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年望着陆简清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岑凛荣见状连忙牵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我们出去吧。”
许流年闻言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陆简清会来到这里,毕竟她要去看望岑凛荣的事情只有她和自家的保姆还有学长知道,为什么陆简清会来呢?
可是仔细想想,自己的保姆和陆简清也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可能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呢。
许流年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个男人恐怕又在背后监视着自己,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气愤不已,凭什么她要一直活在掌控之中?
岑凛荣也注意到了眼前的女人心情似乎很低落,他拍了拍许流年的肩膀,温柔地笑道:“流年,不如你来陪我去我的公寓收拾一下吧,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住了,估计不收拾是没法住人得了。”
“好啊,学长,我们这就走吧。”
眼下,面对岑凛荣的请求,许流年几乎不会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因为她不忍心,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岑凛荣倒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一手牵住了身旁的女人,轻轻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许流年只觉得动作有些暧昧,不舒服的扭动了几下,想要挣脱开这个怀抱,没想到却被抱的更紧了。
“流年,让我抱一会好吗?”
岑凛荣的声音非常的轻柔,甚至还透露出一丝哀伤的气息,这让许流年心下不忍,她安静的呆在这个怀抱里不再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许流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岑凛荣松开了这个温暖的怀抱,笑道:“流年,谢谢你。”
语毕,他便拉着许流年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他已经找来了司机帮忙开车,将行李放上车之后就和身旁的姑娘安静的坐在后排。
一时间,许流年莫名觉得有些紧张,毕竟平时都是她坐在副驾驶,岑凛荣来开车,眼下她和学长两个人一起坐在后排,前面是从未见过面的司机,只觉得空气中满是尴尬的气息。
终于,车子缓缓停下,许流年看向窗外,发现已经到达了岑凛荣的公寓,她连忙下了车,去后备箱拿上了岑凛荣的行李。
“学长,我们走吧。”
许流年提着行李有些吃力,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而她面前的男人却是皱了皱眉头,眼神瞥向了一旁的司机。
那司机立刻明白了这眼神中的意思,连忙走到了许流年的身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姐,这些还是给我来吧。”
许流年本想要拒绝,却见司机已经自然的拿走了她手中的行李,她抬眸,愣愣地望着眼前男人,面色有些疑惑,“学长?”
“没事,就交给他吧,流年,你随我来。”
说着,岑凛荣就自然的牵过许流年的手,将她带进了公寓,打开了房门,里面的家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根本不像是岑凛荣说的那个样子。
“学长,你不是说,你家里已经混乱的不能住人了吗?”
许流年的语气里明显带了些不悦,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眼前的男人给骗了,岑凛荣闻言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赔笑道:“流年,你别生气啊,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来我家坐坐客吗。”
其实岑凛荣的公寓一直都有保姆收拾,只是他事先已经让保姆离开了,不然若是让眼前这个正嘟囔着嘴巴装作自己生气的女孩看见,只怕自己的谎话是圆不回来了。
“学长,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你以后不许这样了!你怎么可以捉弄我呢!”
许流年有些恼羞成怒,她好心好意地想要来帮忙,却发现自己完全是被骗了过来。岑凛荣闻言连忙答应道:“好好好,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对了流年,你要喝水吗?”
说着,岑凛荣就起身进了厨房,拿出了一个杯子倒了些水递给许流年。
当许流年看到岑凛荣递来的马克杯的时候,心中愣了一下,惊讶地问道:“学长,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有这么可爱的杯子。”
许流年轻笑,她手中地马克杯上印着一只龙猫地图案,看上去煞是可爱。
见眼前的女人笑得欢喜,岑凛荣也跟着笑了起来,其实当初他买下这个马克杯最根本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许流年啊。
他知道眼前的女孩尽管表面坚强,但是内心也是一个柔软的女孩子,喜欢可爱的东西,本来他是想要将这个马克杯送出去的,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这个机会也算是到来了。
“流年,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送给你好了。“
岑凛荣默默喝了口水,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眼神却不自觉地撇着身旁的许流年,只见她一脸的惊讶,抬起亮闪闪的眸子问道:“学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是真的有些喜欢手中的马克杯了,更何况仔细想想,家里好像都没有一个专门用来喝水的杯子。
“当然了,我何曾骗过你。”
见许流年笑得欢喜,岑凛荣的笑意更深了,他的表情格外的温柔,看着眼前的姑娘,只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尽管当初,许流年和陆简清的事情让他失望透顶,甚至伤心欲绝,可是他还是没办法停止自己去爱眼前瘦弱的女孩。
许流年和岑凛荣闲聊了一会,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她便准备回去了。
“流年,不如我送送你吧?”
岑凛荣话说出口,心中就有些自嘲,眼下他的手脚都打着石膏,怎么样都不方便。许流年闻言轻声笑道:“学长,你还是好好照顾你自己吧,我可以一个人回去的。”
话虽如此,岑凛荣到底是不放心,特意叮嘱了自己的司机务必把许流年安全的送回去。
一路上司机都保持着沉默,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谢谢你了,麻烦您回去了也和学长报个平安。”
许流年冲司机挥了挥手,说完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