眠,再次厉声说道。
白锦眠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去,朝着另一个方向走着,丝毫没有听到保安在身后的嘶喊。
她不相信单依依会这么绝情,会连一个解释都不给她。
她们说好的,等到依依有了宝宝之后,她要做干妈的。
白锦眠眼眶通红,豆大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她都没有力气想要伸手去擦掉,只是任凭它在脸上肆意的流着。
眼前一片朦胧,看不清前方的路,只知道她要离开这里,不能让单依依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自从她去了英国之后,白锦眠的世界里就只有单依依这么最亲近的朋友了,是她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给她带来快乐,让她没有就此消沉下去。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此时让她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锦眠缓缓地蹲了下去,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是怎么看她的,她只知道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一颗心碎成渣,心如刀绞。
双手抱着头,任凭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
老天像是感受到了白锦眠的难过,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竟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让来往的行人措手不及,全都开始快速跑了起来,只有白锦眠一个人还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雨水打在身上。
原本的小雨不知不觉竟然越下越大,而天空也渐渐的一片阴霾。
“二爷,你看那个人。”刘助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原本是打算去工厂视察,结果却下了雨,就折返了回来,没先到在等红灯的空档,竟然会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蹲在不远处的街道上。
陆铭修闻言抬头看去,他知道刘助理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是有熟悉的人。
果不其然,陆铭修一眼就看到了白锦眠像个木头一样蹲在那里,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找个地方停车。”陆铭修眉头紧皱,刚刚那个还在电话里跟她大小声的女人,怎么转眼就变得这么落寞颓废。
“是,二爷。”刘助理见绿灯亮起,停在了不远处的停车位。
刘助理刚要下车,刚拿起雨伞还没有推开车门,就听到身后的陆铭修说道:“你呆在这里。”
陆铭修拿了一把黑色的雨伞,抬脚就下了车。
白锦眠像是感觉不到任何雨的样子,依旧把头埋的深深地,只感觉周身越来越冷,似乎这份寒冷要把她吞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