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简清一大早就有个生意要商谈,没有来陪许流年,趁着这个机会,许流年突然很想要去外面走走。
  毕竟她只是中了毒,并不是四肢不健全,其实表面上和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月儿,拜托你了,你就陪我出去逛逛吧。”
  那李依依觉得麻烦,起先不想带着许流年四处闲逛,呆在病房里她还觉得乐的清净,可是仔细想想,带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出去,兴许可以……
  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李依依立刻爽快的答应了,“好,流年,我带你出去逛逛,不过你可不要乱跑。”
  “放心吧月儿,我当然不会乱跑的。”
  这么想着,许流年就拉着李依依准备出去,可是护士却突然拦住了她,一脸严肃地说道:“许小姐,你现在不能够出院。”
  “我只是出去透透气,你们放心吧,我已经和陆简清说过了,他赞同我,你们不用多管了。”
  那护士闻言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毕竟那陆总都是同意的了。
  见护士有些犹豫,许流年立刻拉着李依依离开了,太过欢喜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女人的异样。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短信发送成功,李依依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飞速地将短信删除。
  离开了医院,许流年的心中只觉得非常的畅快,虽然她现在正在忌口,很多东西都不吃,不过看一看也是非常知足的。
  如今市中心变得非常的繁华,但是可以去闲逛的地方对于女人来说大概也就只有商场了,许流年本来不是一个热爱逛街的女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手中还有陆简清给她的黑卡。
  一时间,她的心里感到了莫名的舒爽,立刻阔气的说道:“月儿,走,我带你去刷爆陆简清的卡!”
  说着她就拉着李依依向百货大楼进发。
  挑选了半日,陆简清望着手机里传来的短信,眉头紧锁,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女人竟然背着他偷偷跑出了,这也就算了,甚至还刷了他的卡,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么?
  想了想,他还是打通了医院的电话,“喂,我想问一下许流年今天是和谁出去的?”
  知道了是和保姆之后,陆简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脑海里闪过岑凛荣的怀疑,他立刻拨打了许流年的电话,却显示手机关机。
  一时间,他感到了莫名的烦躁,心中充满了担忧,突然想到了保姆的电话,连忙打了过去,好在李依依并没有关机,看到了那串数字心头一颤。
  陆简清的号码她当初不知道背了多少遍,自然记得,望着那串熟悉的数字,她悄悄撇了一眼正在试衣间的许流年,随后找到了一个角落小心翼翼的接通。
  “喂,陆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丝毫没有面对许流年时候的柔情,只听见那个那人质问道:“你现在和许流年在一起?你们在哪里?”
  李依依闻言心中感到莫名的不爽,她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不甘心。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只有许流年!
  “我们在一起,在百货大楼,陆先生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流年的,我先挂了。”
  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当真就这么挂断了电话,心中却还有些不舍。
  好不容易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愿意搭理自己,虽然是为了别的女人,可是她依旧感到了欢喜。
  许流年终于觉得累了,她脱掉了自己脚上有些坡跟的鞋子,一脸后悔地说道:“早知道我就穿个平底鞋出来了。”
  “流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自从接到了那个电话,李依依的情绪一直不高,许流年购物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女人的异样,不过看着自己大包小包的东西,想想也没那么容易带走。
  思索了一番,她笑着说道:“好啊,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提起了购物袋许流年瞬间像是充满了干劲一般朝着大门口走去,刚走到了门口,只见一辆机车正来势汹汹的朝自己驶来。
  “小心啊!”
  突然,许流年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地推开了,随后她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是被蹭破了皮。
  许流年立刻望着自己刚才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己的保姆此刻正倒在地上,那个开着机车的男人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惊吓,连忙向李依依跑了过去,然而眼前的女人已经陷入了昏迷,路人几乎只是侧目而视,根本没有人上前。
  无奈之下,许流年紧张地拨打了120,报出了地址随后又立刻打给了陆简清。
  “喂。流年,怎么了?你现在不是正在逛街吗?”
  听着熟悉的男声,许流年的一颗心仿佛是吃了什么定心丸一般,这才稍微的安定了下来,她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哆哆嗦嗦地说道:“简清,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啊……”
  陆简清闻言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连忙套上了外套离开了公司,一脸严肃地问道:“流年,你现在在哪里?别害怕,我马上就赶过去。”
  陆简清还没到之前许流年就已经带着李依依上了120前往了医院,她立刻给陆简清发去了短信,告诉自己回到了医院。
  “流年,怎么样?”
  陆简清赶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看着眼前的男人,许流年那绷紧的弦像是突然断了一般,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一把冲到了眼前男人的怀抱中。
  “简清,怎么办,我好害怕啊,月儿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见怀中的女人瑟瑟发抖,陆简清连忙伸手抱住了她,摸了摸许流年的头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别怕,有我在。”
  许流年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如果保姆当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恐怕一辈子也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谁是病人的家属?”
  许流年闻言立刻冲了过去,“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