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是老城区,小区都已经是十几二十年的老房子了,没想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这个小区竟然就已经拆迁了。
  想要进去看看,也没有机会了。
  在门口呆了一会儿,想到在门口等她上班时她那一副抗拒又没法拒绝的表情,凌寞棋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旁边有路过的人好奇的看向他,他也没有收敛,直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才开车去了最后一站。
  赛车场,是他在许流年面前将自己世界冠军的技术表演的淋漓尽致的地方,同样也是输给陆简清的惨痛回忆。
  他今天本来是不想要赛车的,但是来了之后却被几个朋友拱着非要他开两圈,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是上车踩住了油门。
  当赛车飞驰起来的时候,凌寞棋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放松,赛车是一件需要十分专注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开起车来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流年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悲伤。
  然而当拿下第一名停下车的时候,凌寞棋又觉得失落感重新袭来,流年走了,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总不能一直靠待在赛车上去忘记许流年,最终还是需要时间来沉积,跟朋友道别之后,凌寞棋便准备离开。
  副座上的手机呼吸灯正在闪烁着,微皱眉头侧身拿过来打开,当看到那条短信的内容时,凌寞棋整个人猛然僵住。
  脑子轰的一声,一根弦绷断了。
  梁裴情抓了许流年,在金城西区废旧面粉厂。
  短短的一句话,十几个字,却让凌寞棋的心跳瞬间飙升,他觉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了。
  短信的来源是隐藏的,虽然他想要查的话,很快就可以调查出来,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他也顾不上派人去查证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了,扔下手机,油门一踩到底,全速赶往金城。
  值得高兴的是,阳城就在金城的西边,只要是进了金城的境内,基本上就到了短信上所提到的那个面粉厂。
  一路上不管什么红灯绿灯,凌寞棋基本连刹车都没有踩几下,直接就赶到了金城西区。
  那个报废的面粉厂很好找,当看到门口停着的一辆面包车时,凌寞棋原本已经平复的心跳又是禁不住的加快了起来。
  许流年一定在里面,一定是!
  他飞快的打开门走进去,厂子很大,到处都是破旧的机器,顶吊的极高,大概有十米左右。
  “流年!”
  凌寞棋一声大喊,整个厂子里面都回荡着流年这两个字,空洞悠远,像是要穿破天际。
  二楼的一个方向有动静,凌寞棋看过去,铁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了两个男人,十分魁梧,满身都是腱子肉。
  “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男人大声问道,一边说着,两个人便一边走下了台阶。
  “许流年是不是在这里?”
  凌寞棋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开口道,然而并没有得到需要的回应。
  这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来人是谁呢?
  当时老板吩咐要在许流年的面前编造瞎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凌寞棋会来救她,更何况他还是老板的弟弟,再怎么说也是见过不少面的,所以不会不认识。
  “你找她干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答,凌寞棋简直要高兴坏了,看来流年真的在这里,而二楼上的那个房间,一定就是关押流年的地方。
  凌寞棋直接忽视了两个男人的话,直接冲着楼上走去,但是却被男人挡在了面前,抬手制止道。
  “不能上去!”
  但凡有任何人拦着他去找流年,他都会扫清这些拦路虎。
  凌寞棋抬手直接打开了男人的手,“轮不到你来管,想活命就给我让开!”
  他还不至于怂到连梁裴情的人都要怕的地步。
  说完,凌寞棋就飞身跳到了旁边的机器上,踩着机器上去,可以直接到二楼的平台,根本不需要爬楼梯。
  但是那些人得了命令,不能让凌寞棋这么轻易的就见到许流年,所以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跟那些肌肉大汉比起来,凌寞棋的身形算是比较瘦削的了,但这也算是一个优势,他可以十分轻松的从一个机器跳到另外一个机器上,而那些大汉就不行了,往上一跳就是哐当一声,铁皮都要被踩凹了。
  凌寞棋不想动手,他只想先见到流年,见到之后怎么都好说,要多少钱他都可以给,毕竟梁裴情只是个女人,对付她,没那么麻烦!
  后面的两个人追不上,凌寞棋很快就爬上了二楼的楼梯,而铁门里面的第三个人,直接打开门一脚踹了上来。
  凌寞棋没想到里面还会有人,没有防备便被踹到了地上,随后反应极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既然动手了,那他也就没必要客气了,走上前去抓住那个男人的手,直接翻身将他从地面腾空经背摔倒了面前的地上。
  一个极为完美的过肩摔,让那人瞬间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进去之后,只有几条破沙发和一张桌子,桌上摆满了各种的食物包装,很明显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
  只是没有许流年的身影,还不等他想太多,外面那两个男人就立刻追了进来,凌寞棋只能是先去应付他们。
  许流年本来都快要睡着了,但是朦胧中却听见好像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恍惚了一会儿睁开眼才发觉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是有人来救她了!
  她挣扎着身子过去砸了砸铁门,凌寞棋一听见,立刻冲那个方向大喊道,“流年是你吗?!”
  声音脱口而出已经变了音,但是随后就听到了回应。
  “是!是!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尽管她暂时并没有听出来究竟是谁的声音,但是她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是来救她的!
  说着,又是剧烈的拍动了几下铁门,哐哐的声音成了给凌寞棋吹响的号角。
  是熟悉的声音,瞬间来了动力,知道流年还活着,他无法形容现在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