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岑凛荣应了一声走过去。
  “家属,我说一下情况,患者是受到刺激突发心肌梗死,幸亏来的及时,不然后果很严重,现在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可是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去办一下住院。”
  其他什么都无所谓,当听到没有问题的时候,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活着就好。
  将一切办妥之后,岑父也就被转到了专科病房,岑母这两天本来去了国外旅游,得知消息之后立马改了机票往回赶。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坐在病房外面,岑怡瑶这才恢复了情绪,抓着他焦急的问道。
  岑凛荣愁眉不展,因为他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一定不是巧合。
  公司出的各种事故,网上的绯闻留言,货船的消失,这一切好像是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同时间爆发这么多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搞鬼。
  “那船货是哪边来的?”
  突然想到什么,岑凛荣开口问道,而脑海里面大概有了答案。
  岑氏海外的生意有不少,分散到很多地方。
  因为有哥哥在,所以岑怡瑶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去管公司的事情,这次的具体情况她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开口说道,“爸只说是南边的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南边,现在生意做的最大的就是南边,一旦出事,一定损失惨重,爸会晕倒,也是情理之中。
  岑凛荣点点头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叮嘱道,“我知道了,瑶瑶你先在这里照顾着爸,我去查一查,要是爸醒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听到了吗?”
  虽然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还是有些不安,怕有什么意外情况,但是她也想帮哥哥分担一些,所以便点头答应了。
  “那哥你快点回来,我怕我自己不行。”
  说着话,泪水又差点儿忍不住,像是一时间突然长大了一样,岑怡瑶没有了娇纵任性的样子,成熟了许多,岑凛荣也能放心把爸交给她。
  这事情必须尽快查出来,不然越拖越难。
  “南边走的是哪个码头?”
  岑凛荣回了公司,助理将最近网上舆论的公关情况简单报告了一下,他便这样问道。
  “岑总,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助理在一旁面色为难,岑凛荣疑惑道,“说。”
  “手下的人说有人看到,咱们的船出事之前,凌家派了船出海,但不是货船。”
  “凌禹辰?!”
  岑凛荣惊道,助理在一旁点了点头,他这才反应过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最近这全部的事情都跟凌禹辰有关系。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明明是他先去调查凌禹辰的,先发制人本该有优势,但是现在却被凌禹辰反过来抢了先还用了这样的手段。
  “跟我走,去慕色。”
  他不怕凌禹辰,他的货走的正经八百,没有任何一点违规的地方,但是莫名其妙的丢失船货,一旦查到究竟是谁,是一定要负责任的。
  两人刚一走到楼下,就看到公司大门进来了一群人,部分头发花白,部分精明干练,都是董事会的成员。
  这个阵仗让岑凛荣猛的停住了脚步,以前很少见到这些董事会的人凑的这么齐整,一旦凑齐了,那就是有大的决策要出现。
  “岑总,现在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开个会。”
  年纪最长的一位董事走上前来,头发已经全白,平日里但凡没有大事,是不会到公司里来的。
  这位董事地位很高,岑凛荣没有拒绝的权力,手头的事很重要,可是也只能搁置。
  “好,一起上去。”
  岑凛荣点点头,随后就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助理交代了几句,嘱托他去办这些事情。
  站在电梯里面,他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董事会的有些成员对他投来的有些不太友善的眼神,他是小辈,对于这些,他只能是点头报以微笑。
  进了会议室,按照惯例落座,岑凛荣自然是坐到比较靠后的位置,毕竟职位在那里摆着,能够跟在座的董事相提并论的,是他的父亲。
  而现在,爸正在病床上躺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现在的场面他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控制不了,只能是见招拆招。
  “岑总,你接管公司也有些时间了。”
  最为年长的董事发话,他向来都是很有话语权的。
  岑凛荣轻轻点头,“对,差不多有五六年了。”
  “你前期工作都做的很好,但是这两年岑氏的发展有些停滞,跟你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岑凛荣不置可否,董事说的没错,“您说的是,是我做的不够好,往后我会继续努力的。”
  “哼!努力?那就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旁边一个化着浓烟精致妆容的中年女人冷哼一声说道,轻蔑的眼神瞥过岑凛荣,搞得他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先别。”
  老董事抬手压了压,中年女人才闭了嘴。
  “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老董事换了一个方向问道,岑凛荣自然知道说的是货船的事情,沉思片刻之后开口道。
  “我基本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现在就是差得到一个确凿的证据,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虽然心里很没底,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是这样解释。
  “确定能查出来吗?需不需要我找人帮你一下?”
  老董事试探的问道,岑凛荣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迅速反应过来拒绝道,“不用了董事,我可以解决。”
  “这样吧,我把人派给你,你们一起合作。”
  老董事根本就不在乎他怎么回答,而是直接强行把人给他加上。
  岑凛荣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满座都是长辈的情况之下,跟老董事离得很近的,有一个穿着打扮都很中规中矩的年轻人。
  “真的不需要,董事您费心了。”
  岑凛荣必须赶快制止,一旦这人插进来,再想踢出去,可就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