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楼,许流年就撞上了之前点过她陪酒的赵老板,这个男人好哄,只要嘴甜一点儿,保准能挣不少小费!
  “赵老板,好久不见啊!”
  许流年端着一杯酒挺胸扭着丰臀走了过去,男人回头一看,惊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小年!真是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已经金盆洗手了呢!”
  赵老板走过来就揽住了许流年的腰,虽然有些排斥,但好在这个赵老板不会太为难人,于是许流年也就忍了下来。
  声音娇嫩百转,“哪能呢赵老板,为了陪赵老板喝酒,我也不能走啊!”
  男人都爱听好话,赵老板一听立马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陪我喝酒去!”
  陪着赵老板到了包间,许流年也没有了以前的那副矜持劲儿,她知道自己是个陪酒女,该做的,自然就是喝酒。
  坐在赵老板的边上,许流年不停的往嘴里面灌酒,赵老板喝一杯,她就喝两杯,一直都没有停歇过。
  “小年今天怎么这么能喝,那我就陪你喝!”
  说着,赵老板就又叫了许多酒,喝到最后,许流年直接抱起瓶子来仰头往里灌。
  清醒的感觉并不好,这会让她想起很多事情,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她都不想记起来,甚至都不想记起自己的名字叫许流年。
  她不想记起自己有个姐姐叫许雅然,也不想记起她深爱的男人是陆简清,她最最不想记起的就是,她深爱的这个男人不光爱着她的姐姐,还对她深恶痛绝!
  但是喝了酒,喝了足够多的酒,她就不会去想了,这种感觉很舒服,许流年想要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感觉里面,再也不出来。
  “小年,你怎么一直在喝?”
  赵老板原本还想着跟她叙叙旧,但是没想到到了包间之后根本就没说几句话,许流年就抱着酒瓶子一直在喝酒,这不是瞎胡闹吗?
  就这么个喝法儿万一喝出事儿来,那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小年别喝了!”
  赵老板去抢许流年手中的酒,但是却被一下躲开了,“让我喝,让我喝!”
  此时的许流年眼神迷离,脸颊通红,身上还洒了不少的酒,看起来格外诱人。
  但赵老板是个怕惹事儿的人,于是便差人将红姐叫了来,让她把许流年带走。
  红姐单知道她回来,哪里想得到这个丫头竟然敢喝这么多,当下就架着她去了楼上。
  “流年你怎么回事儿?”
  “红姐,红姐你让我喝吧,我求你了!让我喝酒!”
  许流年哀求的声音带着哭腔,就连红姐这样向来心狠的人都忍不住有些感同身受。
  “红姐,我好难受啊!”
  许流年一把抱住红姐大哭起来,红姐没有办法,只能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可是一次醉酒并没有让许流年记住头痛欲裂的教训,而是用一次又一次的酒精来麻醉自己。
  喝过酒之后许流年吃不进任何东西,任红姐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红姐索性就随她去了,自己当年也像她这样不管不顾的拼命喝酒,但是过了那段日子,也就好了。
  这大概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吧,让她经历一下也好,说不定过了这件事,她也就长大了。
  “桃妹,你去干什么?”
  许流年拿着酒瓶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姑娘身边挎住了她的肩膀问道。
  “小年,我去跳舞啊,今天是我的班!”
  “跳舞?”
  许流年刚咽进一口酒就禁不住打了个嗝,还不好意思的冲桃妹笑了笑。
  因为红姐提前嘱咐过,所以桃妹倒是没有在乎这些,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对啊,我都两天没上班了,红姐又把我骂了一顿。”
  “好!”
  许流年把酒瓶一扔高声喊道,“好!我来!我来帮你跳!”
  “啊?不用了,小年,你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没事!我要跳舞!”
  说着,许流年就松开桃妹自顾自的往舞池里面走去。
  整个大舞池的四周围了一圈圆台,每个圆台的中心都有一根钢管,是专门给跳钢管舞的舞女准备的,而在舞池的正中央,则是一个较大的台子,每天都会换不一样的主角。
  许流年根本就没有多考虑什么,直接上了最大的台子,台上本来还有舞女正在跳舞,一看许流年上来了,顿时有些慌乱。
  “流年你怎么上来了?”
  许流年笑的坦荡,“我来跳舞啊!”
  “今天是我的班,再说了你不是陪酒的吗?快下去啊!”
  “我就要跳舞!我要跳舞!”
  话音未落,许流年就已经抓着钢管扭动起了身躯,如果说以前她跳舞的时候还有什么顾虑,无非就是害怕有人起了色心之后非要点她陪夜。
  但是现在她无所谓了,是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许流年抓着钢管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完全是凭着身体的记忆在舞台上不断地晃动着,刚一上来就抱着钢管腾空转了两圈,引得场子立马炸了起来,下面的客人吹口哨叫好。
  震动鼓膜震动心脏的音乐响起,整个场子都在许流年的带领下躁动了起来。
  她就这样闭着眼忘情的扭动着,把身体的柔韧性展现到了极致,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在身上来回的抚摸着,底下的声波一浪盖过一浪。
  “许流年!”
  人群中一声怒吼传来,场子顿时静了下来,只是偶尔还掺杂着几个人的疑问。
  声音的来源处,一米开外根本就没有人敢靠近,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滞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呼吸,男人喊出一声之后攥紧了拳头,原本狭长冷漠的眸子此时已经沾染了愤怒,暴红的眼睛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的走上前去询问究竟怎么了。
  男人迈开步子走向中间的圆台,周围的人都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全场都在看着这个男人究竟要做什么,就连舞池周围的舞女都停了下来。
  可是全场唯一一个还在忘情扭动身躯的人,只有许流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