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没人说话?”
  岑董事又一遍催促道,可是依旧没人说话,他看了看这些人缩头乌龟的做法,心中大为恼火。
  可是他却不能发作出来,毕竟对于现在亟待解决的职位问题来说,他们的这个反应对于凛荣来说是最有利的。
  岑董事做人说话是很有分寸的,所以在说正事之前还是要先夸一夸这些人的。
  清了清嗓子之后这才开口道,“凛荣在公司里面的工作多亏了各位董事的提拔,不然他也走不到现在的这个职位,但是一个男人,哪能没个女人呢!所以年轻人嘛,冲动还是很正常的,我呢,就在这里替凛荣跟各位道个歉。”
  说着,岑董事便起身冲着大家鞠了一躬。
  这可算是大礼了,岑董事一站起来,可就没人敢坐着,纷纷起身弯腰说道,“岑董事言重了,凛荣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犯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碍事不碍事。”
  “对,凛荣还是很优秀的。”
  岑董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便顺水推舟的开口道。
  “既然现任的总裁无法承担这个责任,那不如就交给凛荣去做,如果这次的问题解决了,那希望大家能够不计前嫌,继续帮助凛荣好好的打理公司,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以德服人的处事方法,也是岑董事这些年来行为处事的准则,讲道理永远都是很管用的。
  在场的人谁也说不出任何一句拒绝反对的话,所以这件事基本上算是已经默认了,于是第二天,岑凛荣便直接回了公司,重新开始处理公司的事情。
  因为离职期间他也没有放松,所以一回来就可以直接上手,而被当做傀儡的那个总裁,即使是到了现在,也没能把公司的全部事宜都掌握清楚,所以谁强谁弱显而易见,根本不需要去刻意评价。
  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能阻挡住股票继续下跌的趋势,许流年自然是知道的,这时候也已经到了陆夫人给她的最后期限。
  本以为能够控制住股票问题的话,自己还能再拖拖,但是现在看来,她只能是被迫去做这些事。
  她没有像梁家一样那么大张旗鼓的去召开什么新闻发布会,这种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是一种耻辱。
  所以她便直接联系了一家媒体,做了一个简单的采访,做到了陆夫人要求她做的事情。
  本以为找到的这家媒体并没有多么出名,自己也能少一点麻烦,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报道一出,竟然发现她那篇采访又成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而岑凛荣自然是在看到的第一时间赶回家里。
  “流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去做这种采访?”
  反正现在赵颖安全了,学长也回到了恭送,那她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于是她便把之前派出所的事情和她的猜测全部都告诉了学长。
  她这些话说的学长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一切像是巧合,但是好像也的确是她说的那样。
  因为他今天早上一到公司,就看到股市开始回暖,哪有事情会巧合到这个地步呢?
  “流年,你不该这么做的。”
  想到报道里面把流年写成是作恶多端然后承认自己错误的那些话,他就觉得心疼,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多为自己着想一点呢?
  他抬手摸了摸柔顺的头发,难得的,许流年没有躲开,还往他的手心里面蹭了蹭,像一只乖巧顺毛的奶猫。
  在看到报道之后直接将手机甩在地上的,还有完全被蒙在鼓里面的凌寞棋。
  当时在破厂里面,他简直受够了打击,被流年打了一顿之后本来以为就能把她带走好好解释一下了,但是没想到半路竟然插进来一个岑凛荣,而且不费吹灰之力,流年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离开。
  再加上后来许流年活着的新闻被曝光,以及这次的道歉事件,让他知道流年离开之后竟然一直住在岑家,像是当成了自己家一样,这让他觉得很受伤。
  通过之前破厂的一些蛛丝马迹,他查到了是凌禹辰将流年关起来的,没想到明明说好了要帮他找流年尸体的那个哥哥,竟然会这么害自己。
  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让他们两个人关系变得疏远吗?可是这有什么必要吗?凌禹辰对流年又没有感情,不然就不会这么狠心把她当成是诱饵去害死陆简清了。
  只是为了讨好梁裴情的话,这代价未免大了一些。
  他想去找凌禹辰问清楚,可是凌禹辰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梁裴情现在还在医院呆着,他几乎不会有机会能够见到她。
  舆论完全压向许流年,原本答应她只会报道道歉和承诺的部分,可是那些无良的记者,为了能够获得高关注,把她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断章取义,将她描述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不知羞耻的女人。
  就好像做出那些伤害梁裴情的事情是一种炫耀似的,可是凌寞棋知道,流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而在他看来,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陆简清。
  原本他也不能确定陆简清是不是还活着,但是在和流年纠缠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了流年前一段时间跟陆简清在一起的事情,所以陆简清一定也没有死。
  相比于在海里面找两具尸体来说,调查一个还活着的人住在哪里还是十分简单的。
  站在别墅外面,想到之前的日子里面流年跟陆简清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天,他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
  他现在心里面带着不少的怒气和怨气,当看见陆简清的时候,他直接一拳就冲他打了过去。
  陆简清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竟然真的被他打的踉跄了两步,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迹冷冰冰的看着凌寞棋开口道。
  “你想干什么?”
  这种不痛不痒的样子让凌寞棋眼中的愤怒更加重了几分,拳头又是攥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