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年的感官有些迟缓,但是渐渐的她也发现了不对劲儿,因为就连音乐,都已经停了。
“许流年。”
陆简清目露凶色,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这个每次都能让他愤怒到极点的女人的名字。
似乎是听到自己的名字,许流年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嘴里还在嘟囔着,“音乐呢?怎么停了?快点打开,我要跳舞!”
说着,许流年又自顾自的扭动起了身体,即使是没有音乐,她姣好的身材跳起舞来也没有任何的违和感,这更是激怒了陆简清。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知廉耻吗!
“许流年,你给我滚下来!”
又是一声暴吼,吓得周围的人都禁不住颤了一下,这个时候,许流年才稍微的清醒了一点。
可是她却并没有下来,而是姿势性感的爬跪在了台子的边缘探头看向陆简清。
台子的高度正好就是一般人的身高高度,但是陆简清身高比普通人要高,所以当许流年趴下的时候,正好跟陆简清水平对着脸,离得特别近。
刚才在聚光灯的照射之下,许流年就是整场的焦点,然而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追光师故意的,灯光竟然一下子照在了台子边缘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人的焦点变为两个人,好像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一样。
或许是因为连续喝了三天的酒,许流年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又比从陆家离开的时候消瘦了一圈儿,身上的衣服都有些不合身了。
“嗯?你是谁啊?为什么叫我下来?”
许流年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完全是模糊的,她看不清,但她还是很敬业的笑了笑,“是不是要点我陪酒啊?”
许流年这样毫无掩饰的笑起来,竟然有些好看。
“哈哈!好!我陪你喝!”
说着,许流年就直起上半身冲陆简清伸出了双手撒娇道,“你抱我,你抱我下去我就陪你喝酒!”
就在许流年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钟,陆简清的手一抬,穿过许流年的腋下揽住她的后背,真的就一个手将她从台子上抱了下来,吓得许流年惊呼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面。
“你真的抱我抱下来了,好,我陪你喝酒,走,去喝酒!”
许流年很快反应过来,立马侧身靠在陆简清的怀里面拉着他往包间里走,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许流年,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陆简清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许流年使劲眨了眨眼睛,眼前重影的人才慢慢的实化起来,看清楚的时候,许流年又笑了。
她抬手摸了摸那人的脸笑嘻嘻,“看来我又喝多了。”
“许流年,你他妈到底喝了多少?”
陆简清看到她这幅样子简直都要气死了,狠心的咬牙道。
“陆简清,陆简清......”
许流年又是像上次电话里面那样喃喃低语喊着陆简清的名字,可是上一次许流年只有悲伤痛苦,这一次却多了不少轻松的感觉。
“你给我醒醒!”
陆简清抓过她的手拉着她往后面的包间走去,他随意挑了一间没有人的包间打开门把许流年甩了进去。
许流年依旧是浑浑噩噩的样子,脚步凌乱的走到沙发上半躺在上面,伸手拿过一瓶酒就开始往嘴里灌,陆简清一把夺过了酒瓶摔在地上。
酒瓶碎裂的声音让眩晕的许流年有了一丝的清醒,弯腰蹲在地上开始拣地上的酒瓶碎片,边拣还边抱怨道,“为什么要扔掉?多好的酒!”
看到没有全碎的瓶底里还有一点酒,许流年立马仰头往嘴里倒,陆简清眼神一冷,飞快的抓过了许流年手里的酒瓶,“许流年你疯了吗!”
“嗯?”
许流年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向陆简清,还在疑惑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要抢走她的酒。
陆简清拿过桌子上摆着的酒打开,几乎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工作直接冲着许流年的头上浇了过去。
“你干什么!”
许流年想跑,但是却被陆简清一把抓住按在了沙发旁边愤怒道,“你不是想喝吗?我让你喝!让你喝!”
滚滚而下的酒水浸湿了许流年的头发,流满了她的脸,让她有些不能呼吸,她不断的晃动着脑袋,想要避开,但是陆简清却精确的将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咳......咳!放开!咳!”
“清醒了吗?”
“清,清醒了!放开我!”
直到一瓶酒全部浇在许流年的身上,陆简清才将酒瓶扔到一边。
哪怕是这样,陆简清都依旧保持着平时的那种高贵的气质,好像刚才的那一场混乱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陆简清起身坐到沙发上冷眼看着许流年。
被陆简清这么一通折腾,许流年真的就醒了过来,她直到这一刻,都以为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像是假的一样。
可是身边这个人熟悉的气味,难以靠近的气场却告诉她,这是陆简清。
陆简清来找她了。
心脏募地剧烈抽搐起来,许流年有些难耐,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才开口说道。
“你怎么来了?”
“呵!”
陆简清冷笑一声,声音里面依然带满了不屑呵鄙夷,只是这一次好像还多了愤怒。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怎么会看到你许流年过得这么舒坦!酒好喝吗?嗯?你就不怕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连操你的是谁都不知道吗!”
如果这个时候来的不是他而是别人,许流年现在说不定已经躺在别人的床上娇喘连连了。
想到许流年在他身下那副放荡性感的样子,他就完全不能接受许流年为他人呻吟。
他就是这样霸道!他的东西不要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归别人!
“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许流年没有像以前一样愤怒,她已经完全的放弃自己了,还会怕上她的人会是谁吗?
反正都是男人,没有什么所谓!
陆简清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许流年,你已经贱到什么被谁上都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