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清向来不是一个愿意压抑住自己的欲望的人,如果有发泄的机会,那么他是不会放过的。
  可是难得的,这一次他想要看看许流年忙了这一整天,究竟得到了什么样的成果。
  可是在视频自动停止了之后,陆简清的神色却变得十分凝重。
  “这是什么?”
  相比于陆简清的冷漠,许流年就显得兴奋多了,她有些激动的指着手机里的视频解释道,“这不就是证据吗?证明是梁裴情故意陷害我,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哦?”
  陆简清冷笑一声嘲讽道,“难道是我耳聋了吗?”
  “你什么意思?”
  许流年被陆简清的这句话弄得有些茫然,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真是蠢!”
  陆简清斜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尽力压了压内心的冲动解释道,“我根本就没有听见任何一句关于梁裴情承认是她害你将设计图稿泄露,所以这算什么证据?”
  许流年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梁裴情都已经说了不管是什么都是她做的,这还不够吗?”
  陆简清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向后靠在椅背上,抬起的手指修长白皙,轻点着桌上的手机,“你拿这些东西去警局,恐怕也只会遭到别人的白眼,况且,偷拍也是违法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即使打官司,你的这些东西也没有办法作为呈堂证供。”
  许流年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这些什么都不能证明吗?
  看到许流年错愕的样子,不知怎么的,陆简清的心中十分痛快。
  果然,这个女人,在没有他的帮助之下,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哪怕是他动用了私下的关系让她进了青城酒楼,得到的却是这么没用的东西!
  “除非你可以让梁裴情亲口承认是她做的,而且还要保证没有任何的胁迫情节在,这种视频才会有效。”
  是这样吗?许流年大失所望,那她做的这些努力都没有任何用处吗?
  “怎么可能?梁裴情怎么会主动说出这些话来呢?”
  让梁裴情主动承认,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陆简清看了一眼有些焦虑的许流年,“这个就是你的问题了,跟我没有关系,总之这个东西.....”
  男人的眼神瞥向桌子上还在亮着的手机,“根本就是垃圾!”
  “陆简清!”
  许流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什么垃圾?这是我的努力成果你凭什么这样说?”
  这些是她费劲力气追了一路,又冒着风险才得到的视频,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光着脚走路,跑出来的时候脚上被石子硌的生疼,但她还是咬咬牙忍了下来。
  虽然没有付出什么太惨痛的代价,但那也只是侥幸,即使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可那个男人说话的方式却让许流年觉得胆寒。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现在她付出努力得到的东西却被陆简清说成是垃圾。
  她原本还想感谢陆简清帮了她这么多忙,可是现在看来,她那些感激简直就是可笑。
  他帮助自己并不是真心的,他就是想让自己看看,即使有了帮助,照样什么都做不了。
  她在陆简清的心里,就是这么没用这么像个垃圾吗?
  恐怕在陆简清的眼里,她才是那个他口中的垃圾!
  陆简清倒是不急,两手一摊,很轻松的样子,“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对!你说得对!陆简清你说的所有一切都对!你从来都不会做错!做错的只有别人!”
  许流年的眼中含着水光,她不怕失败,她只是觉得自己被这样对待很委屈。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她费劲了力气想要给自己一个清白,可是没有人在乎,梁裴情一句话,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
  而陆简清呢,只会拿她当个玩具!
  没有人愿意真心帮她!
  陆简清猛的起身,刚才的欲望被许流年这样一闹全部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满眼的愤怒。
  单手捏住许流年的下巴,陆简清靠近她的侧脸,气息喷在她的眼睛上,“许流年,我不是没有帮你,你自己不争气,怪谁?”
  “陆简清你混蛋!”
  许流年打掉陆简清的手哭叫道,“你只会欺负我!你还有什么本事?梁裴情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什么都装没有看见!我呢?我不管做什么,在你这里都是垃圾!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人看!”
  许流年十分激动,差点儿就将梁裴情把自己姐姐害死的事情告诉陆简清。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说。
  因为她没有证据,这次这件事都被陆简清嘲笑成这个样子,如果她真的说了,陆简清一定会说她在无理取闹。
  没有证据,什么都是假的。
  她要自己找到证据,找到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证据,她要让这些看不起她的人心服口服!
  “你本来就是个贱人,还会怕别人看不起?!”
  陆简清也被许流年的情绪带动了,一把掐上了许流年的脖子。
  许流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陆简清后退了好几步,“陆简清我不需要你了!你不用再瞧不起我!我再也不用你帮我!”
  说完,还不等陆简清开口,许流年就已经狂奔离开了陆家,依旧是光着脚,手中拿着的高跟鞋一路上不知道被她甩到了哪里。
  不过她也不在乎了,脚上的痛跟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脚上的痛可以慢慢恢复,可是心里呢?
  有谁愿意去抚慰这颗受伤的心吗?
  没有,她总是孤身一人。
  浑浑噩噩的,许流年不知怎么的,又是回到了慕色,她无处可去,唯一能够没有偏见留下她的地方,恐怕就只有慕色了。
  眼看着许流年愤愤离开的陆简清难耐的抓了抓胸前的衬衣,开了两个扣子,若隐若现的胸肌不停的起伏。
  那个女人愤怒的样子陆简清没有忘记,明明雅然永远是那样的温柔,为什么这个女人就可以不顾形象的将自己堕落成那副模样?
  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