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白锦眠看着在一旁的陆铭修,已经拿出文件开始翻看了,有些无聊的看向了窗外。
原本她是要坐经济舱的,可上了飞机才发现,因为二爷要坐在她旁边,所以她就升到了商务舱。
不过这也算是借了二爷的光,她也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今天因为精神太过集中了,现在上了飞机也算是安心了,止不住的困意向她袭来,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
索性就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白锦眠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上了毯子,而一旁的陆铭修依旧在看着文件。
“要不要看杂志?”陆铭修白锦眠醒了,觉得她似乎有些无聊,索性开口问道。
“好。”白锦眠确实是有些无聊,尽管不怎么喜欢看杂志,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距离飞机降落还有七八个小时呢,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发呆的呆着。
接过陆铭修递过来的杂志,白锦眠翻了两页之后就不想再看了。
她原本以为陆铭修会给她一本时尚杂志,或者是美文之类的,没想到给了她一本财经杂志,这让她怎么有心思读下去。
只会越看越困。
“不看了?”陆铭修见白锦眠把杂志放下,也将手中的文件放下,定睛看着她。
“嗯,我饿了。”白锦眠软软糯糯的说着。
陆铭修叫来了空姐,选好了餐,白锦眠就开始吃了起来,见陆铭修还在看文件,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饿吗?”
“还好,等下再吃,你先吃吧。”陆铭修虽是这么说着,可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文件。
“你是不是很忙啊。”白锦眠缓缓说道。
陆铭修抬眼看向白锦眠,“不忙,就是一些杂事,你是不是很无聊,要我陪你聊聊吗?”
白锦眠听到陆铭修突然这么热情的说着,一口饭没吃好就呛着了,陆铭修连忙拿过水杯递到白锦眠的嘴边。
“吃饭也能呛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陆铭修虽然嘴上嫌弃着,可还是拿起了一旁的纸巾,替白锦眠擦着。
“还不是因为你。”白锦眠冲着陆铭修翻了个白眼,有一种无力的怒气,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陆铭修满脸的无辜,他刚刚有说什么吗?
“我怎么了?”陆铭修看着白锦眠被呛得通红的小脸,有些心疼的替她拍了拍后背。
“你没事,你挺好的,你继续看你的文件吧。”白锦眠被他这么直白的问着,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当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低头吃着饭。
陆铭修见她这般,也就没有再去逗她,直到快下飞机了,陆铭修才将睡着的白锦眠叫了起来。
下了飞机,白锦眠长舒一口气,终于站在祖国母亲的怀抱里了,感觉真好,没了那种语言不通的不安。
“我送你去医院,把地址给我。”陆铭修开口说道。
白锦眠冲着他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回公司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来接陆铭修的人已经开车过来了,陆铭修让人把行李抬了上去,“那你自己小心些,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白锦眠说完,便拦了一辆计程车,说了地址,便焦急的去了医院。
此时已经快要中午了,白锦眠刚刚在飞机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了,有时差也能勉强扛着,她想要马上看到外婆。
到了医院,白锦眠问了房间号,急匆匆的跑了过去,连门都没有敲,进去就看到只有苏苏一个人在陪着外婆。
“姐,你回来啦。”苏苏眼底泛黑,一看就是已经熬了很久的样子,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嗯,外婆睡着了?”白锦眠声音极轻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眸紧闭的老人,一时之间眼圈泛红。
苏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白锦眠走了过去,拉着她的胳膊,轻声说道:“姐,我们出去说。”
白锦眠看了一眼外婆,有些不舍的出了病房。
“外婆到底是什么病,竟然严重到要做手术。”白锦眠担心的问道。
白子苏揉了揉眼睛,“姐,医生说就算外婆做了手术,也撑不到来年春天了。”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什么病啊?”白锦眠听到苏苏这么说,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像是有一道晴天霹雳一般,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种悲伤之中。
“是胃癌,外婆说不手术,可爸坚持。姐,你说,怎么办啊?”苏苏在看到白锦眠来的时候,就觉得找到了依靠。
从小到大,白锦眠在白子苏中的形象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姐姐,她算是姐姐带大的,她什么事情都会跟姐姐说,两人之间也从来都没有过争吵。
“我去问问医生。”白锦眠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挺医嘱的比较好,外婆的年纪大了,再加上这种病,应该是做手术能够缓解一阵子病痛,不然医生也不能说可以做手术的。
“行,我带你去找医生。”白子苏说着就拉着白锦眠朝着外面走去。
“你还是回去看着外婆吧,醒了,身边有人,也好有个照应。”白锦眠拍了拍白子苏的手,示意让她回到病房去。
白子苏点了点头,乖巧的回去了。
白锦眠找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听到应声,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医生,我是306房的病人家属,我来问一下,我外婆的病情。”
“哦,306房是吧,我这么说吧,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呢,你也看到了,这个手术肯定是有风险的,而且我明确的说了,就算是手术成功了,老人也撑不到来年春天。”
“那您的意思是?”白锦眠有些茫然,难道做手术并不是医生的建议?
“我的建议就是保守治疗,药物控制,老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儿女的就尽尽孝心。这也仅仅是我的建议,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们病人家属,医院方面会全力配合。”
白锦眠点了点头,又和医生聊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