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悠闲的摆摆手,红姐递上一旁的合同,上面落下字迹潦草却遒劲有力的三个字——凌禹辰。
许流年在游轮上呆了大概两天,这才见到了陆地,这两天,她除了吃就是睡,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迷茫中。
“流年,你有什么安排吗?”
眼看着就要到另外一个城市,相比金城不那么寸土寸金的海城,这两天红姐也忙着分部的人员招聘预约的事情,很少有时间来找许流年。
望着愈来愈近的城市,许流年摇摇头,恍若回到了了几年以前,她也一度迷茫不知所措,所有的关于金城,关于陆简清,她都要抛之脑后。
当然,最对不起的还是姐姐,她深知,自己不该爱上陆简清的。
“红姐,你在以后都在分部了吗?”
对于这种灯红酒绿出来的女人,红姐比谁都明白,她能够走到这一步,全都是因为她深知,一个女人永远都不会靠着自己靓丽的容貌吃饭。
“对,你的合同还没到期呢,过来帮我吧,红姐不会亏待你的。”
这句话恍然是在逗许流年笑,合同的事情,早就和她不相干了,不过她这种天生尤物,也能够很好的周旋在各种流氓色皮之间,没有比哪里更适合她了。
试问一个高中文凭,又能够在哪里立足呢?在梁裴情的公司,陆简清的公司,她早就见过了那些表面光鲜内心无比恶毒的人。
到底不如夜总会来得自在!
回想之后,许流年收住了笑容,无比认真的对着红姐说了句,“好。”
跟着红姐下了游轮,一路上有专人护送,暮色的人跟着就上了车。
其中派头最大的还是那辆加长的林肯,进去的人,应该是暮色的老板吧?许流年想着,还没有亲自去给他道谢。
“走了。”
红姐背着包,许流年除了身上红姐给的换洗衣服,一件行李都没有,还好落脚的地方都一应俱全。
要是说在暮色上班,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跟红姐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自在,红姐也的确没有亏待她,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套房。
家具电器换洗衣服……一切的琐事杂事,许流年置办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但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自在,很快就把金城抛诸脑后,那些烦恼都忘在了九霄云外。
偶尔在深夜下班后,许流年会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冰冻的啤酒,来缓解夏季的烦热,日子潇洒自在。
“姐姐!”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许流年拉着被子,心悸了好一会儿,姐姐果真还是不肯原谅她吗?在梁裴情的指使下,她究竟是做出来了什么混蛋事情?!
往事如同梦魇,时常打破许流年的平静生活,她离开金城快一年了,却仍旧忘不了在姐姐坟前,陆简清看她得冷漠眼神……
这世间什么最难得?徒手摘星?爱而不得?
许流年以为她已经放下了,足够强大到可以独当一面了,实际上却如此不堪一击,自嘲的笑笑,躺下休息,明天还要工作。
凭借之前在暮色总部的工作经验,她已经成为了夜总会除了红姐之外的另外一个负责人。
“流年姐,今天你真漂亮!”
站在夜总会门口的几个小姐妹,一见到许流年来就止不住的夸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夜总会呆了这么久的时间,这嘴脸就像是不对付的人的讽刺。
走了进去,今天晚上不如往常订座满满,相反生意冷清异常,作为海城最新最好的娱乐会所,实在是不该出现这样子的情况。
哐当——
是酒瓶子碎裂的声音,还不止一个,是一堆!显然今天是有人来砸场子,可是外面的保安怎么都没有反应?!
下意识的第一反应,许流年叫了保安过来,却被告知那是重要的大客户在里面和红姐谈事情。
“你们都是聋子吗?!”
许流年担心的要死,红姐处理这种棘手的事情很有一套,可是许流年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在这个夜总会,除了许流年,他们都听红姐的话,只要是红姐开口,在没有她得允许之前不准进去,他们就不会进去。
“流年姐,这是红姐的意思,红姐还让我们通知你,今天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她会来处理……”
今时不同往日,许流年早就不是以往的许流年了,暮色总部天高皇帝远的,老板没有在海城,这里的一切都是红姐在管理,能够来找麻烦的,还真没有几个。
许流年更加确信红姐出了很麻烦的事情,她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流年姐!不要……”
话都还没有说完,许流年已经拿着一瓶珍贵的红酒走了进去,说是走,更像是冲过去的。
推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碎了一地的酒瓶就是他的杰作,要知道这些酒可都是价值不菲。
因为紧张,许流年脑海中一片空白,迟疑三秒之后,这才施施然朝着这位海城首富走了过去。
“刘总~”
只是轻轻飘飘然一句话,肥头大耳的男人就已经沦陷了,脸上的笑容把他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团,看起来更加的猥琐了。
“流年,今天暮色总部那边还有事找你,你快去和老板通个电话吧,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刘总这边,我来处理就好了。”
似有若无的,红姐都是在支开许流年,红姐越是这样,许流年越是紧张,垂眸就看到红姐小腿的地方已经被碎裂的酒瓶子划了一道口子,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许流年一早知道,这位赘肉更深,满面油光的刘总对她有所企图,与平常的男人一样,她不过是个陪酒女,处理这些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板那边我会去说,但是今天刘总和我们夜总会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说着,许流年就已经走过去把手上的酒给打碎了拿在手上。
“真是不好意思,让刘总见笑了,我这手一滑就给打碎了,你不会怪我失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