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来开房的。”
前台小姐拿着房卡的手停滞了一下,十分疑惑的看着许流年,“那小姐是来吃饭的?”
“也不是。”
许流年摇了摇头,“你可以告诉我刚才那个梁裴情去了哪里吗?”
“这......”
暴露客人的隐私可不是小事情,有可能会被炒鱿鱼的。
“是不能说吗?”
许流年谨慎的问道,她自然是知道她的难处,只是自己一定要知道,所以她只能是拿出法宝来了,“刚才陆简清......”
“可以的小姐,请稍等一下。”
还不等许流年说完,前台小姐就已经截住了她的话。
这个女人能够随意直呼陆总的名字,说明来头肯定不小,将梁裴情和陆简清比较了一下之后,前台小姐决定还是得罪梁裴情比较划得来,毕竟刚才在电话里陆总已经说过了,不管许流年提什么要求都是要满足的。
许流年不禁在心里感叹道,陆简清还真是好用!
随后前台小姐便很快的翻找着电脑上的记录,“小姐,梁小姐在六楼的青休间,我带您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说完,许流年就跑到了电梯间去等电梯了,跟踪人的事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
电梯在六楼停下之后,许流年出了电梯就将高跟鞋给脱了,她这鞋平时走在楼道里面,就连尽头的房间都能听到,要是不提前脱了肯定会被发现的。
许流年沿着门口的牌子找,总算是找到了青休间这三个字,门是虚掩的,里面不时的传来说话的声音。
许流年决定冒个险,刚才过来之前许流年就已经观察了其他包间的构造,进门的时候是有一小段走廊的,只要许流年的动静小,躲在墙壁后面是不会被发现的。
于是她便悄悄的推开门,好在酒楼的配置都很好,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进去之后才总算是听清楚了对话。
是梁裴情的声音没错了,许流年一辈子也不会忘了这个害死她姐姐还想要把她置于死地的女人。
“凌少,许流年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不过这次我做的事情,不知道凌少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果然,就是梁裴情故意的,许流年气的牙都痒了。
“呵!”
被称作凌少的男人冷哼一声,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说出话来的时候有一种音响震动时那种低音的感觉,让许流年极其想看一看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
腰间放的手机硌到了胯骨,许流年赶忙掏出来打开了相机调成了录像模式。
许流年这次真的心跳加速了,她沿着墙根将手机的摄像头伸了出去,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人发现之后跑的准备。
但是好在手机屏幕里出现了画面之后,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摄像头。
那个男人背对镜头,而梁裴情又正好被男人挡住了半个身子,而且两个人相谈甚欢,根本没有注意到墙边多了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男人的语气狠厉,像是跟许流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不然怎么会这样说?
可是在许流年的印象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的声音这么有辨识度,要是听到过,一定不会忘掉的。
许流年迫切的想要看清男人的长相,可是无奈,这人一直背对着镜头,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到,这让她很是失望。
“这话我倒是赞同,这个女人眼睛长在头顶上,我见了就烦。”
梁裴情的语气里面充满了不屑,许流年现在就想上去给她一巴掌,但是却只能忍下来,她要把他们的对话录下来当证据,必须要忍着。
“要不要再给她来点儿狠的?”
男人声音勾人,像是在说一个玩笑话似的。
许流年本以为梁裴情会十分的赞同,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梁裴情竟然站在了她这一边。
“凌少,我劝您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先不要轻举妄动,许流年这个人远比你想象的难搞,要知道去办事儿的是我,到时候要是惹急了她,给我来个鱼死网破,那我不是亏大发了吗?”
果然,许流年在心里狠狠地剜了梁裴情一眼,还是为了她自己!
早晚要让你跟我求饶!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听你的,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她玩儿!”
男人笑的坦荡,好像对付许流年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似的,这让她困惑不已。
“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
头顶的声音传来,许流年抬头一看,一位身穿制服的服务员正端着菜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里面立刻有了动静,“谁?”
许流年立刻反应过来,收回手机立马推开服务员跑了出去,而随即,后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许流年也没有丧失理智,她知道跑到电梯间等电梯是不可能的,于是她便顺着安全出口跑进了楼梯间。
刚跑下一层楼,许流年的胳膊上一痛,身形晃动了几下被一个人抓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
还不等许流年喊两句,就一下子被来人捂住了嘴巴,许流年害怕自己会遇害,奋力挣扎着想要跑,但是那人却伏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流年,是我。”
听清的一瞬间许流年就冷静了下来,随后就被男人拉着跑了不远进了一个包厢里面。
门刚一甩上,许流年就被男人抵在了门上无处可逃。
许流年刚想开口,男人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嘘了一声,许流年立马闭上了嘴。
“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保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许流年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的听着。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光着脚跑过来的女人?”
是和梁裴情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许流年不会听错。
“不好意思先生,我一直在这里打扫卫生,没有看到您说的那个女人。”
声音越走越远,已经紧张到浑身是汗的许流年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