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凛荣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当然不丑!”
随后才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好像是有点儿过度了,便笑了笑道,“你怎么样都好看。”
“学长,你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就不会有男人看上我了?”
她仰起头来有些天真的看着岑凛荣笑道,可能是基因里面带有乐观的天赋,所以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也能够做到苦中作乐。
“这样一来,我连唯一的工作都要没有了,以后要去干点儿什么呢?服务员?送外卖?”
她笑的很灿烂,岑凛荣走过来坐到床边说道,“流年你说什么呢?很快就会好了,不要担心,医生说了没有大碍。”
“我都这样了,学长你也没有嫌弃我,你对我可真是好。”
能够得到许流年的一句感谢,不管付出多少,他都觉得开心。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岑凛荣才开口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程坤,你想让我怎么处理他?只要你说,我都尽量满足你。”
提起昨天晚上,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程坤的手,真狠!
不过她也没有必要瞒着学长,自己多么不堪的样子都已经被他见到过了,所以自然也不需要编什么理由。
“我之前在陆家出的那事情,你知道吧?”
许流年脸上挂着笑意,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只是心里面还像撕裂了一道口子似的。
其实这件事,岑凛荣在发生的那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他想要来找她,可是瑶瑶又出了事儿,在外面开车没有注意到,把一个大爷给撞到了,就是这么凑巧,直接被人讹上了。
这两天他一直都在处理这件事,昨天晚上刚刚处理完就去了慕色,但是没想到竟然就碰上了这种事,自己要是能稍微早去一会儿就好了,流年就不会受到这些伤害了。
岑凛荣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相信你。”
她突然笑了一声,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当时所有人都在笑话我,那个程坤,就一直说这件事,还要让我陪他睡觉,我不愿意,就这样了。”
说的倒是轻巧,但是岑凛荣听起来,却是心疼的很。
“流年,我不会让程坤好过的,你放心吧!”
岑凛荣起身坐在了床边,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着。
或许是实在需要一个怀抱了,她主动的探过身去抱住了岑凛荣,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无声的哭了起来。
一开始岑凛荣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当衬衣胸前的地方开始有些湿润的时候,他才抬手抱住了她。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流年也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哪怕是之前想要利用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主动过。
这该是有多么痛苦,她才愿意表现出来,感受到背后传来了温度,许流年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哭出了声。
她向来都是坚强的,是可以对抗一切困难的,可是现在这样一个女人正趴在他的怀里面痛哭流涕,像是失去了所有,绝望的哭泣不绝于耳。
原本身体就很虚弱,所以哭了没一会儿之后,她就累的开始大口的喘粗气了,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开口道,“学长,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吗?”
岑凛荣不容置疑的回答道,“当然!”
她缓缓的从他的怀里面直起身子,很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当时被人迷晕了,究竟怎么到的陆老爷子的床上,我根本一点儿都不知情。”
岑凛荣皱眉道,“有人陷害?”
“对!”
她点了点头说道,“学长,我不是嫉妒,我真的觉得是梁裴情做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有关系,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程坤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计较,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的话,就帮我对付梁裴情。”
许流年的眼神很坚定,她不能再这样任由梁裴情欺负了,只有解决了这个女人,她才能报仇,以后才能生活的轻松一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的仇人。
“好。”
岑凛荣点了点头,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可以全部答应。
“岑,岑哥?”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岑凛荣侧头一看,竟然是程坤站在病房门口,许流年也看到了他,立马擦干了脸上的泪。
“有事吗?”
岑凛荣冷声问道。
程坤谄媚的样子让人觉得反胃,他手里抱着一大束花和一些营养品,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
“岑哥,我来看看嫂子,您不是说要我随叫随到吗?您也一直没通知我,我担心嫂子,就自己来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程坤跟昨天晚上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许流年见识过多少人面兽心的人,可是像程坤这种直接动手的,还真是没有见过,总感觉像是有暴力倾向似的。
“现在流年醒了,道歉。”
岑凛荣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程坤一点儿没含糊,立马冲着许流年连着鞠了好几个躬,就差跪下磕头了。
说实在的,她真的从来没有受过人这样的大礼,真要是跪下了,她还觉得折寿呢!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梁裴情,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说不定就在赵颖家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怎么会三天两头的去医院呢!
对于程坤这种人,以后不见也就算了,她摆了摆手。
“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了。”
这种可怕的回忆,她不想再重演了。
如果不再见面,说不定也就不会再想起来了。
“真,真的吗?”
程坤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有背后的公司了,对于岑凛荣来说,想要搞垮他十分简单,所以千万不可以得罪。
“真的,走吧!”
许流年不想再废话,只是点了点头将头扭向了另外一边。
“嫂子您,感谢,太感谢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躲着您走!”
程坤的样子让人反胃,岑凛荣皱眉催促道,“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