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已经有和别人不一样的亲密关系了,可是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仍旧是冷的,是漠视的,是不屑一顾的,这让她的心忍不住滴血。
她捡起了那张卡片,熟悉的样子让她一愣。
这卡片明明是在庙里她亲手写下的心愿卡,怎么会在陆简清的手里,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派人跟着她了吗?
“这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许流年捏着那张卡扭头看着陆简清问道。
难不成她和学长在寺庙的时候,他已经派人在附近监视她了。
那么,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的手下把她抓起来,带回去,反而监视他们在做什么。
难道,他是想知道自己和学长会做什么事情吗?
“你不知道这张卡是从哪里来的吗?许流年,你的心愿原来这么不值钱!你做这个的时候,是闹着玩的吗?!”
陆简清轻视她的口气变得更加明显了。
许流年的脸红了起来,心里是酸酸地。
她写了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
她的心愿就是希望陆简清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什么闹着玩的,对神灵说的话,怎么会是闹着玩的……”
许流年小声地说道,却不希望陆简清听到。
这难道不是祝福的话吗?
为什么这个男人看到这些话竟然会这么生气?
还是说,她其实就是自作多情了,她说希望他健康平安也是对他的亵渎和侮辱,就连祝福的话她都不能说,只要和他有关系他就会生气?!
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么讨厌她啊!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真的忘记了!许流年,你还真是个贱骨头……”
陆简清说着,把那张心愿卡从她手里抽走了,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翻开卡片读了起来,“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是岑凛荣,我希望他也能像我爱他一样的爱着我!许!流!年!”
最后的名字,陆简清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种怨恨的语气,让许流年听得胆战心惊。
可是他的话一说完,许流年就猛然睁大了眼睛,很诧异地抬头看着他,“不,不对,这不是我写的心愿卡,我的心愿卡上写的内容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这样的!
她最爱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学长呢,他只是她的学长,是哥哥,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心愿卡明明写的和他有关的内容啊!
究竟是谁要用这样的心愿卡陷害她!
“不是这样的?你是说这些不是你写的吗?!许流年,你这些话被神灵听到可是会生气的,说不定他们就不保佑你和你最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
陆简清冷笑地说道,凑近她捏起了她的下巴。
“我的心愿卡片一定是被人换掉了……”
许流年想要解释,但是下一秒,陆简清的话让她在也无法说出解释的话了。
“是吗,那你告诉我,你的心愿卡上写的是什么?”
他的眼神是那么阴鸷,那么无情,却又像是鹰隼一样准确无误地攫住了她。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让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都不放过。
“我……我的……”许流年的嘴唇哆嗦着,她的心愿卡上的内容她能说出来吗,她可以说出来吗?
如果她说出来的话,那换来的一定会是他更加刺骨的嘲讽,她的心已经不想也不能再受到那样的折磨了。
“你还想撒谎吗,许流年,你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这个签名难道是假的吗,这上面明明写的是你的名字!”
看到许流年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的样子,陆简清最后的耐心也被磨光了。
他狠狠把她的脸颊一甩,把那张心愿卡丢在了地上,对着许流年大声吼道。
许流年只觉得自己心痛无比。
“这是什么啊?”
梁裴情刚走上来,就听到了陆简清在质问许流年。
而许流年那满脸痛苦的神情,眼神里的哀怨和无奈陆简清似乎都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是许流年的欲言又止。
这张心愿卡上一定有猫腻。
梁裴情早就对那张心愿卡上写的什么充满了好奇了,此时看到陆司邈把那张心愿卡丢在了地上,她急忙走过去捡了起来。
看到那上面的字,梁裴情差点笑出声来。
这竟然是许流年向岑凛荣表白的表白卡,而且这张卡片是求来的,也就是说,许流年竟然在神佛面前许下心愿,希望岑凛荣能爱她!
哈哈!
这真是最好的消息了,这个女人心里的男人竟然是岑凛荣。
那么就没有人和她抢陆简清了。
只要她继续努力,她就一定会有得到陆简清的那一天的。
看到梁裴情竟然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自己刚才丢掉的那张卡片,陆简清有些气闷,但是想到可以用梁裴情来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就没有吧这个女人赶出去。
梁裴情看到陆简清似乎并不讨厌自己出现在这里,立刻走了上来,把那张卡片递给了许流年。
“流年,这既然是你向神灵的祈祷,那就要好好收好哦,这样神灵才会保佑你的心想事成的!”
梁裴情像是最贴心的大姐姐一样,笑眯眯地看着许流年。
许流年却没有半点反应。
“简清,你看,你现在应该知道流年的心意了吧!我就说嘛,流年的心里是有别人的,她喜欢的人是岑凛荣呀!简清,既然你是为了雅然才照顾流年的,现在流年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且那个人还那么优秀,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就放流年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吧,何必这么苦苦执着呢,这对谁都不是好事不是吗?”
梁裴情走到陆简清的身边温柔地劝说道,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懂事又体贴的女朋友。
陆简清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一眼。
梁裴情知道,就算是陆简清此时再怎么生气,他也不会对她发脾气的。
这一切都要拜许流年所赐。
她发现只要有许流年在的时候,陆简清似乎对她格外能够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