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凛荣到警察局的时候,看见许流年和赵颖两人并排坐着。好在二人虽然衣服有些破损,但是身上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
  他大步上前,关切地看着刚刚酒醒的许流年,“流年,你们没受伤吧?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许流年抬眼,杏目微醺,语气却满是疏离,“谢谢你,学长。我们没有受伤。”
  看着面前冷漠决绝的女子,岑凛荣掩饰好眼里的受伤,还是原来清冷的语调:“那就好。你们两个女孩子现在回家很不安全,我送送你们吧。”
  许流年看看旁边还有些醉意的赵颖,确实觉得有些不安全,“那就麻烦学长了。”
  把赵颖送回家之后,车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岑凛荣正想着怎么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
  “嘶”许流年倒吸一口凉气,她的腰部突然剧痛,好像是旧伤复发。虽然这一声极小但是还是被他听见了,“流年,我送你去医院!”
  语气中带着不可违抗的意思,许流年没想到一向温柔稳重的学长也会变得像陆简清一样霸道。她没有办法拒绝岑凛荣,这个男人为自己做得太多了,她已经不忍心再去伤害,“好,谢谢学长。”
  又是上次的医生,他一脸责备地看着岑凛荣,“下次要好好保护你妹妹。这个腰伤原本只需要几天就会好,你看看现在!”继而转向许流年,“好了,记得天天敷药,不要做太累的工作。”
  一串突兀而响亮的铃声,冰冷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许流年,别忘了你的身份。早点来上班。”
  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许流年就知道是陆简清。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不想向他认输,强忍着腰部的灼痛,“好,我明白。”
  拿好药的岑凛荣走到许流年旁边,“流年,我送你回家吧。”
  由于两个人离得不远,所以电话那头的陆简清听得一清二楚,声音更冷了几分,“你和他一直在一起?”
  许流年正准备解释,“你就这么饥渴?这么需要男人?”
  整个人像是身处冰窖,心里发凉,“对,陆简清,我就是缺男人,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我没准备管你你,但是你是我的员工,快滚过来上班。”
  接着就是一连串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该死!”陆简清地把手机放下,许流年竟然和别的男人一晚上都待在一起!她不配做雅然的妹妹,她这种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女人怎么能是雅然的妹妹!
  “咚咚咚”门外是穿着水蓝色长裙的梁裴情,收腰的设计将她有致身材凸现出来,再配上姣好的面容,真是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可是陆简清却不为所动,眼眸都没抬一下,“进来。”
  梁裴情深情款款地走到陆简清面前,不经意地撩了下垂在耳边的发丝,眼眸却紧盯着面前工作的男人。只是他似乎都没有把目光发在这样一个尤物的身上,顺着陆简清的目光看去。
  楼底大门处,一男一女相继走出车内。二人说了什么,女子进入楼内,而男子远远地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
  梁裴情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温温柔柔的声音,“这不是流年吗?那个是岑少爷?还真的挺般配的。两个人好像处在热恋当中的情侣,真是甜蜜。”
  陆简清的眸子暗了暗,阴沉着脸,“喂,让许流年给我送杯咖啡。”
  “陆总让你送杯咖啡进去。”
  周秘书满脸不屑的看着满头大汗的许流年,蹬着高跟鞋就离开了。
  推开门的时候,许流年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梁裴情。
  面无表情,“总裁,你的咖啡。”
  陆简清似乎没有听见,沉默许久开口,“端给梁小姐。”
  梁裴情心中窃喜,面上却是温婉大方的样子。
  “流年,谢谢你。”说着拉住了她的手。“上次说去学设计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看着面前女人虚伪的面孔,许流年只是微微点头,“谢谢梁小姐。”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却发现被死死的抓住。梁裴情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简清,我能让流年做我的助理吗?”
  她蹙眉,所以她是准备单独对我下手了吗?如果陆简清同意的话。
  两个女人一同看向正在埋头工作的陆简清。
  只见他缓缓抬头看向梁裴情,依旧是冷漠的样子,“可以。”
  听到这话,梁裴情开心之色溢于言表,直接拉着她坐下,“那流年你就跟在我的后面好好工作,等时间安排好我就送你出国学设计。”
  依旧是温温柔柔、惹人怜爱的声音,许流年觉得无比恶心。
  她点点头,就打算离开。
  只是手臂上的力量不断变大,她能够感受到指甲划进肉里的感觉。
  她挑眉,“梁小姐似乎不太喜欢我?”
  原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奈何总有人不识好歹。
  梁裴情勾唇,语气俏皮,“怎么会?我真是太喜欢流年了,现在我就带你去梁氏。我觉得你一定爱上梁氏集团,到时候简清你可不许再把流年抢回来。”
  陆简清听到这番话,原本阴沉的脸上像是有了一丝笑意。
  他轻笑,“行,你开心就好。”
  这句话他今天说了两遍,两遍都是同这个杀死姐姐的凶手说的。
  许流年只觉得心寒,脸上维持着不变的冷漠表情。
  她是这个谈话中多出来的一个人,她也是陆简清最厌恶的一个人。
  现在这个状态,别说让陆简清为姐姐报仇,他能不找她许流年报仇就不错了。
  一上午脑海里全是陆简清决绝的样子,心神不宁。
  而下午就被梁大小姐带到了梁氏。
  她明白,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说是助理,工作却是比保洁阿姨还要累。一些账目文件都堆在她的桌子上,但是这些文件都是几年前的错误文件,本就没有什么在整理的价值。
  工作了许久,准备休息的时候,“梁小姐叫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