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怡瑶还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许流年假死的时候,她哥是什么颓废的样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三天三夜才肯出来。
“瑶瑶!”
岑凛荣提高音量制止了她想要继续说出来的话。
瑶瑶说的这些他都知道,流年是死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爱这个人,爱到刻骨铭心,哪怕一直都是一厢情愿,他也愿意爱着她。
他表情万分痛苦,把心里面对于流年的思念全部都倒了出来。
“瑶瑶,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流年已经死了,你知道我爱她,她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爱的人死了你懂吗?就是因为有你们,我才能撑下去,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来说这些话,你是想我做一个没有温度的冷血动物吗?你爱过谁吗瑶瑶?如果你爱过谁,就不会再去抱怨我了!”
他现在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这么一通激动的诉说之后,他已经累的有些缺氧了,张着嘴沉下头大口的呼吸着。
能够说出来,还真是舒服多了。
岑怡瑶没有想到她哥会这么激动,看到她哥现在这个状态,她不免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于是便开口想要解释。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瑶瑶,你不要再说了。”
岑凛荣抬手阻止道,他不想再从瑶瑶的嘴里面听到对流年的任何谴责,这样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何况是他的亲人。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哥......”
岑怡瑶想要道歉,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哥却是扬起头来看向她,眼神中满是悲痛,他摇着头恳求道。
“求你了瑶瑶,别说了。”
到了这个地步,她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岑怡瑶只能是起身离开了病房。
她本意是想要劝说哥哥能尽快忘掉许流年那个女人,可是没想到,说着说着自己就不受控制了,她现在万分后悔,可是却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
岑凛荣全身乏力的躺回到病床上,闭上眼睛,心中满是忧伤痛苦。
许流年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沙发上的,相比于冰冷坚硬的地面,此时暄软的沙发就显得格外让人觉得温暖。
特别是身上盖着的那条毯子,让她不再感受寒冷。
她从来没有试过身上疼痛到让人忍不住喊叫出声,不管动哪里,总是能够牵动全身上下同时疼痛,手指稍微一动,脸上的表情就纠结到了一起,紧闭的双眼和嘴巴最后还是痛苦的叫了一声。
“啊......”
尽管动一动身上就很痛,但她还是想要起身看看,自己为什么会躺在沙发上面。
咬牙坚持着,她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才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惊喜的发现,脚上绑着的绳子已经不见了,被扔在了沙发旁边的地上,而双手虽然还是被绑着的,但却是在身前被绑住,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
感觉到脚腕上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好像有点发热,她伸过手去撩开裤腿,惊喜的发现她的脚腕上竟然贴了一圈膏药。
再仔细感觉一下身上的伤痛,撩开衣服看了看,原来酸痛只是
她能够十分确定的是,这些事情一定不是梁裴情做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离开的时候是要让他她自生自灭的。
她知道将她带来的另有其人,看来一定是那个人做的,可是这人到底是谁呢?这太奇怪了。
她弄不明白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站在她这边的,如果站在自己这边,怎么会把梁裴情找来,可要不是,又为什么要给自己治伤呢?难道是因为怕她死了之后给自己惹事?
她万分不解,可是却又想不到任何可能,脑子飞快转动的时候,只觉得脑壳都要炸了,索性直接不想了。
既然有人要救自己,那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屋子里面没有表,她没法知道具体时间,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一定是已经睡到了第二天,因为虽然身上还很疼痛,但是精神却好了很多,没有了梁裴情的暴虐,她整个人都放松了。
桌上还放着一些吃的喝的,看这个意思,好像是要让她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似的,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只是为了将她的身体养好之后,再继续给梁裴情折磨?
不管怎么样,还是活着最重要,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的胃此时已经开始叫嚣了。
两个手一起绑着,但是也没有挡住她填饱自己的肚子,吃饱喝足之后,她开始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总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坐以待毙,毕竟她根本不知道之后等待着她的到底是什么。
这里是一个早就荒废的厂子,从灰暗的灯光以及破旧的家具就可以看得出来,房间倒是很大,但是却只有一个高高的接近天花板的窗户能够透进光亮,而且很小。
想要从窗户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这个房间外面就是将她带来的那些人呆的地方,现如今,只能是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够从铁门出去了。
她呲牙咧嘴的忍着疼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脚腕上又是一痛,差点儿没有站住,但是没有绑着,行动就自如了很多。
拖着受伤的脚,她一拐一拐的走到了铁门,透过小窗的缝隙看向外面。
视野受限,她只能够看到一个方向,目测来看,外面的房间还不如里面的大,外面明显有人在,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讲话。
她十分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于是便大着胆子扬起双手使劲儿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了开锁的声音,门被推开,许流年迅速的往门外蹦去,一边蹦还一边喊,“我要上厕所,我憋不住了!”
男人反应快,直接将她拦了进去,但是就这么几眼,她就已经看清了外面的大致情况。
一共有三个男人,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是三个人轮流倒班,分时间看着她。
“回去!”
男人冲她厉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