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显示是陆简清主动招惹的许流年,甚至还将原本不陪夜的陪酒女带出去过夜。
  
  因此便有很大一部分人猜测是陆简清看上了许流年,强硬带走,但是却被爆出陆氏宴会许流年出现在陆老爷子的房间里面。
  
  群众的想象力都是十分丰富的,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信以为真。
  
  陆老爷子也看上了许流年,阻止了两人,没有办法,两个人才会偷偷离开,只是没有人料到,船居然会沉。
  
  两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能选择殉情,一起去死。
  
  看到这样的消息,凌禹辰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总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陆简清,总算是死了。
  
  只是可惜了许流年,这女人还真是不错,只是运气不怎么样,自己派了人去救她,只是失败了。
  
  凌禹辰有些不甘心,但是在他看来,只要是能达到目的,牺牲一切都无所谓,顶多到时候多烧一点纸给她,让她在阴间过得好一点。
  
  “去查一下,陆氏近三个月正在进行的项目,以及将来半年有意向合作的项目。”
  
  如果一切进行顺利,在不久的将来,陆氏就是自己的了。
  
  处处都有陆氏压着,凌禹辰不管做什么,都会到处受限,毕竟在金城,没有哪个人愿意去得罪陆简清,而外地的项目又很难进展,大部分时间都是事倍功半的。
  
  所以当陆简清这个最大的阻碍消失,他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能力。
  
  将来,他也要在金城呼风唤雨。
  
  太久没有休息,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陆简清支撑不住,直接在床边睡了过去,胳膊上突然被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立马条件反射的站起身保持警惕状态。
  
  但是这才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整个病房里面就只有他和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许流年。
  
  这是怎么回事?
  
  “陆......”
  
  突然,床上的人隔着氧气面罩发出了闷闷的声音,陆简清惊喜万分,立马弯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柔声问道。
  
  “许流年,你醒了吗?”
  
  语气十分焦急,像是失而复得一般,他的瞳孔都在刹那间放大了,紧盯着眼前的人。
  
  可是很快就又没了动静,让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失望的直起身子想要去洗一把脸,但是却又在瞬间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姐姐......”
  
  这次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许流年在说话,他弯腰将氧气面罩轻轻拿下来,面带忧虑的开口道,“许流年?醒醒!”
  
  按了呼叫铃,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一番检查过后,医生有些为难,陆简清没有时间看他在自己面前纠结。
  
  “到底怎么样了?”
  
  “陆先生,现在高烧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因为现在许小姐的身体有炎症,需要高温来自行杀菌,只是看现在的情况,许小姐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再次想起来,她不愿意醒过来。”
  
  陆简清的怒火几乎是在瞬间就被勾了起来,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衣领质问道。
  
  “你说什么?你当我傻吗?怎么可能会这样!不愿醒来是什么意思?”
  
  医生吓得不行,旁边护士不知道怎么办好,拿着托盘的手都已经发抖了。
  
  “陆先生您冷静一点,许小姐这样的状况有很多病人都曾经发生过,是因为现实生活受到过打击,所以不愿醒来。”
  
  “打击?什么打击?”
  
  陆简清的表情迟滞了一下,手中的力气微松,看向了床上的许流年,她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如果真的静下心来想一想,她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陆先生您可以试试在一旁喊喊她的名字,跟她说说话,应该能够加速她醒来的进程,我向您保证,许小姐的身体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心中犹豫万分,但他最后还是松手轻轻开口,“抱歉,我情绪有些失控,你们去忙吧。”
  
  说完,他有些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医生护士赶快逃离了病房,沉默了许久,陆简清看向了床上一直紧皱着眉头身子微微颤抖的许流年。
  
  亲眼看着姐姐死在自己面前,年纪不大就进了慕色做陪酒女,要去面对各种各样的男人,去应付各种各样的麻烦。
  
  后来的一切一切,所有的痛苦和悲伤,似乎都跟他有关系。
  
  强硬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软禁着她,自己有需要的时候就随意的把她当成发泄工具,甚至把她安在公司,还无数次的当众给她难堪。
  
  自己到底是怎么对她做出这些事情来的?
  
  以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问题,直到现在,直到许流年宁愿活在梦境里面也不肯醒来,他才有所醒悟。
  
  他承认自己做的有些偏激,但是许流年是个硬骨头,他唯一能够想到将她留在身边的办法,就只有这个,他只能霸道的表现出自己的占有欲。
  
  他不允许任何男人靠近她,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对于许流年的昏迷,他好像确实应该做点什么。
  
  “流年?”
  
  雅然死后,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他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动作和声音都极尽温柔,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许流年做了什么样的梦,总之一定是噩梦,因为哪怕是紧闭着双眼,他都能看到许流年不安分的眼珠在眼皮底下来回颤动着。
  
  握着的手也攥的紧紧的,陆简清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手有些疼了。
  
  嘴唇不停的一张一合,似乎是在梦里面说着什么话,整个人都处在紧张的氛围之中。
  
  就连噩梦她都不想醒来,现实生活到底给了她多少打击?他无从得知。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安慰过什么人,也早就忘了当初和雅然在一起时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放软性子跟女人交流,特别是像许流年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许流年,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没事,你就能撑下去的吗?你说话不算话,是想让我真的把你抽筋扒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