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流年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办公室里的某个人偷偷监视着,那公司的经理早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连忙问道:“陆总,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未婚妻有没有给你们的公司添麻烦而已,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啊……”
  陆简清挑了挑眉毛,一脸讽刺地看着那个经理,就算他不直说,想必那个经理也该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那经理连忙说道:“我这就去找人调监控!让人事部把他们都给辞退了。”
  “别着急辞退啊,名声这么臭,想必,他们也没必要继续在别的地方工作了吧。”
  陆简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凛冽,经理连连点头道:“陆总,您说的是,小的这就去办!”
  眼前他们公司还要仰仗着陆氏集团的支持,那些惹怒了许流年的人,只能够怪他们没有眼力见了!
  许流年下了班,明天是休息日,她想着既然已经和岑凛荣通过了电话,不如明天就趁着休息去看看他好了。
  这样想着,她便去附近的果蔬店给岑凛荣买了个果篮,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一辆车一直跟踪着自己。
  陆简清开着车皱了皱眉头,他一眼就瞥见了那个果篮,自然也明白许流年拿来做什么,反正,不是给他的,都要扔掉。
  他一路跟踪,最终在许流年快要进电梯的时候拦住了她,厉声问道:“买给谁的?”
  许流年还没有反应过来陆简清话中的意思,只见自己手中的果篮就被人一把夺了去,那人还笑着冲自己说道:“真是谢谢你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吃水果?”
  “陆简清,那不是买给你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许流年一脸惊讶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没皮没脸到这种地步!
  然而眼前的男人只是邪魅的笑了笑,直接将拿来的果篮拆了开来,一脸霸道地说道:“以后这种东西,只能给我。”
  说完,他也不等许流年回话,头也不回的将果篮带上了车,径直离开了。
  只留下许流年一个人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买给学长的果篮没了!眼下天色已经不早了,公寓的附近并没有水果店,无奈之下,她只好想着明早路过再去买一个了。
  许流年定好了闹钟,整理好一切便睡下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便起身准备着自己该去医院了。
  路过车站的时候她又重新买了一个果篮,上了公交匆匆赶往医院,此时岑凛荣刚好做完检查,身体还有些虚弱。
  “流年,你怎么来了?”
  见到许流年来了,岑凛荣的心中无疑是欢喜的,他没想到这个姑娘说来就真的来了。
  此时岑怡瑶也在,看到许流年,冷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是嫌我哥过的还不够惨吗?”
  “瑶瑶,你怎么说话呢,快道歉!”
  岑凛荣见自己的妹妹这般出言不逊,脸色沉了沉,那岑怡瑶闻言心中更加不服气了,说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啊?我在这里好心照顾你,你反倒是过来责备我了?成,那你就让这个女人照顾你吧!”
  说完,岑怡瑶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今岑凛荣的伤势还没好,手脚不方便,只能在背后大喊,“瑶瑶,你回来!”
  然而岑怡瑶已经走远了,岑凛荣见状无奈的冲许流年笑了笑,只觉得有些抱歉,“流年,对不起啊,瑶瑶的性子就是这样。”
  “没关系的学长,今天我刚好休息,就让我来照顾你吧。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说着,许流年便递上了自己买的果篮,掏出了一个苹果要削给岑凛荣吃。
  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就端坐在自己的面前,岑凛荣只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
  “学长,给,吃吧。”
  许流年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学长,只见眼前的男人正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她连忙别过脸,心里有些害羞。
  学长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学长越是如此,她就越加的无法接受。
  她只想要做他的学妹而已。
  “流年,他就这么好吗?你为什么不能够接受我呢?”岑凛荣见状,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许流年喜欢的人是陆简清,可是如今她已经搬了出来,甚至找到了新的工作,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为什么就不能够重新开始呢?
  “学长,对不起。”
  许流年轻轻叹息,不是她忘不掉那份感情,只是,她的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更何况,她尝试过去接受岑凛荣,和他有一个好的结局,可是失败了。
  一时间,病房里陷入了沉默,还是岑凛荣笑了笑打断了这份寂寞。
  “流年,刚才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其实是不是随便说说的,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岑凛荣便要去做检查了,虽然他的身体并没有大碍,不过他好歹也是岑氏集团的总经理,到底是要注意身体的。
  此时凌寞棋已经出院了,他的伤势相较于岑凛荣,实在是不值一提,许流年本来还想顺路来看看他,不过听闻他已经出院的消息,便也作罢。
  离开了医院,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上,突然,遇到了一个在街边乞讨的女人,许流年有些同情,默默走了过去。
  只见那女人手中拿着招牌,上面写道:“被骗子骗光了钱财没钱回家,只会做保姆,想要一个可以工作的地方。”
  许流年想了想,如今自己工作了,房租很低,而且房子也很大,多一个保姆照顾自己未尝不可。
  更何况这个女人就在公寓楼下,想来应该是被公寓里的人所骗了,她叹了口气,问道:“你要不要来我家?做我的保姆。”
  那女人见状大喜,连忙笑道:“真的可以吗?我没有什么文化,只会做保姆。”
  许流年闻言只觉得有些同情,那女子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也是为了生计四处奔波。
  想了想,自己从前的遭遇也和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